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温柔,旁边站着笑眯眯的哥哥和两个笑容灿烂的小女孩。
画师称赞他们一家气氛融洽,幸福美满。
主要的几个人画完,画师观察着四周摆设继续绘画,当他画到一角的桌子时,脸色一白,双颤抖起来。
男人的声音这时在他耳边森森响起,“画啊,看到什么就画什么,这样才是完整的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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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男人这句话后画师瞳孔骤然一缩,鼻翼微张,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惊悚攀爬上这个年轻画师的脊背。
画师看到了什么惊恐至此白屏里没有显示,接着画面一变——荒乱凄凉的杂草从一具男性尸体躺在坚硬的土地上,尸体的腹部盖着一张巨大的血色画板。
鱼恒摸了摸下巴,猜测画师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才被杀人灭口。不该看的东西回会是什么呢?
他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楼下那张巨大的全家福油画,对楼衍道:“我明白了,还记得那张画里桌子下有条腿么?”随即又道:“画师看到了这个,所以很害怕。”
楼衍接过来说:“因为看到了,事后就被杀人灭口。”
鱼恒点头,自己所想与楼衍所说如出一辙。
在他们对话的时候白屏画面一直定格在画师暴尸荒野的尸体上,十几只苍蝇围着尸体嗡嗡乱飞。他们停止讨论后,画面也发生了变化,一闪一闪地跳出来密密麻麻白雪花占满整张白屏。
与此同时洛子晖醒了,他捂着刺痛的胸口从床上坐起来,漆黑的眼眸扫视房一圈,目光最后落在鱼恒楼衍身上,诧异了片刻后脸上神情恢复如常。
白雪花还在不停跳跃,鱼恒瞧得眼睛都快发酸了,雪花这才消失,小女孩的脸再次出现在画面。只是这时的小女孩和之前非常不同,她脸色青紫双眼无神瞳孔灰暗,分明已经死了。
她身在一个漆黑的地方,漫无目的的走着,嘴里喃喃叫着:“姐姐。”
小女孩的唤声越来越大,这声音穿透了白屏在卧室里扩散回荡,音波的力量不容小觑,桌上的玻璃杯震碎了一地。洛子晖眉头紧皱,一捂住耳朵一伸向口袋摸出一张符箓,刚要扔过去就被鱼恒截住,鱼恒对他摇了摇头。洛子晖被这声音搞得头疼欲裂却也只好作罢,就在他快疼疯了的时候,楼衍看准时闪到白屏前臂快速穿入白屏,速度快到让洛子晖眼里出现了重影。
楼衍收回的同时白屏消失不见,一个白衣女鬼摔倒在地。
女鬼毫不胆怯的抬起头,恶狠狠瞪着楼衍,“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
楼衍那是什么脾气,当即抽了张符出来贴到女鬼头上。女鬼顿时不能动不能言,只能对楼衍干瞪眼,顺便在心里咒骂楼衍祖宗十八代。
鱼恒看了眼女鬼,又挑眉瞧向床上呆住的洛子晖,勾了下嘴角——这是无声的嘲笑。洛子晖之前几次没抓到鬼,楼衍轻而易举搞定了,无疑是在打击这个浑身傲气的小屁孩。其实鱼恒更多是气洛子晖饱私囊,收陈曜那么多钱办不好事,不仅砸店里招牌还害自己被陈曜骂了好几天。
只是嘲讽他一下已经算是仁慈了。
洛子晖骄傲如命,哪受得了这种鄙视,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既不平横又失落,他怎么可以输给那个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冰山脸!
从裹得似粽子这样的形容词来看,洛子晖和洛子青真不愧是亲兄弟。
鱼恒心里甚是舒畅,拍拍楼衍的肩让他等在这里,自己则转身出了门。他驭冰行到油画前,目光在画里扫视了一会儿,一张符箓贴在画上,符箓与画之间金光骤然一亮,白烟徐徐冒出。
鱼恒瞅准画里那个眨了下眼的小女孩伸把她拽了出来。
徒抓鬼的感觉实在不太美妙,鬼就像是无骨的虫子,软乎乎的还张牙舞爪,那双指甲锋利的差点勾破自己宝贝的长衫。
“放开我!”比卧室里那只年长一些的女鬼撕心裂肺的大吼,“他给你多少钱我也可以给你,求求你不要杀我!”
这个女鬼小姐反应也太过激了吧?
“我……”
女鬼哀嚎起来,“凭什么恶人可以长寿可以转世为人!他杀了那么多人还逍遥法外,你们这些不分是非的!你们!都是杀人凶的帮凶!你们比他好不到哪去!”
“女鬼小姐别激……”
话又一次被女鬼打断,“求求你,我真的很可怜,我的妹妹被他施咒关在门里永远不能投胎,我死的时候刚十五岁,我们做错什么了啊!为什么我和妹妹要被这样对待!”女鬼眼流下两道血泪,声音非常悲戚,“他是个变态,自己一对女儿意外死了,看我和妹妹像她女儿就把我们绑回来养,逼着我和妹妹学习我们从来没接触过的东西,轻则不给饭吃重则毒打一顿。我死之前肚子都是空的,我是被饿死的啊!”
鱼恒看女鬼哭得一脸血,实在是不忍心看,太辣眼了!他伸扶上额头,天!能不能让妖怪把话说完了!自己根本就没打算把她怎么样啊。
“你……”鱼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