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说蓝沁是不祥之物,村下了诅咒,所以引发了这些灾难。想要破除诅咒,就要活埋了蓝沁。那日在市里办事,但提前办完回来了,凑巧目睹蓝沁被村民绑着扔进棺材里,小澜躲在树后偷偷抹眼泪的模样。
如果那时他出来阻止,告诉大家一切都是林定搞的鬼,或许悲剧不会发生。但他怕了,他怕那些已经被恐慌冲昏头脑的村民,他怕自己也像那些孩子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他退缩了,懦弱的逃离了活埋现场。
那天他很晚才出现,在活埋蓝沁的土丘旁找到了徒挖土的顾澜,看着顾澜小小的又倔强的背影,眼泪唰一下落下来,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的懦弱。尤其当顾澜伸着血淋淋的小委屈地问他去哪里了的时候,他惭愧到无地自容,可他只能哽咽着说一句:“去市里了,刚回来。”
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知道有一个妖怪帮顾澜杀人,知道村子里的大火和水沟里的尸体都是那妖怪干的。
但他没有能力制止妖怪,又因为对顾澜的愧疚,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对阿衍说了藏在心里多年的话,他终于轻松了,不用背着这块儿沉重的大石头前行了。
二爷从床上坐起,缓慢地踱步来到桌前,打开台灯,翻出纸,写了几行字。
在灯光的映衬下,二爷似乎更老了,头发如雪一般白。
……
小破院落里,鱼恒站在门口,怀里抱着瑟瑟发抖的阿黄,时不时捋两把毛,望着门外漆黑的土路。
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门口,迈着虚浮的脚步越走越近。阿黄看到主人后四只小爪子乱挠,高兴的不得了。鱼恒拍拍阿黄的头,把阿黄放在地上,阿黄摇着尾巴一溜烟地扑向楼衍。
楼衍停在鱼恒面前,暖光灯下脸蛋微红,睫毛扑闪扑闪的。
鱼恒瞧着这样的楼衍怎么看怎么喜欢,“回来了?”
“嗯。”楼衍垂着一双迷离的眼。
鱼恒伸抚摸楼衍温度略低的面颊,“你还真是醉的不轻啊。”
“没醉。”楼衍握住鱼恒双,放到嘴边亲了亲,又上前一步一头埋进鱼恒颈窝,声音闷闷地,“困了。”
“那就回……呃……”鱼恒低头向下看去。
楼衍双臂不知何时圈住了自己的腰,如铁箍般越收越紧,差点把他勒闭气。
“困。”楼上仙在鱼恒脖颈处蹭了蹭,吐出一个单音节。
鱼恒试图掰开楼衍的,“那你放开,我们回去睡觉。”
圈在腰间的臂不松反紧,随即鱼恒耳朵被轻轻咬了一下,“想睡觉。”
鱼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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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衍醉醺醺地赖在鱼恒身上不走,让鱼恒一时没了主意,温声软语哄了半天,楼上仙仍旧不为所动,像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
这大半夜的总站在这儿也不成啊!
鱼恒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一扶稳楼衍,一只在空气画个圆圈。
倏然从地面生出了形状如海浪般得寒冰,托起门灯下紧紧相拥的一人一妖回到了房。
他们顺着冰浪滑到床上,楼衍似乎睡了,趴在鱼恒身上没有动静。
鱼恒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楼衍,指插入他柔软的黑发揉了揉,哭笑不得,“总不能这么睡吧?”
——身上的人没有回应。
鱼恒动了动身体,尝试从楼衍双臂挣脱出来,但楼衍力气之大,怎么挣也不为所动。折腾了会儿,鱼老板彻底放弃了,他喘口气捧起楼衍沉甸甸的脑袋,看着楼上仙睡得红彤彤的漂亮脸蛋,笑道:“乖,总要脱衣服睡吧?”
楼衍突然睁开眼,吓了鱼恒一跳,“醒了?”
楼上仙没回答,从鱼恒身上翻下来开始脱衣服。鞋子、长裤、长衫、背心、内裤,一样不落全脱了下来。
鱼老板瞪大了眼睛,鼻子里有点热,这个画面太刺激!
光溜溜的楼上仙规矩地坐在床上,迷离又无辜地目光盯着鱼恒。
鱼恒:“……”
他是不是对脱衣服有什么误解?
虽然好像也没错。
“那睡吧,晚安。”
鱼恒换好睡衣,拽过被子躺下去。
他忍住不去看楼衍,美人在前脱得光溜溜,勾得他心痒难耐。但今天这个情况确实不适合放纵,顾澜被抓,楼衍心里大抵也是不好受的。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楼衍躺下,鱼恒疑惑地看向楼衍,发现楼衍还坐在床上晾rou。
“怎么了?”鱼恒伸拉住楼衍腕,把他往被窝里拖,“进来,不然会着凉的。”
楼衍稳坐如钟,不为所动。
“你怎么啦?”鱼恒心里纳闷,楼衍喝醉后的行为真是捉摸不透。
正想着呢,鱼恒忽然就被拽出了被窝,很不凑巧,头埋进了楼衍腿间。他还没缓过神来,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身上压了个重物。楼上仙似乎勾了下唇角,按住身下的妖怪上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