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激怒得忍不住反嘴了:
“你便是有宠有如何,如此地小肚鸡肠,忌妒成性,大王岂能容你?”
忌妒成性。
这一个词,如麦芒般扎人,刺得玉蔻的耳朵直疼。
玉蔻当即便冷了脸:“大王容不容我,自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Cao心!”语罢,不待满脸气愤的程灵芸再言,玉蔻便吩咐道:“把程姓家人子的嘴给我堵上!”
之前刘有胜从建章宫里面带了出去的、现在正站在一排家人子身后的年轻太监们的、其中一位立时上前一步,抬起双手从后面绕到了程灵芸的嘴巴处后,紧紧地捂住了。
“唔唔唔……”
程灵芸不服,左右扭着身子想挣脱。
早便看程灵芸不顺眼了的刘有胜,见她如此还不消停,气得往这边走了两步后,一个大耳刮子,便重重地甩在了程灵芸白皙的脸庞上。
他冰冷着面色,凶狠地警告她:“老实点!”
这个死太监竟然敢打她!
程灵芸的双眸顿时瞪得老大,她条件反射地抬起右手,便打向刘有胜的左脸颊,欲讨回来。
右手却在半空中被人抬手截住了。
“不想死的话,咱家劝你最好还是老实一点儿!”刘有胜Yin恻恻看着程灵芸,慢吞吞地说。
死。
这个词还是有些威慑力的,程灵芸再脾性暴躁,理智上还是知道,不要轻易去挑战这个词。
不然,真的死了就不好了。
迟疑了几息后,尽管心中还是十分地愤恨,程灵芸终是选择了消停下来,不再多做挣扎,只把一双招子,恶狠狠地瞪着说完话便往后转过了身儿去的刘有胜的背影,牙帮子咬得紧紧的。
看见程灵芸那边终于是平息了下来后,玉蔻转开目光,望向其他的家人子。
慢慢地,把视线一点点地,移到站成一排的家人子中,站在最左端的那个家人子的身上后,玉蔻懒懒地开口道:“好了,现在告诉我你们的决定,从左往右,一个一个地说。”
从自己开始?
最左端站着的家人子,顿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回家,她是不想回的。
当年,她自家里离开,被陛下派人送来这代国时,家里的姐妹们谁不羡慕她啊,可以去伺候那个传说中镇在北疆,吓得匈奴人不敢南下牧马的大英雄……
可是,来了代国近五年了,她却连那个英雄的面儿,都没有见着过一回。
就这般回去,岂不是要被家里的那些姐妹们嘲笑死。
想到这里,站在最左端的那位家人子心里定了定,顿时有了决断了,她抬眸和玉蔻的目光对视着,声音虽轻,却语气十分之坚定地道:
“我不回家!”
有了这位家人子开头,其他的,和她也是有着差不多的顾虑的家人子,也纷纷说了起来:“我也不回!”
“我不回!”
“我也不回!”
“反正我不回!”
“想送我回去,除非我死!”
.
下了早朝后,拓跋勰回到建章宫,又是召大臣们过来议事,又是批阅奏折,忙碌了一上午后,才被刘德才提醒道:“大王,快到了用午食的时候了,大王要不要停下来歇息一会儿?还有,赵美人过来建章宫了,已在主殿等候大王你许久了。”
玉蔻来了?
是想他了吗?
他们早上才刚分开,她就想他了,还跟来了建章宫,真是个牛皮糖。
虽然再度认为玉蔻黏人,可口嫌体正直的男人,却十分之愉悦地,性感的薄唇的唇畔都微微翘了起来。
就连训斥刘德才时,也压不下那微翘的唇角——放下手里的奏折后,他腾地站起身来,琥珀色的眸子冷冷地睨了刘德才一眼:
“美人来了你怎么不早点儿告诉孤,还让她等着?”
语罢,拓跋勰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往殿外走去。
刘德才亦步亦趋地跟在拓跋勰的身后,皱着张脸直呼冤枉:“奴婢冤枉啊,大王!不是奴婢不想告诉大王,而是美人来后便吩咐奴婢们,她不想扰了大王你办正事儿,不让奴婢们提前向你通禀,说要等你忙完了,奴婢们才能向你禀报她来了!”
这话玉蔻或许说过,但拓跋勰不相信刘德才那样的人Jing儿,会分不清该不该听玉蔻的吩咐,真不向他禀报她来了一事。
如果刘德才连这点儿眼力见也没有,也不会成为他身边的心腹太监这么久了。
所以,只有可能是玉蔻还说了什么,才让刘德才压住了,不向他禀报她的到来的。
“说吧,除了那些,她还说些什么了?”
“赵美人还说,若是有谁敢不听她的吩咐,提前向大王你禀报她到来了的消息的话,她就,就罚那个人打扫一个月的王宫里面的臭马桶!”刘德才的声音里面真是饱含了心酸啊,他悲惨兮兮地哭诉,“大王,奴婢年老骨头松,这打扫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