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好东西!”
红衫少年坐在树上吃果子,这场强抢民女的戏码结束了,见老头实在可怜,鱼彦殊便从树上跳下来,从口袋里掏出几块金子塞到老头里。
可老头也没说声谢谢,仍旧止不住的哭泣。
鱼彦殊想不通,有什么好哭的,拿着金子赎孙女不就好了。
“你啊,有给钱的同情心,刚才出把人家姑娘救了不就得了。”跟在鱼彦殊身后的紫衣少年道。
“什么是同情心?”这一年鱼彦殊十四岁,妖智在同龄妖开智算早,情六欲却还是有所欠缺。
“再说,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不是你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么?上次我看两只狗打架,把他们拉开了,结果不仅他们咬我,你还把我骂了。”
红初扶额,拜托我的小少爷!人家两只狗不是在打架,是在□□啊!你强行把人家分开,它们不咬你才怪啊!
“不过,”鱼彦殊随揪了根草塞进嘴里嚼,“那个小白脸我很不喜欢,这么嚣张,比我嚣张的我一概不喜欢!”
说着红衣少年加快了步伐,“快点啊红初,我倒要看看他能嚣张到哪去!”
洛阳城郊一处偏僻的房子内,粗犷的笑声响彻云天。厢房,个壮汉大口吃酒,大口吃rou。
强盗头目咬下一大块儿肥得流油的鸡腿,问向身边秃头,“楚夜那小子去哪了?”
“他?”光头露出鄙夷的神色,“还能去哪?偷了只烧鸡给他那病殃殃的娘送去了!”
“她娘?他娘不早死了么?”
秃头喝一大口酒,喝得急了,流水流了一胸膛,“估计是送坟头去了呗!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行不管他,老子今晚洞房,他爱去哪去哪!”
这个时候,楚夜来到后厨,抱起惊慌失措的女娃娃抬腿就跑。女娃娃嘴被布堵着,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惊恐地瞪大了眼。他抱着女娃爬出狗洞,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拿出塞口布,指着一条曲折的小路道:“沿着走就是城,找到你爷爷,赶快离开这,再也不要回来!”
女娃娃想要说什么,楚夜恶狠狠地骂道:“滚!”
女娃吓得一哆嗦,连眼泪都来不及擦,跌跌撞撞的跑向小路,直到楚夜看不到她的背影。
午后的暖光照在楚夜那张白到发光的脸上,他伸挡住眼光,从怀里摸出一整只烧鸡,照着鸡腿咬了一大口,边嚼边往与小路相反的方向走。
藏在暗处看戏的鱼彦殊对这位前后做派反差极大的少年产生了浓厚兴,反正这次游历人间的目的就是观察人间百态,红初这样有助于他趁早开智,他便决定留下好好看看这个人类少年的生活。
红初比鱼恒年长几岁,开智比自家小少爷多,边站在鱼彦殊身后抱着臂,发出装逼的感慨,“这小子,好像也没那么坏啊,这就是人类说的两面刀吧!”
鱼彦殊翻了个白眼,十四岁的鱼彦殊也就一米六的个头,五官还没长开,但在同龄妖怪颜值算数一数二的了,谁看都知道这位鱼小公子将来是个美人胚子。
楚夜啃了一路的鸡,快到家门口了,吃掉最后一口鸡屁股,将鸡骨头扔给领居家大黄狗,用脏到反了光的袖口擦干净嘴,揉揉肚子打个饱嗝,又弄乱了自己的头发,抓起地上杂草塞到头发,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衣着,换上了一副丧门星的样,推开了门。
“婶子,我回来了。”
下一刻,一巴掌挨在楚夜脸上,门口的女人掐着腰骂道:“叫这么大声作甚!不知道你弟在做功课!看你扫把星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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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外面张牙舞爪的模样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身粗布衣裳的女人没用正眼瞧着自己这个父母双亡的外甥,单一伸,“今天银子呢?”
楚夜低着头,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铜钱放在张氏里,女人看着心里的铜钱,眉头一皱,嫌恶道:“就这么点儿?也不知道养你干什么吃的!”
“下次我会抢更多的,没办法,老大就给我这些,你也知道的,婶子,我不敢多要。”楚夜不敢抬头看张氏。
“瞧你那唯唯诺诺贼眉鼠眼的样!废物!”张氏揣好铜钱,撒气般地用力摔上门,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楚夜面无表情的揉了下红肿的脸,回到自己的房间。简陋的小床上,一个六岁大的男孩有气无力的躺在破被子上面,听到门响声,他张开干燥的双唇,小声道:“哥,我饿。”
楚夜关好门,紧忙从口袋里掏出偷偷藏下的另一只烧鸡,塞到弟弟里,“快吃,不然让那婆娘看到了,这好东西都要落到那小白眼狼肚子里。”
楚夜说的小白眼狼是张氏的儿子,家里有好东西都给那小子吃了,胖得像个球,自己却和弟弟饿的皮包骨头。要不是他跟着赵老大干这强盗的营生,他和弟弟早都饿死了。自从父母死后,叔婶以抚养他们兄弟二人的名义,强行霸占了家财物。那时候楚夜刚十二岁,弟弟岁,他没有能力违背叔婶,何况弟弟也需要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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