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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用来形容上官楠最合适不过了,陆平生恨得直磨牙,“嘎嘣”一声,嘴里的糖球被咬碎了。
上官楠笑眯眯地,“甜么?”
陆平生猛然踩住刹车,一个急停上官楠差点撞到玻璃上。
陆平生指向车外,“你给我出——”
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陆平生瞪着上官楠,拿起按下接通键,语气不悦,“哪位?”
“是我,小陆。”张局长的声音。
陆平生平复了一下心情,语调不急不缓却异常冷淡,“有什么事么张局?”
“咳、”话筒里传出张局温和的声音,“小陆啊,之前是我脾气急了,你也别放在心上,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陆平生没说话,打开免提把往车上一扔,注视着前方踩上油门继续开车,他倒要听听张局打算说什么。
局长苦口婆心,“小陆这事涉及到了我们不能查的妖,之前为什么被降级?难道你还想连警察都做不成么?”
“不能查?我想知道那是谁?”
张局沉默了一下,随后道:“具体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但他的开头,是你不能招惹的。”
陆平生不屑地勾了下唇角,“既然张局百般阻拦,那我不查就是了。”
“这就对了嘛,我也是为了你好。”张局笑呵呵的,“对了小陆,现在总局有个工作会,我和他们推荐你了,下周就动身,这边的事你不用再Cao心了,可别放弃这次回总局的会啊,年轻人好好干,未来是你们的。”
陆平生注视着前方道路,“我知道,局长再见。”
“选好前途很重要的!你想明白了就好!那就不多说了,我睡了,年纪大了身体也不行喽。”
陆平生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嫌弃地挂断了电话。
上官楠担忧地看着陆平生,以他了解的陆平生,即便云水村案件背后的那个妖位高权重身份敏感,陆队也不会屈服放弃。
张局劝陆平生到底有几分是真的为了陆平生好先不谈,但近年秩序局人事变动大,高管都各怀心思有意分崩离析,张局早就站队秦渎了也是明眼能看出来的。
只是他不懂为什么张局一定要阻止陆平生查云水村的案子,是和张局有关,还是和张局上头的阵营有关?
“陆队,你真的不查这个案子了么?”
车这时已经开进了另外一处村庄,陆平生眉尾一挑,气势凌人,“还没有我陆平生查不了的案子。”
“那你不怕张局么?”
陆平生冷笑一声没回答,心说他算个什么东西。
车忽然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口,这户人家红砖瓦房,二层小楼,明显比周围其他住户富贵。
深更半夜,忽然来了不速之客,院里撒着的大狼狗露出一口獠牙跑到门口拼命吠起来。
陆平生面若冰霜,打开车门下了车,上官楠紧忙跟上。黝黑锃亮的大狼狗看到陆平生的刹那,“嗷”得一声吓出了尿,瑟瑟发抖地钻回狗窝一声也不敢坑了。
上官楠心说这就是物种差别,你一小破狗还好意思冲着老虎叫?
陆平生站在大门口望着二层小楼看了一会儿,随后抬按下大门上的门铃。
二楼窗户的灯亮了,片刻后门灯也亮了,一个瘦小的男人推门出来,走大门口,看着大半夜站在自家门口的两个男人,十分不爽地问:“谁啊!你们?这么晚了干什么!”
上官楠亮出证件,“警察。”
男人愣了下,疑惑着打开大门请他们进屋,“有事么?我可是好公民,从不做违法犯罪的事。”
二层小楼内装修的也很豪华,气派程度不亚于京城的别墅。
陆平生和上官楠在沙发上坐下来,男人给泡上一壶茶,陪着小心问:“警察同志,有事您就说。”
陆平生开口:“郭神婆在么?”
郭神婆?
上官楠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想到这是出现在录的人名。之前询问云水村村民时,村民说就是郭神婆算出蓝氏是不详之物,还出主意让人埋了蓝氏。
郭富听到这个问题非常惊讶,他nainai都不在人世多久了,怎么还问起这个了?
“不在了,十年前就走了。”
“怎么走的?”
郭富想了想,“生了急病,十年前,忽然就走了,没有任何征兆,葬礼还是我办的。”
陆平生拿出录,“关于她和云水村的事你知道多少?”
“云水村?”郭富挠了挠头,“我想想啊,其实关于nainai和云水村的事我听过一些,当时我也就刚十岁,记得东西不太多。”
“你说吧。”
“二十年前,有个男人给了我nainai好多钱,不知道找我nainai是要干什么。没过多久nainai就说那个寡妇邪门,让村民把那寡妇埋了。我nainai确实会看点东西,但是我还是觉得把人活埋什么的太残忍了。后来那男人又来了一次,给了我nainai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