前的拓跋勰后,垂首恭敬地退了下去。
蹲下去后,男人把瓷瓶往右手心中倾下,倒了些青色药ye在掌心后,抬手覆上玉蔻把象牙白的亵裤撸至膝盖以上后,露出的小巧圆滑,如玉般莹润的右膝盖上。
微黄的烛光打来,照出男人迎着烛光的半边眉眼处,神情专注,目光温柔。
他没有简单地把药ye抹在玉蔻的右边膝盖上后,便收回手去,了事儿了,而是把那只宽大的手掌仍旧停留在玉蔻的右膝盖上,以特意减轻了许多的力道,缓缓地给玉蔻揉.按着膝盖上的淤痕处。
“疼吗?”一只膝盖处揉.按好了,拓跋勰帮她把那边腿上的亵裤拉下去后,收回右手,另外倒了药ye到手掌心里后,如之前一般,轻轻地给玉蔻涂抹着左边膝盖上的淤痕,按.揉着时,忽然间,男人出声问玉蔻。
玉蔻左右摆了摆头:“不疼。”
真的并不疼的。
她去了承乾宫后,统共也就去主殿那儿守了一刻多钟的灵,又是跪坐在柔软的蒲团上,其实,膝盖上还真没有感觉到怎么疼。
不过,她的肌肤素来娇.嫩,膝盖那儿自己红了,也是她没法子的事情。
拓跋勰却是不信玉蔻的话:她的膝盖上都跪得红了,怎么可能不疼。
虽然心里不相信,但拓跋勰也没有就此与玉蔻争辩,她这么说,肯定是为了让他宽心。
最后几下揉.按罢,拓跋勰帮玉蔻把左腿上的亵裤也拉了下去后,收回右手,站起身,探手把那瓷瓶搁在床头前紫檀木的柜子上后,矮身坐到了床上。
“委屈你了。”拉下脸庞上覆着的面纱后,拓拔勰抬臂把玉蔻的身板儿圈进怀里,侧脸挨了挨玉蔻的脸颊,有些愧疚地说。
从自己诈死,吓得她晕倒开始,到后面,江铎过去马邑县后,自己让她装伤心难过,假哭。
还有后来,她肚子里的胎都还没坐稳,就不得不跟着他们回王都。
今天下午,她还怀着孩子去给他守灵……
一桩桩,一件件,拓跋勰真是越想越心疼,玉蔻都怀上孩子了,自己还不能让她开开心心,安安稳稳地养胎,实在枉为她的男人。
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之前的计划给推翻了:“明天我就会露面,不再继续诈死了。”
虽然,今日傍晚,刘德才他们假装帮他的“尸身”清洗,换上一身寿衣,入殓合棺了后,旁的人无法再窥见新换的棺材里的情形,他便不必再躺在棺材里面,诈死之事变得更加容易了。
但是,再容易,拓跋勰也准备放弃了。
这些天,他让玉蔻受的委屈,真的已经够了。
“是那个幕后之人露出了狐狸尾巴了吗?”拓跋勰没有解释,玉蔻也就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拓跋勰才决定不继续诈死的,初一闻听他说不诈死了,便以为是他以前说过的那个幕后之人的事情,有了结果。
幕后之人?
拓跋勰怔忪了须臾后,才想明白玉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明明,京都根本没有传来什么大的消息,一如往常,武后没有什么大的举动,魏武卒一事,也因为武后在里面搅浑水,姜太尉的提议被陛下搁置了起来……
一切,都和拓跋勰诈死之前的情况,差不多。
但男人却脸不红心不跳地哄骗玉蔻:“嗯,露出来了,我已经想好怎么对付她了,你不用再担心。”
虽然并不清楚他计划的是什么事情,但这不妨碍玉蔻也为拓跋勰感到高兴,她抿嘴儿笑了笑:
“那就好!”
拓跋勰淡淡地“唔”着应了一声后,想起玉蔻今日应是累着了,虽然舍不得怀里香香软软的美人儿,他还是把玉蔻的身板儿放了开来:“不早了,我们歇了吧。”
玉蔻咬了咬唇,没有动。
“怎么了?”
自己向大王交代了她认阿远为义子的事情后,大王会不会生气啊?
感觉很有可能。
毕竟之前,大王见着阿远时,好像不大喜欢他。
可是,虽然阿远并不在意,但自己自己承诺了阿远,让他以后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都唤自己为“阿母”的,就算自己今日不说,后面阿远在外人面前那么唤她了后,大王也会知道的。
想到这里,玉蔻胆儿壮了壮,一闭眼,噼里啪啦地便把事情给交代了:“大王,玉蔻前些日子,认了阿远为义子。”
她认了那个小崽子为义子?
拓跋勰琥珀色的眼眸微眯了眯。
他素来是个通透的性子,很多的事情,一点就通。
此时听见玉蔻说起她认了阿远为义子一事,拓跋勰当即便想起了之前,郑神医怎么也不肯为他诊治左臂,后面玉蔻出宫了一趟,不知道跟郑神医单独说了些什么后,郑神医便同意为他诊治左臂了。
对了,当日,玉蔻还把陆远那个小家伙带回了王宫。
现在想来,那时,玉蔻和郑神医之间,达成的交易,恐怕便是她认陆远为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