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佩服皇后的手段。
“这些个,应当是才进宫便被皇后挂起了牌子的,也是可怜。”她轻笑一声,口中道着可怜,心里自然不真这么想。
皇后这一手,虽只为自己铲除异己,但对她们这些高位嫔妃而言,也是有利无害的,毕竟男人就那么一个,女人么,自然是能少一个便少一个最好。
魏蔓蔓倚在贵妃榻上,手指点着那名单,跟心腹宫女道:“有几个位份也算不得低,瞧瞧这从三品容华傅瑾韵,本宫还有些印象。”
丁香便道:“奴婢也记得,可是那长得妖妖娆娆的?”
魏蔓蔓眼前浮现一个妖娇女子,鄙夷道:“是她了,想来便是那副样子戳了咱皇后娘娘的眼珠子,前年就被安了个不尊高位的名头罚了禁足抄经,自此本宫便再未见过她了。”
她继续往下看,“四品贵人,于沛晴、沈珺悦,这两个,你们可曾听过?”
丁香与杜鹃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见她们都不知道,她点点头,手指又往下滑:“邵伊人,秦晚云,顾仙羽......”一连念了几个名字,“这几个,本宫也全无印象。”
杜鹃听着这些陌生名字,不由得咂舌:“越往下位份越低的,娘娘便不认得也寻常,只这么看来,被皇后娘娘挂牌子的还真不少啊。”
这一溜看下来,魏蔓蔓颦眉有些烦闷道:“皇后是真不手软。只本宫也没料到还有这么些人,如此宮宴的座次便也得更改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理这么大的场面,必须办得漂漂亮亮的,绝不能在成徽帝面前将事情搞砸。
她坐起身来,吩咐道:“快去将丽妃请来,这事也得和她说一说,宮宴该怎么安排也得重新商量。”
“是~”丁香忙退了出去。
丽妃倒是利落,衣裳也未换便随着去请的人来了景瑞宫。
两人见面寒暄几句,魏蔓蔓便将事情一说,“既是皇上的意思,姐姐也不敢擅专,便请了妹妹来。”
丽妃听罢思索片刻,却是问道:“姐姐可知道,皇上这是何意?”
“嗯?”魏蔓蔓愣了愣,“应是怜惜其他妹妹......”
丽妃摇头打断她:“皇上的性子姐姐也知道,一向不掺和后宫中事的,怎今儿个却一反常态,管起这等事来?”
这个问题魏蔓蔓已经想过,便将自己的猜测道出:“许是为了昭告对皇后娘娘的不满?”
丽妃点点头,肯定道:“如此便说得通了,这几年下来谁还看不清楚,皇上对皇后的态度还比不得对旁人好,这回,只怕皇上对皇后应是彻底冷了心了。”
又对着贤夫人意味深长道:“此次便是个信号了。”
什么信号?贤夫人与丽妃相视一眼,丽妃轻声道:“姐姐,您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闻弦音而知雅意,两人俱都笑了起来。
有成徽帝的话在前,贤夫人又拉了丽妃这个好帮手,两人做事倒也利索,不过短短半日功夫,便就拟出了宮宴当晚新的人员名单,并安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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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前回到韶华宫,丽妃带着女儿大公主吃完饭,又陪着她做了好一会的游戏,看着天色不早,便回了寝殿哄她睡下。
看着睡梦中可爱娇软的女儿,她一颗心便觉宁静满足。如平时一样将身边所有人遣退,只自己一个人独留在内室。
给女儿掖一掖被子,她起身坐到梳妆台前,百无聊赖地拣着首饰玩。
“吱嘎——”听见身后细微的开窗声,她仍旧坐着不动。及至梳妆台前的镜子映出那人高大的身影,她才侧过脸,斜睨那人一眼。
那高大的人影从暗处走到灯光映照到的亮处,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来——竟是成徽帝身边的暗卫统领飞鹰!
他压低声音唤丽妃道:“英儿。”
丽妃郭英瞅着那张扔进人堆里便难寻的普通面孔,没好气道:“既来见我,还不把你那见鬼的面具卸下?”
飞鹰抬手摸一摸脸,无奈道:“皇上只允我半个时辰,我来看看你们娘俩便得走,这易容装卸不易......”
言下之意便是时间宝贵,不可浪费在这里。
郭英心里一软,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抱怨道:“皇上也真是,怎么就有那么多事让你去做,在宫外奴役你,在宫内又奴役我,咱们夫妻是欠了他么?”
飞鹰却捉住她手,有些尴尬地笑道:“确实是欠了的。”
郭英面上一红,却仍嘴硬:“那也还了不少了......”
飞鹰深知她的性子,不过是因夫妻许久未见面,她便嘴上随意念叨两句,并非真对成徽帝有怨,他不接茬便没事。
“我们三月未见,你确定要说这些?”飞鹰捧着她脸,眼中透出些许思念。
二人目光相对,郭英眼中也透出柔情来,手抚上他脸问道:“这些日子可辛苦?”
飞鹰摇摇头,捉了她手狠狠地亲了一下,刻骨的相思却只能隐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