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中则道:“我倒要看看,掌柜的巴结的哪位贵客啊,连我理国公府的面子也不给?”
那苏民哲一不做二不休,伸出一手来指着盛临煊等人背影道:“就他们!抢了咱们的桃花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掌柜心中恨不得把那苏民哲的嘴给堵上,不让他再在这胡言乱语地栽赃陷害。
可是那苏民哲话都出口了,所有人的目光便也都集中到盛临煊这一行身上了。
沈珺悦的步子顿了顿,头微微侧过去想看看那个装腔作势报出来“理国公府”的张狂之人,叫什么“长毛”的。
她这一顿,旁人的目光便又移到了她身上,那“长毛兄弟”目光落在沈珺悦露出的半截玉颜上,眼神立时一变。
“长毛兄弟”朝脚步不停的盛临煊高声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然而盛临煊充耳不闻,只是略微回头轻拉了沈珺悦一下,沈珺悦便回过头来,跟着他继续往上走。
那人又喊了一声儿,可盛临煊脚下仍没有停。被忽视了个彻底,那常矛便有些恼怒起来,可他还算清醒着,这会儿看着盛临煊这一行随扈几人,好似也有些身份的样子。
只他自认跟着他家公子见多识广,京中勋贵官宦人家的子弟几乎没有他不认得的,这一位确实面生,估计是外地来的,是外放官员的子弟也难说。
只他们便不是什么平常人家,但肯定也高不过他们理国公府的门第。
他又瞧一眼沈珺悦纤柔的背影,那腰带束起的细软腰肢,砸吧砸吧嘴,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他绕着圆形走廊从他们雅间门口走到盛临煊他们面前,堵住他们的去路。
掌柜的瞧他走过来,怕他闹事,已率先迎上去道:“常爷......”
沈珺悦走在盛临煊身后半步,见那“长毛兄弟”抬手打断掌柜的话:“诶,掌柜的不必担心,我并不是来寻衅的。”
他越过掌柜走到盛临煊面前,拱手道:“我看这位公子跟我们的两位先生是有什么误会吧?这样,我代那二位,给您道个不是,请这位公子到我们那边喝杯薄酒,如何?”
又装模作样地上下打量了一眼盛临煊,接着道:“瞧这位公子应是外地来的罢?我们理国公府二公子在那边,不妨过去结识一番?”
他说这话时眼中有藏不住的自得与傲慢,好似能结识他们家公子是多么大的荣幸一般。
盛临煊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冷淡道:“不必了。”
“长毛兄弟”脸色一变,似乎没想到盛临煊这人竟如此不识抬举,心想这外地人莫非是初来乍到,还不知道他们理国公府的门第?于是便还想再提示两句。
只是不等他再多说什么,李荣李保二人已上前来赶苍蝇似的边将他推搡开边道:“请让一让。”
“你们干什么?喂喂!”常矛被李荣李保按在栏杆边,让出走廊的通道来。
盛临煊牵着沈珺悦面无表情地掠过他们,掌柜的便擦着额上的细汗,跟店伙计一起将盛临煊几人让进天字一号房。
见主子们已经进了房去,李荣跟李保才松了手,李荣笑眯眯地对常矛道:“理国公府?呵呵~”笑罢便也转身往前进了天字一号房。
“你——!”那常矛气得跳脚。
苏民哲与林少添急急赶到他身边,林少添小心地问道:“常矛兄弟,你没事吧?”
“呸!”常矛狠狠地啐了一口,扯了扯身上被弄乱的衣袍,瞪着他们进去的那个房间怒声道:“哪来的乡巴佬,连我理国公府的面子都敢踩?!”
那苏民哲如愿甩了锅,此时见这常矛与盛临煊几人真起了龃龉,便恨不得火上浇油:“京城何来这么猖狂的人?我等往日也未见过,常矛兄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不咱先回去禀报了公子?”
“哼!”那常矛推开苏、林二人,黑着脸返身回他们的包厢中去。
这边厢盛临煊与沈珺悦进了包厢坐下,掌柜的怕方才的事情扰了他们不快,便想着要弥补一二,热情洋溢地报着望仙居的招牌酒菜,给他们推荐各种大厨的拿手好菜。
点好了酒菜,掌柜又笑着问道:“我们这也有弹琴唱曲助兴的,您看可需要?”
盛临煊凉凉地看了沈珺悦一眼,便一口回绝:“不必。”
沈珺悦接收到他那一眼,不由得掩唇轻笑。
待掌柜的领着店伙计出去了,盛临煊才清了清嗓子,对沈珺悦解释道:“一会花灯巡游便会打这下面经过,外头的热闹好看得多。”所以没必要再喊了弹琴唱曲的进来。
沈珺悦怎会不知他的小心眼,不过是因她之前在宮宴上看得过分投入了些忽略了他,这便连助兴的也不乐意叫了。
她心中颇觉好笑,可是看他佯装自然的模样,却还得给他留面子,便问起了之前他关于望仙居花灯彩头的未尽之语。
盛临煊也不再卖关子,告诉她:“这望仙居楼下大厅平日里多文人雅士聚集,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每月初一日的‘一期’与十五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