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行干爽写有隽秀字体的纸条,反复看了两遍,嘴角勾起,将纸条仔细地夹在书。
接下来的画面很多,很混乱,有天塌地陷场面恢宏的战斗,有田园青山把酒共饮的惬意,越来越的画面叠加,贺兰看的眼花缭乱却真切实意的感受到,这或许就是电视剧里让人生死相随的爱吧。
当红衣男子被千万人踩在脚下,身体骨rou分离还瞪着大眼盯着晕倒的楼上仙看时,贺兰跟着抽噎了起来,他不想红衣小哥哥死,他不要小哥哥被踩!那些人好坏他们为什么不看脚下!有没有人来救救他!可贺兰的呼唤到底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红衣男子死在众人脚下。
楼上仙抱起红衣小哥哥那个眼神痛到了贺兰心里。贺兰再次哇哇大哭起来,这太虐了!比电视剧都虐,呜呜呜他不要他们生死分离要他们永远在一起!
最后一个画面在贺兰脑海闪过时,红衣男子的身影与鱼恒交叠在了一起,一颦一笑万分相似。楼上仙的身影与楼衍融合,曾经的温柔却已被冷酷代替。
然后他们的身体化为星光破碎飞向远方。
飞过巍峨高山,飞过潺潺溪流,飞过冰川白雪,飞过蔚蓝海洋……
贺兰怔怔得看着这一切,久久不能回神。
一团模糊的黑影出现在他面前,轻笑道:“睡吧,小东西。”
贺兰闭上了眼,已然陷入了梦。
那团黑影接住贺兰,瞧着贺兰脸上的泪下意识擦掉,滚烫的ye体沾到指间,他瞬间皱了下眉,放到衣服上用力蹭了几下,满脸嫌弃。他一挥怀少年变为一颗豆子,他将豆子弹进花盆,笑着跳到窗外,低声笑道:“我亲爱的弟弟,你怕是要欠我人情了。”
……
陆枫在陈曜家住下的第个晚上,依旧没抓到鬼。
鬼呢!肯定是有的,为什么抓不到呢,这就是个谜了。
卧室里陈曜刚编了一个新段子正要发到网上,好几天没更新段子粉丝都快寄刀片了,还有猜他是不是发生了意外,也有黑粉猜他总写恐怖段子吓死了,总之这些猜测的言论没好的。今天他要是再不证实自己还活着,就要被黑粉狂欢送花圈了。
风悄悄吹开了窗帘,忽然响了。陈曜看也没看便接了电话,电话一通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他喂了几声,还是没声音,心想是不是哪个粉丝打来的,正打算挂掉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了水声。
很大的水声,是江海奔腾的声音。
客厅里陆枫磕着瓜子打游戏,门铃响起,他一边打着游戏一边过去开门,门打开后他看也不看来人往回走,直到游戏人物死掉,他气得抓了抓头骂了一句,“坑比!”
骂完了他才察觉到不对劲,刚才是谁来了,怎么走路不出个声?立刻回身一看,面色青白的少年直勾勾站在面前,血水滴答滴答流了一地。
陆枫愣了下,扔了,“哎呦卧槽!怎么是你这个傻逼?你还敢来我他妈不……”
“哎呦!兄弟轻轻轻点!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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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里,空圆月钻入轻薄的云朵里,树下蝉声吵闹。等蝉声停了,鱼恒这才昏昏沉沉入了眠,可没多久一阵音乐响起,鱼恒睁开惺忪的眼,烦躁地拿过书桌上嗡嗡震动的,看了眼号码按下接通键,“这大半夜的……什么事?”
楼衍睁开眼,柔软的发凌乱地贴在枕头上,迷茫地望着鱼恒。
“我弟弟……”
鱼恒指擦过楼衍面颊,低下头亲了楼衍一口,小声说:“我出去打,你睡吧。”
“啊?”此时洛子青正蹲坐在坟地里,在乱风吹拂下吐着烟圈,“你和谁说话呢?”
鱼恒夹着往被窝外钻,轻薄的被料缓缓从肩膀滑落到后背,却被一只如铁箍般的攥住了臂,鱼恒动作一顿垂眸去看楼衍,楼衍一只眼睛隐藏在柔软发丝,露出的那只眼含着水光向他眨了下。
他当即就明白楼衍的意思了,老实地坐在床上任由楼衍握着,听着洛子青那边的声音,开口道:“刚才没和你说话,说吧你什么事?”
“子晖……不是去你那了么?刚才有人用子晖的给我打电话说他受伤了,鱼老板我现在吧……不太方便走动,能不能麻烦你……”
“什么时候?”
“……现在。”
“……”鱼恒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凌晨两点!
“那什么……”洛子青不好意思的笑着:“我知道这有点麻烦你,都这个时候了打扰你睡觉,可我实在动不开身,求你了鱼老板,刚才电话里说的挺严重的,你不会坐视不管的对吧?”
“……”鱼恒几天没找洛子晖,一是那小子神神秘秘不知道在搞什么肯定不希望自己找他,二来以他的本领自保绝对没问题,所以他也就没当回事。如今要真是出事了,他心里也过意不去,“好吧,地址在哪?”
洛子晖说了一串地址,鱼恒听着这个地址怎么都觉得耳熟,随即想起来这是陈曜家。楼衍的耳力极好听了一半就已经坐起来打开了灯,鱼恒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