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来时都被拒绝,而近几年他心底又存了事有了愧,便也不再主动去打扰宁安。
这样两相作用之下,姑侄俩明明互相之间没什么恩怨仇恨,却硬是拖了十数年未再见。
如今有了沈珺悦这个契机,倒是让盛临煊又生出些冀望来,便应了与她同去。
要见,但也不能硬闯,上回沈珺悦来时绘兰便很是警惕,门开了还要张望一圈,见没其他人才放了她进门。
这次沈珺悦便偷了个巧,她与成徽帝约定,她敲门时,盛临煊便藏身树后,待她进门后缠住绘兰,再支了玉环来开门,届时他再进入庵内与公主相见。
沈珺悦看得很明白,只要盛临煊进了水月庵的门见着了宁安,公主身上伪装的刺定是再竖不起来的。她的坚持,也不过是这一道院门罢了。
一如她之前,不也是这样一步步走进了水月庵,引得公主对她卸下心房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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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次开头便就有些不顺利,绘兰挡住门,不乐意地觑她:“你又来做什么?”
沈珺悦赔着笑脸道:“上回惹了公主伤心,我实在过意不去——”
“既知道自己惹了公主伤心,便不该再来才是,”绘兰打断她的话,声气儿更不好了,“谁知道你又要说些什么让公主不快的话!”
沈珺悦有些尴尬,正要再说些软话,她身后的玉环却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拉了绘兰的手,情真意切道:“绘兰姐姐,我们家贵人自上次回去以后,这几日都很是自责,也很担心大长公主殿下,您就让她进去看看大长公主吧!”
想不到玉环这一手还真奏效了,这绘兰便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被个小姑娘殷切恳求,说话也不再咄咄逼人了,只是嘴硬了两句:“也不是我不让你们进......算了,咱话先说在前头,要再惹了公主伤心,便真的没有下回了,今日也是看在、看在你们还算有诚意的份上。”
她说着话,终于让开了身子,“进来吧~”
进得门去,沈珺悦跟在绘兰身后,回头对走在最后的玉环使了个赞赏的眼色,玉环捂着嘴悄悄地笑了。
“公主这两日身子有些不适,今早醒来Jing神不大好,这会正在房中歇回笼觉,”领着她们走到院中,绘兰回过身来,“我去瞧瞧公主醒了没,你们自去厅堂坐吧。”
公主竟病了?沈珺悦闻言有些担心,又想到她若还睡着,门外的盛临煊岂不还要久等,心中便有些焦急,只是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领着玉环走到东厢厅堂门口,偏头看见绘兰在西厢一扇门前极轻地敲了敲,又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好一会才动手推门进去。
沈珺悦便松了口气,想来公主是已醒了。
她便趁着这点时间嘱咐玉环:“一会公主出来了,你瞅着绘兰要是往后院去了,就赶紧过去给皇上开门。”
玉环郑重地点点头:“奴婢省得了,一定见机行事,帮主子把事情办好。”
沈珺悦见她紧绷的样子,赶紧开解她道:“你这样的稳妥人,我还是很放心的,你也放松点,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别紧张。”
玉环点点头,勉强一笑。沈珺悦无奈,但怕加重她的压力,也便不再多说了。
坐了片刻,对面绘兰扶着宁安出来了,沈珺悦站起来迎到门前,仔细地瞧了瞧宁安的脸色。
她脸色比之前差了一些,面容略显苍白,大概是病了几日又瘦了一些,脸上的rou少了,鼻翼边延伸而下的两道纹路便显深了。
沈珺悦看着这样的宁安,心中有些难受。宁安大长公主最该飞扬生命的十年都蹉跎在了这水月庵中,原本的美丽渐渐被时光侵蚀,如今的她,分明让人感觉到属于她的青春年华,已然逝去了。
沈珺悦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手,正要开口,却不经意看见她袖子底下手腕延伸出来的伤疤。
她也不知道为何,只是就在这一刻,她的手动得比脑子还快,直接就捋了宁安的袖子往上,将她手臂上的伤痕尽收眼底。
沈珺悦惊道:“这是什么?!”
宁安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但也很快镇定了下来,她抽回手将袖子放了下来,神色自若道:“做什么这么大声,不过就是叫猫儿抓了,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那怎么会是猫抓的呢?沈珺悦一百个不相信,横看竖看也不像猫抓的啊!她此时内心倒是真像被猫抓了般,极想知道宁安手上的伤痕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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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相见
沈珺悦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绘兰,?注意到她撇着嘴不忿的表情,?心里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