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悦拉过染紫的手,小声问她:“昨日在画舫上,你有看见什么吗?”
染紫愣了一下,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如实说道:“自上了画舫后,奴婢就跟御前的李大总管在一块,我们一直在画舫下层候着。”
想了想,又继续道:“估摸着得有一个时辰吧,皇上下来了,下令画舫靠岸,又让奴婢上二层去伺候您。奴婢上去了以后,就见您歇在里间的床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煲完这一锅糖水,
走剧情走剧情。
下一锅甜汤敬请期待~
☆、心心念
歇在床榻上?
沈珺悦听到这一句,手抖了抖,心跳得飞快,紧张地问道:“我,我当时......”
“嗯?”染紫不懂她想问什么。
“我当时,衣裳......就是仪容......可还整齐?”沈珺悦斟酌着措辞,终于艰难地问了出来。
染紫却是大惑不解。只因在她眼里,这沈贵人是皇上的宫妃,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沈珺悦早就被临幸过了。因此她与皇上当时便是真在画舫上做了什么,那也是天经地义之事。所以她没明白沈珺悦到底想问出什么来。
染紫迟疑着回答道:“奴婢看您睡得挺香的,也没敢吵醒您。后来画舫靠岸了,皇上上来见您还未醒,就扶起您让奴婢给您穿好罗袜绣鞋,后来,还是皇上抱着您下船的。”
仔细回想了下当时沈珺悦的样子,才继续道:“至于衣裳仪容,衣裳且都好,发髻是有些乱了。不过您放心,上岸后皇上带您坐撵车回来的,也没别人看见。”
两人根本想不到一块去,染紫也回答不到点子上。
还好沈珺悦耳尖地捕捉到了那句“衣裳且都好”,那么想来,她喝醉的时候,成徽帝应该没对她做什么......吧?
算了算了,多想无益,反正她迟早得跟皇帝睡觉,早一日晚一日又如何。这样一想不免有些意兴阑珊,对染紫勉强笑笑:“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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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飞鹰携京中急报赶来,观月楼书房灯火通明到半夜。第二日,成徽帝一早又召集了几个随驾的心腹大臣到议事堂商讨要事,便没顾得上沈珺悦这边。
众人商议到午时仍未歇,还是李荣觑着个时机提醒成徽帝到了饭点。
成徽帝自己不觉,可是看看渐有疲态的几位大人,便让人安排几个朝臣先去用膳、歇晌,自己则回了观月楼。
坐在撵车上,想起承恩公府一系闹出的那些事,盛临煊不由得一阵烦躁。虽然这些年他派出去的人已经将承恩公府的那些腌臜破烂事排查得差不多了,可是当事情全部摆在明面上,盛临煊低头按了按眉心,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还真是让人分外不爽啊!
回到观月楼,更衣的时候盛临煊想起来问李荣:“沈贵人那边,今日如何了?”
昨日下午把她送回去之后,他便回观月楼书房处理那些日常奏章,原本打算完事后再过去看看她。谁知飞鹰来了,他便只能使人送些温养的吃食过去。
到了今天,这大半日的,忙的时候没想起,这一停下来就想知道她的消息。
“奴才知道皇上惦记沈贵人,一早儿便让李保过去请沈贵人安了。”李荣不免有些得意,心想幸好咱家机灵,晨间就派人去问候了,要不这会还真答不上话。
“噢?你怎知朕惦记?”盛临煊斜着眼凉凉地看他。
李荣忙拿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假作讨饶道:“哎哟奴才这张嘴,奴才就是......”
“行了!你个杀才,这事办得不错!”盛临煊说着甩袖大步出了内室,“叫李保来回话!”
在他身后的李荣脸上哪有半分害怕,偷笑着急急跟上,“诶,奴才这就去!”
盛临煊坐在书案后喝茶,听着李保禀报。
“......说是已经起了,奴才便进去请安。说话时斗胆观了一眼,瞧着贵人Jing神头不是很足的样子,但脸色倒是还好,应当是刚起还有些迷着。”
搁下手中的茶碗,盛临煊想了想道:“你再过去一趟,瞧瞧摘星居可用了午膳,若还没用,就把沈贵人请过来与朕一道用。”顿了顿,又说:“若是她看着Jing神头还是不好,这话便不要提了。”
原本还想补一句“待朕晚些时候再去看她”,想想自己手边这一大摊事,还有议事堂候着下晌继续议事的大臣们,便咽下了——毕竟待他忙完,还不知要到几时。
李保领命而去。
也是赶巧了,摘星楼花厅里沈珺悦正准备提起筷子,李保就来了。
沈珺悦出来正堂见他,奇怪道:“公公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可是皇上那有什么吩咐?”
李保躬身把来意说了:“皇上那边儿备了午膳,让奴才过来看看,若贵人还未用膳,便请您过去一块儿用。”
说着又问道:“贵人主子这会儿身子可还好?皇上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