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北还在吭嗤吭嗤的卖力开瓶盖儿,桌子上已经摆不下了只能一路顺着摆到地上,我一巴掌呼丫后脑勺上,“卧槽你丫这他妈是要淹大象呐?!”
大北得意的看着我,又吐掉一个瓶盖儿,牛哄哄的伸手从桌子中间一划拉,说:“扬哥,咱俩一人一半儿,谁先挂谁...”
我直接一脚上去“谁他妈和你一人一半儿,老子不喝啤的!”
大北特委屈的揉着屁股看着我嚷嚷:“嘎哈啊!我刚问你啤酒行不行你说行的!”
我转头问其他人:“我刚说行了?”
“是啊!”几个小王八犊子回答的齐刷刷的...
“...啤的就啤的吧,怕你不成,我告儿你今儿这一桌子你要是不给老子喝的干干净净你都别想走!”
之后的情况就是我一边儿被人围在中间灌酒,一边儿悄摸的观察着姜伯约的动向。他应该是感冒还没好,鼻尖有点儿红,经常给客人上完东西就得背过身打两个喷嚏。看的我特心烦。
我掏出手机给上次买空调的销售经理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先在过去把空调给装了,那个经理挺为难的样子,说:“不是秦少...这都快十点了,装空调的工人都下班儿了,商场也...”
我说:“下班儿了不会加个班儿啊!怎么这种事儿还得我教你?反正今儿我回去看不到空调你就赶紧准备收拾东西走人吧。”这商场我舅是股东,基本相当于我家菜市场,反正我是从小在那儿为非作歹惯了。
挂了电话我又黑着脸拉住一服务生,说:“把你们老板给我叫来。”
不但服务生愣住了,在座的一帮人本来玩儿的高高兴兴看我突然冷着脸要找老板也懵了。
段奕紧张兮兮的问我:“怎么了哥?酒味儿不对...?不是掺水了吧?”
大北也赶紧砸吧砸吧嘴儿,“啊?我觉着没啥怪味儿啊?掺水不可能,掺水我一口就能尝出来。”
我一直没说话,直到管事儿的人过来。
“诶秦少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洋哥今天不在,有事儿您跟我说我帮您办。”来的是老板手下一小弟,平时老板不在的时候都是他管事儿。
我抬起下巴指了指姜伯约那个方向,他顺着往那儿看了看。
我翘着二郎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找麻烦:“我说小赵,你们这是黑店还是怎么着?人都病成那样儿了还不给放个假让回去歇着?看那喷嚏打的,满空气的病毒传染给顾客了怎么办啊?成心倒人胃口啊?”
这头我正说着,那边儿姜伯约挺给面儿的又打了个喷嚏,小赵一看表情也立马嫌弃了起来,“哎呦还真是,您放心我这就给他说切,让他这几天先别来了。”
我说:“也别太压榨劳动力,给几天带薪的。”
小赵立马点着头道:“是是您说的是。真不好意思秦少,今儿败您兴了,我一会儿让人给您送个果盘儿过来。”
“果盘儿就不用了,我是买不起你们个破果盘儿还怎么着?赶紧去把人给我弄走。”我虎着张脸不耐烦的往那儿指了指,小赵连声应着跑去办事儿了。
看着姜伯约被拉走了,我心满意足的说:“行了没事儿了,咱们继续玩儿咱们的。”一帮人这才又重新热闹起来。开始拐外抹角的酸我。
大北说:“看我们扬哥,就是比一般人讲究,出来喝酒都恨不得自己带空气过来。”
段奕说:“就是就是,我上次脸上有粒儿眼角屎没洗干净,扬哥都不愿意跟我打配合。”
我笑骂着一人给了一大脚:“再挑我刺儿信不信哥把你们送鸭店里卖屁股去?”
跟他们闹了一会儿我也打算溜了,主要是怕姜伯约这个怪脾气的犟驴回去看到我重新让人装上的空调脑子又忽然缺弦儿再给我拆喽。那暖气不热空调没有的破屋子再让我睡一晚我可受不了。
可这头儿大北还拽着我要跟我拼酒呢,盯我盯的那叫一个紧,生怕我在酒杯里养鱼。被他灌的实在没办法,我只好使损招儿开始挑拨离间,说:“唉大北你这酒量灌我估计没问题,但可真不如段奕,段奕这小子上次单枪匹马的喝趴了经院儿球队八个男的,自己愣是没倒…”把大北听的一愣一愣的。
段奕这傻子根本不知道我帮他吹了个天大的牛逼,被经我洗脑后毅然决然调转矛头的大北搂着肩灌的云里雾里,最终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牺牲的。
我看这群傻子一个个也喝的差不多了,第二天估计都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走的,于是悄摸儿的把钱结了结借着上厕所的借口溜了。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这么“归心似箭”的想回一个地方,而且这地方还不是什么美女如云仆从满地儿的皇宫豪宅,就是一破房子。但我是真担心我那空调,所以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还好,等我回去的时候空调还崭新新的在天花板上挂着,完好无损,应该是没遭受什么非人的虐待。但屋里的温度跟没它之前并没有半毛钱的区别,因为它压根儿没开。连白菜都冷的缩在狗窝里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