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被吸引了过来,听到事情缘由后对她多有同情,纷纷解释说江扉早就不在越天门了,还有的人义愤填膺的说要和女子一起下山去找江扉那个负心汉。
容琼过来时围观的弟子们立刻都噤声了,被他淡淡的目光一扫又连忙离开了,只剩下容琼和那名女子。
女子身穿明红色的衣衫,手腕上系着几串金色的铃铛,稍有动作便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原本掩面而泣,看到容琼出现后便止住了哭声,犹疑的质问说。
“玉郎呢?你把玉郎还给我!”
容琼淡漠的问。
“玉郎是谁?”
女子咬了咬唇,瞪着他说。
“玉郎就是江扉,他说回来辞行后便要下山同我回家的,可我等了这么多天他都没有来找我,是不是你们把他扣下了?”
“玉郎”这个极为亲密的称呼让容琼瞳孔骤缩,眉宇间极快的掠过了一丝Yin冷的戾气,晦暗的眼眸里也漫出了寒气。
他漠然的说。
“你怎知是不是江扉他变心了,便故意躲着你不肯下山?”
话音刚落,女子便愤愤的反驳说。
“这不可能!我们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怎么能抛弃我?”
从江扉口中听到这件事已经让容琼差点走火入魔,现在又被这女子的话激怒了,容琼冷冰冰的说。
“越天门弟子既已修真便不可半途而废,江扉他是一时鬼迷心窍,你这肚子里的孽种还是打掉吧,以后莫要再来了。”
说完他就转身往回走,女子却不依不饶的从腰后抽出长鞭径直朝他抽了过来,不过还没近身就反被震的连连后退几步,怀里的一枚玉佩也不小心掉落了下来。
容琼的余光瞥到熟悉的一角后微顿,在女子弯身捡起之前就将玉佩收到了掌心里,等看清楚玉佩的样式后,他猛然攥紧了玉佩,然后冷着脸头也不回的回去了。
身后的女子还在气急败坏的喊道。
“把玉佩还给我!那是玉郎给我的!”
只是那抹清冷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守着越天门的弟子也在容琼的命令下不得不将女子赶下了山。
推开屋门时江扉还在昏睡,朦朦胧胧中只觉得脸颊一痒,只是他没力气伸出手,像是被柔软的丝绸蒙住了眼。
熟悉的身体也贴近了,江扉在漫长的双修中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甚至忘记了这是刚开始,还是快要结束了。
没有等他问出声,薄凉的嘴唇就覆了过来,与此同时他被坚硬的东西进入了,陌生的异样让他挣扎了一下,又被容琼捉住了手腕。
交融的呼吸间响起来的声音平静又森寒。
“自己的玉佩就别再轻易送人了,我先替你保管,好吗?”
江扉在这样的时刻已经对他产生了无形的服从,闻言便恍恍惚惚的应了一声,那声音才稍微温和了些,低低呢喃了什么才又重新吻住了他。
天光大亮,笼下的层层床幔将床榻与外界分割成了两个世界,萦绕的浓重味道还在提醒着江扉之前的荒唐。
他不知道容琼怎么会忍耐没有清理,便蹙着眉施了清洁咒,然后将床幔掀了起来。
这一夜仿佛过的格外漫长,江扉踩到地面时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立定,他连洗浴都不想浪费时间,匆匆穿上衣服便要出去和容琼道别,然后赶快下山去找铃铛。
这几日都没有等到自己,铃铛应该会着急了吧。
想到铃铛,江扉的心里便倏忽一软,但他尝试打开房门时却发现打不开。
这屋子被施了阵法,以他的修为根本出不去。
江扉怔了怔,想着也许是容琼怕别人误闯进来发现,于是便用千里传音联系容琼,很快容琼便推门而入,看到焦灼踱步的他后顿了顿,然后关上门,温声说。
“怎么起来了?再休息一下吧。”
江扉满心都想的是下山,哪里还能坐下来,他迫不及待的看着容琼,声音里的急切与欣喜难以掩饰。
“大师兄,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下山了。”
容琼静静的看着他,闻言很轻的笑了一下,低低的声音里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江扉,你就这样喜欢那个女子吗?”
江扉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容琼垂下眼,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片刻后忽然又抬眼盯着江扉,语气平和的说。
“若我想与你结为道侣,你愿意吗?”
修真界里的修真者可以自愿结为道侣,有的是真心相爱,有的是为了双修提高修为,但无论如何,结为道侣都是极其慎重的一件事。
因为沉迷修炼的修真者通常不会在儿女私情上费心,更何况修炼讲究的就是六根清净,心中有了牵挂便更难以心无旁骛的修炼。
而且若是一方飞升或是意外死去的话,剩下的另一人也无法再与其他人重新结为道侣。
因此直到现在,修真界里公然宣布结为道侣的也寥寥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