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准控制幅度有限,而选择了以内力灌入剑身,免得剑很快折断,而放弃了左臂后,使得左臂承受了几乎和剑身上的冲力,一般强大的冲力,而导致的血管经脉坏死,肌rou过度受了刺激,而不正常地暴起后,无法复原的问题。
这种难症,以白芷的医术,是给他治疗不了的。
白芷治不好?
“那郑神医呢?”玉蔻立时想到了另一个人。
拓跋勰摇头:“他倒是可以,只是他给人诊治是有条件的,之前我有的一个条件,已经用来请他为沈相国诊治了,再没有多的条件了。”
“你别担心,我没事的,这只胳膊废了也就废了——”
怎么可能没事?
一只胳膊啊!
而且,他还是大汉镇守北疆的代王,时常要带军出去与匈奴人鏖战的,如果少了一个胳膊,他以后在战场上,该是多么地危险?
再一个,如果他真的认为一只胳膊废了也就废了,以他雷厉风行的性子,应该早就让人把他的左胳膊,给截掉了吧?
何至于等到现在,看着就伤神?
得到了拓跋勰#郑神医可以治好他的左胳膊#的答案后,玉蔻都等不及继续听拓跋勰把话说完,便连忙站起了身:“我去找郑神医!”
丢下了一句话后,玉蔻转身便急匆匆地跑出了马车车厢。
……
不止是玉蔻为拓跋勰的左胳膊着急,赵城、影二、齐铭等早就知道了拓拔勰的左臂出了事儿的几人,也都为拓跋勰的左胳膊而着急着。
在玉蔻之前,他们俱都去求见了郑神医,也黄金啊,美人啊,权力啊,各种许诺过郑神医,只求郑神医能够出马为拓跋勰治好左胳膊。
可最后,他们无一不是无功而返。
因为,郑神医是一个有原则到,有些铁石心肠的人。
所以,当玉蔻过去郑神医所在的马车车厢,见了郑神医,表明来意后,毫无疑问地,得到了郑神医否决的回复:
“除非你们可以拿得出令老夫心动的条件,不然,请恕老夫不能为大王诊治左臂了。”
“条件?你想要什么条件,或者你有什么心愿,你只管说出来,我一定会劝得大王同意的。”
郑神医抬手捋了捋下颌处,留着的微有些长的白色胡须,在玉蔻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地说:“我都这把年纪了,这剩下的日子里面,能够吃饱喝足,含饴弄孙也就够了,什么其他的心愿,倒是没有了。”
也就是说,他说来说去,就是不同意去为大王诊治左臂了?
玉蔻瞬间冷下了脸来。
她素来平和,就连当初在东莱郡,错以为拓跋勰要把她送出去时,都未曾染上恨意的眸子,头一次,愤怒地瞪着郑神医。
这么些年,因为自己的奇葩规矩,而总是拒接别人的求医的郑神医,已经见到过许多次如玉蔻此时的眼神,早就历练得淡定了。
他一点儿也没有生气,心平气和地和玉蔻对视着。
然而越是这样,越是让人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坚决,从而越发地无力。
玉蔻过来时满怀的信心,于这番对视中,如地龙翻身后的土地一般,一寸寸地,瓦解成了碎片。
她怒而起身,转身欲拂袖离开之时,视线,忽然间瞥见了方才坐在她身后的空闲处,陪小陆远正玩着丢花球的小游戏的绿柳。
虽然知道,大人的事情与小孩子无关,而且,出于对小陆远同病相怜的怜惜,这段时间,不止是绿柳,就是小月,白芷,也在她的授意之下,常常过来郑神医这边,陪着小陆远玩……
可是,她怜惜小陆远,之前每天晚上都假扮小陆远的阿母过去陪他,最近才改成了每三天一次过去陪小陆远不说,白日里,也让自己的侍女们过去哄着小陆远玩。
因为小陆远的乖巧让她很是喜爱,这一路行来,她更是让侍女们经常给小陆远买些小零嘴儿,或是有趣的小玩意儿。
可她以真心待明月,郑神医是怎么待她的?
想到这里,玉蔻狠了狠心,冷着声音训斥绿柳:
“绿柳你没事做了,闲得在这里逗孩子?我给你发的月俸,就是让你每天干这个的?”
玉蔻一向温和,从东莱郡启程之后,一直到这里,绿柳一直都和小月一起服侍着玉蔻,近两个月的时间了,她从来不曾见玉蔻对他们下人发过什么脾气。
现在,却突然间来这么一出,把个绿柳是唬了一跳。
她手里还拿着的花球,都不敢丢给小陆远了,连忙把花球放在了座位上,她一起身后,便跪在了玉蔻的面前,神色有些慌张地认错:“婢子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美人绕婢子这一次吧!”
“没有下次!”
冷哼了一句,玉蔻微一弯腰,当先出了马车。
绿柳赶紧跟了出去。
她们身后,小陆远坐在座位上,看着人离开后,还在颤动着的竹青色车帘,小嘴儿慢慢地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