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张开五指,不过不是楚夜说的核桃,而是一颗樱桃。
“不可能!我从来没错过!”楚夜不服气,他一向Jing准的占卜之术,怎么到了红衣少年这里不准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其实说对了的,可鱼小公子碍着面子,就把核桃变成了樱桃。
鱼小公子假惺惺安慰,“别急啊,你能力也是不错的,至少对了个桃字。”
楚夜:“……”
那能一样么!
晚上回家时,途天便Yin沉了下来,月梅雨初来,如花针般细细密密落下。楚夜倒也不在乎这点雨,衣服shi了又如何,反正本就馊了。
回到家,叔婶一家正在厅堂吃饭,见楚夜回来了,破天荒的唤楚夜来吃饭。叔婶家节省,小桌上只有一盏油灯,楚夜不笑不阿谀奉承的时候,神色要比常人Yin翳的多,此时天空忽然一声惊雷,在闪电映衬下楚夜面色异常苍白。一瞬间张氏像见鬼了一般,吓得一哆嗦,险些撞到油灯。
楚叔紧忙稳住妻子,呵斥道:“这是做什么!不过打个雷罢了!”
张氏嘴唇止不住的颤抖,在丈夫训斥,心虚的垂下头,一言不发。
楚夜觉得很不对,非常不对,叔婶的表现一反常态,平日里是根本不会叫他上桌的。他扫视了一下桌上的几位,小胖墩吃着鸡腿,在自己看向他后,他满是不屑又得意地瞪了自己一眼。
这倒是小胖墩平日里的反映,可是他在得意什么?
“我弟弟呢?”楚夜开口问道。
张氏的脸色当即变了,冷汗流了下来。
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楚夜转身往自己房跑,昏暗的屋子里,床上一个人也没有,他喊了两声,也不曾听到回应,弟弟没在!
楚叔顶雨跑进来,拍拍楚夜的肩,宽厚的声音安慰,“别急,你弟弟串亲戚去了,可还记得你姑姑?今日随商队过来,说要和小庆亲近一阵子,叫你明天得了空也去找她。”
楚夜确实记得自己有这么个姑姑,但未免来的太突然。
“成,那明天我去姑姑家找,看来叔叔今晚这顿饭算是给我践行的?”楚夜假笑道。
“对对,那走,随叔吃饭去。想你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出远门,你姑姑家可要走个几天了!”
吃过晚饭,楚夜回到房,拿出gui壳占了一卦。
楚夜望着那卦,浑身战栗不止,他转头看向窗外,闭上那双闪着嗜血光芒的眸子,流出一行泪。
窗外的雨更大了,伴随着一声声雷鸣,血染红了院积水。
此时少年占满血水和雨水的衣衫滴滴答答滴着血珠,少年单薄的身板在夜色的伪装下异常冰冷强悍,上握着的菜刀已经被雨水冲刷掉血ye,时而迸发的闪电仿佛在磨得发光的刀锋上跳跃。
张氏趴在地上,后背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皮rou被割开外翻,她惨叫一声,看到八岁大的儿子被楚夜抓在里掐住脖子。
“不要、放、放过、涛儿……”张氏拼命求饶,“他不过是个孩子,他还小,他不是故意把小庆推到池塘里的,他就是开玩笑,开玩笑啊啊啊啊——”
“涛儿——”
在张氏绝望的尖叫声,楚夜一刀割破对他拳打脚踢推自己弟弟下河的楚涛,血ye溅到睫毛上,眼睛却连眨都没眨一下。
“涛儿、咳咳、我的涛儿——”张氏痛苦的伸出想要抓住自己的儿子,却被楚夜一脚踩住。
空再次响起一个惊雷,张氏瞪大了双眼,竟觉得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比鬼还可怕。
第二天,鱼彦殊照常观察自己的凡人小白鼠时,发现他家门口围满了人。
鱼彦殊来到一个老伯身边询问发生了什么,老伯叹气,“哎,这家人全死了,一夜之间都被杀了,连八岁的小孩都不放过。这雨下了一夜啊,尸体都泡胀了,惨啊!”
“那楚夜呢?”
老伯一听,脸色变了,“跑了呗,他杀了人能不跑么!这就是白眼狼,叔婶收留他这么久,还把人家全家杀了!就说娼妇的儿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鱼彦殊仔细听着,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他娘,跟好几个男人不清不楚的,就他爹那个德行,姓楚这小崽子却这么俊俏,指不定跟谁的种呢!”
鱼彦殊心里纳闷,就算爹长得再不济,外貌随他娘呗。这时候的妖界多没什么节Cao,鱼小公子反倒没觉得楚夜他娘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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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彦殊再次见到楚夜,是在一个破旧的寺庙。此时唯独剩下鱼小公子自己,红初昨日被父亲叫走,急匆匆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偌大的人间,一时间只剩下鱼小公子自己游玩了,没了红初,倒觉得很无。这时天色已晚,鱼小公子不知道去哪,他又不想回那个无的家,正巧看到一间废弃的寺庙,想也没想就进去了。
这种鬼天气说不准什么时候下雨,有地方歇息一晚也不错。
刚一踏入破庙,一股鱼香味飘来。鱼小公子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