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煊当夜几乎没让她睡过。抱在怀里,?圈在身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几个回合。
一夜惊涛骇浪,?沈珺悦堆雪似的肌肤上被盛临煊种上了点点红梅。第二日盛临煊醒来,看着沈珺悦被滋润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只觉身心都十分畅快。
但确实也是将她累得狠了,在自己身边几乎是昏睡的状态。清晨便要起驾回宫了,?盛临煊也不忍叫醒她,便用衾被将人卷起,?又拿自己的披风将她团团裹住,直接抱上了御撵。
沈珺悦就这么睡了一路,?临近京城城门时才睡眼惺忪地醒了过来。因某个州府闹了干旱有急报送来,盛临煊便在御撵外间处理,?将沈珺悦的两个宫女叫过来守着她。
她是饿醒的。简单地洗漱过后,?便只能先用些糕点垫一垫肚子。正咬着绿豆糕,?盛临煊掀帘子进来了。
“醒了?”他走到沈珺悦身边坐下,玉环与染紫见状便将糕点都放好,又给他们都添了茶,便很有眼色的退到外间去了。
将人捞过来安置在怀里,?见她唇边沾有糕点的碎屑,盛临煊便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将那点碎屑吃了去。
两人亲亲密密地靠在一处,说着话儿。
盛临煊道:“宸福宫已经妥当了,朕让人看过宜乔迁的好日子,最近的是九月十三,你意下如何?”
宸福宫的修缮工作已全部完成,这几日已在进行最后的清扫打理,只等着沈珺悦这个主人入住了。
沈珺悦闻言点点头笑道:“皇上都说是好日子了,那便这日罢。”她也很期待搬入这座按着自己心意打点的宫室。
回宫当天,盛临煊自去处理政务,沈珺悦则回了云溪宫懒散了一日。因心系旱灾之事,盛临煊与沈珺悦分别的时候便嘱咐她好好休息,说了他当夜不入后宫。
这在他们二人之间,本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在有心人的眼里,皇上一回宫便与纯昭仪分开,既没有让纯昭仪陪伴,又没进后宫来,她们便有了别的联想。
丁香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贤夫人:“皇上下撵后便去了太和殿召见臣工,下晌自回了乾泰宫,而纯昭仪回了云溪宫也未再出来过。这会都这个时辰了,想来皇上今夜是不入后宫来了。”
贤夫人捏着毛笔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皱着眉道:“皇上那边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这纯昭仪也还在云溪宫待得好好的,只怕,事情并没有成。”
杜鹃便在一旁劝解道:“娘娘再等等罢,今日情况尚不明朗,端看明日如何了。”
贤夫人目光Yin沉地盯着面前抄的一条条后妃行止规矩,轻声道:“也罢,左右事情都已做了,要是这回不成......”
丁香便压低了声音道:“娘娘便放心罢,凭她现在如何得宠,待出了那档子事,皇上还能容她?到时候您瞧,皇上哪里还会再看她一眼!”
她们在这里盘算着如何害人,事件的主角却一门心思全在迁宫搬家这件事上。
沈珺悦回到宫中后,就将九月十三当天迁宫的事情告知了所有人,只有两三日的时间了,于是这日开始,云溪宫众人便关起门来开始了收拾打包的工作。
原以为过去几年不得宠,应该也没多少东西要整理,谁知这一收拾才发现是她低估了,玉环几个还一直在说箱笼不够,要去内务府多要一些来。
恩平府的旱灾比盛临煊想象中严重,这几日不停有急报传来,为防止天灾演变成人祸,盛临煊终日忙于此事,白日与臣工商议救民对策,夜晚常常都还翻看旧年记录寻求其他办法到深夜。
如此忙碌,自然再挪不出时间到后宫来。而沈珺悦知道他忙,且自家迁宫在即诸事繁杂的,便也不去打扰。
只是没想到因她之前是盛宠,出宫一趟回来却像骤然失了宠一般,便引得宫中女人在背地里又嚼起了舌根,一个个在背后猜测这纯昭仪是不是失宠了。
丁香观察了两日,便来向贤夫人汇报:“看着似乎是成事了,可内务府的小太监又告诉奴婢纯昭仪明日便要迁往宸福宫了。这......娘娘,我们可还要继续?”
皇上的态度暧昧不明,纯昭仪却照常迁宫,想到在御花园中因纯昭仪所受的耻辱,贤夫人便冷冷道:“既已到了这一步,便将后边的安排都完成罢,本宫实不想再看见那个女人!”
翌日,李保领着内务府的小太监们过来云溪宫帮忙搬运箱笼。
一见着沈珺悦,便躬身传达成徽帝的话:“皇上心里记挂着呢,只是这会还走不开,皇上说了,今儿白日应当就能把该忙的忙完,晚上便能去宸福宫陪娘娘用膳,庆贺乔迁之喜。”
又道:“奴才也祝贺娘娘,喜到门前,福临宅地,迁宫大吉。”
沈珺悦笑着将一个荷包亲手塞给他:“谢李公公吉言,这段时日你也多有辛苦,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拿去喝茶罢。”
东西早已装好了箱笼,除了贵重物品以及一些日常用的没有装箱,其他的都码整齐了堆在廊檐下。
“小心点别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