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沈珺悦更不会自讨没趣去说些什么,便也接过一碟子鱼食走到一边喂起鱼来。
瞧着为了争抢鱼食跃出水面的锦鲤,身上的鳞片在阳光照耀下闪着金光,沈珺悦正觉得趣,忽然听见贤夫人在那边道:“这金花锦鲤虽好看些,却也不过如此。”
沈珺悦看过去,却见贤夫人手上动作不停,只是眼睛却是紧盯着自己,犹自说道:“妹妹瞧,姐姐这一把饵料撒下去,它不也同其他的锦鲤一般无二,争抢着本宫指缝间漏下的这一点食么?
傻子才对号入座。沈珺悦抿唇一笑,没心没肺道:“毕竟都是锦鲤嘛~”
贤夫人便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落不着个实处。她面色微冷,又道:“是啊,不过是一尾鱼,再怎么蹦跶又能如何,还不是只能供人赏玩。”
“它们的用处不就是供人赏玩么?”沈珺悦不解道:“莫非除了供人赏玩之外,这些鱼还有其他用处?”
她一副不吝赐教的样子,忽然睁大眼惊讶道:“难道,还能入膳不成?!”
康贵嫔在另一边竖着耳朵听她们说话,听到这里几乎要笑出声来,自己与这纯昭仪说话时确实很是糟心,可是现如今换了个人吃瘪,她却乐得看戏。
偷偷地看一眼贤夫人的脸,果然,已经有几许难看了。再看看那纯昭仪,竟还保持着虚心求教的样子,真是......
贤夫人沉默了片刻,才不赞同道:“妹妹已位居昭仪,素日吃用皆Jing,怎这几尾观赏鱼都惦记上了?如此说话行事,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些。”
沈珺悦不好意思道:“娘娘教训得是,嫔妾不像您每日宫务繁忙,整日里也无旁的事,脑子里便只想着口腹之事,让娘娘见笑了。”
明明被说的那个也认了,可是贤夫人却一点也不觉得痛快,动动唇,只“嗯”了一声,便懒得再与沈珺悦多话。
心中不爽,她目光便瞥向一边的康贵嫔,道:“妹妹今日怎这么安静?”不待她回答,又接道:“可是本宫坏了你游园的兴致?”
康贵嫔悚然一惊,忙道:“娘娘误会了,嫔妾只是、只是,”她看一眼沈珺悦,咬牙道:“嫔妾人卑位低,不敢插嘴二位娘娘说话。”
贤夫人皱着眉道:“妹妹也是从二品的贵嫔,怎如此唯唯诺诺,不像个样子。本宫向来视宫中其他后妃为姐妹,你这样子,本宫却是不能放任的。”
“后妃规册,妹妹回去抄上两遍罢,”又转头对沈珺悦道:“你也好好抄上一回。”
仿佛真是为了她们好一般,还语重心长道:“妹妹们在这宫中生活,便得通晓宫中的行事准则,姐姐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又亲昵地笑道:“待抄完了,本宫可要查问的,所以两位妹妹最近这段时日,便好好地待在宫中罢。”
她正得意,冷不丁身后一个声音问:“抄什么?”
“后妃——”贤夫人话说到一半才惊觉不对,马上转过身去,却是成徽帝站在她身后两步远!
她忙蹲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沈珺悦与康贵嫔也跟着屈膝见礼。
“都起来罢,”盛临煊饶有兴致地问贤夫人:“方才朕只听得一半,你让她们抄什么?”
贤夫人心中暗恨,方才只有她一个人背对后方,纯昭仪与康贵嫔斜站在自己两侧,肯定都早已发现皇上的到来了,竟然都不提醒自己!
幸好自己方才也没说什么,她定了定神,回道:“皇上,是后妃规册。”
“哦~”盛临煊点点头,又问:“那又是为何让她们抄后妃规册?”若他没记错,后妃规册可是厚厚的一本,寻常人没个两三月根本抄不完。
贤夫人顿了顿,尽量将自己的借口说得冠冕堂皇一些:“两位妹妹晋升时日都不太久,行事亦不太稳重,臣妾唯恐她们御前失仪,伺候不好皇上,便想让她们抄一抄规册,好加快熟悉。”
盛临煊点点头,肯定道:“倒也是用心良苦。”
听他说自己用心良苦时,贤夫人嘴角上扬,正想要谦虚两句,然而成徽帝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瞬间懵了。
“只是你如今宫务缠身,想来也无甚时间管这些,这样罢,便将你手上的宫务都移交给丽妃,如此你便有时间好好管一管后妃规行矩止之事。”他语气淡然,却又透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盛临煊沉yin片刻,又道:“依朕看,让她们抄规册却也没用,此事还得你以身作则,不若,你便先将后宫规册抄上一遍,抄完后让其他宫妃传阅,如此方显出你的贤良来,其他人必定也会以你为典范,后宫才能更为安定平稳。”
沈珺悦极力压住上翘的唇角,此时便见机插上一嘴道:“娘娘贤良淑德,臣妾等万万不及,待娘娘手抄的后妃规册出来后,臣妾必定日夜拜读,日后也必定规行矩步,不敢再有差池。”
☆、掌宫务
贤夫人错愕地张着嘴,?似乎还反应不过来,?怎么三言两语间自己便被剥夺了主掌宫务之责,还有那厚厚的后妃规册,贤夫人眼前一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