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不是那个意思!”
他发着抖跪下来认错,膝盖磕到地面发出很沉闷的声响,在冰凉的地面上跪的生疼。
楚颐伸手捏住他的下颌抬了起来,然后低头看着他,俊美的面容覆在了Yin影里,看不清楚神情。
指腹摩挲着江扉的下颌骨,用力按的他生疼。
半晌后楚颐才宽容的开口说。
“二哥,你求我抱你进去,我就原谅你。”
江扉仰头仰的脖子酸痛,要很努力维持着才不会失去平衡,他很慢的眨了眨眼,张着嘴唇喘了好几下气才终于说了出来。
“...求皇上...抱臣进去。”
楚颐很轻的笑了一声,听得出来极为愉快。
他弯下身很亲昵的亲了亲江扉的唇,然后将江扉抱在了怀里,立定后又眷恋的吻了吻他怔忪的眼眸,绵绵的如同在说枕榻私语。
“二哥,你往后不要叫我皇上,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只准你叫。”
第二天太后派来带江扉去看江翩的宫人无功而返,而楚颐一连几日除了早朝外都半步不曾离开过长欢宫。
他这样纵情溺乐,太后却不得不顾忌外面的风言风语,于是派人伪装成江扉造出了他早就离开皇宫住进宫外王府的假象。
眼见楚颐还总是不理朝政,她实在忍无可忍的亲自去敲了长欢宫的门,等候了好一会儿才被准许入内。
楚颐穿着常服,面色无异的将她迎进来问。
“不知皇额娘过来有何要事?”
太后瞥了一眼深处,不赞同的劝着说。
“颐儿,哀家知道你如今正是情浓时刻,可你是一国之君,总不能光顾着儿女私情就置政事不管。你才刚登基不久,之前大修这长欢宫就已经惹出了不少不满,可万万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楚颐已经习惯了她的苦苦教导,虽然不耐但还是听完了,然后才说。
“皇额娘,儿子自有分寸。”
太后显然对他这样的敷衍并不满意,加重语气说。
“当初哀家把他和你并非亲兄弟的秘密告诉你,是舍不得你自己受尽折磨,你答应过哀家不会过分沉溺在他身上的。”
提到这里时楚颐微微蹙了一下眉,然后缓和了语气说。
“皇额娘,儿臣答应您每日早朝后会去处理奏折的,午后再回来看他,晚上也会去别的妃子宫里的。”
听到他这样妥协了,太后总算松了一口气,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些话才离开长欢宫,楚颐关上门后又转身走了进去。
第二日起楚颐果然就减少了待在长欢宫的时间,只有下午会过来,后宫里猜测着他在长欢宫里养了新欢的流言也散去了些。
晚上的时候楚颐又去了别的宫里留宿,昏暗寂静的长欢宫里只有几不可闻的呼吸声,门口开了一条缝,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溜了进来,然后又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黑影猫儿似的往深处走,循着呼吸所在的深处飞快摸索,亲眼见到那坚固的金笼时被震惊的呆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单膝跪在金笼口,从怀里摸出什么东西钻进了锁里撬开了,然后边小心的走进去边轻声叫道。
“二殿下?”
蜷缩在角落里昏昏沉沉睡着的江扉顿时就清醒了,抬起头没说话,看到他逼近后才下意识往后贴住了温凉的墙壁,低声问。
“你是谁?”
黑影在自己的下颌处摸了摸,然后撕掉了面具露出一张风流倜傥的脸,他试探的说。
“是我,千面郎君。”
江扉惊得当即就撑着坐了起来,裹着被褥看着他,蹙眉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
千面郎君的身上穿着太监服,骨架也比上一次的要小了一圈,可能是用了某种缩骨功以尽力和伪装的人贴近身形。
他飞快的解释说。
“这皇宫戒备太森严,霍将军和七殿下都进不来,所以七殿下让我把这个给您,说您知道该怎么用。”
江扉接过他手上的木筒,这个和之前楚棹让他下给古漆的蛊很像,但颜色又有些不同。
似乎看出了他的迟疑,千面郎君又补充说。
“七殿下还说这个虽不能立刻毙命,但会让楚颐暂时失去一段时间的意识。七日后就是楚颐的生辰了,您在当晚用了它再逃出去,霍将军和七殿下会在外面接应您的。”
江扉攥紧木筒没说话,心事重重的喃喃说。
“可是我的母亲还在宫里.....”
“殿下不必忧心,我们已经计划好了在当日也将您母亲一同救出来。”
江扉沉默了片刻,垂下来的长发遮住了他的面容,只看得到红润的嘴唇紧紧抿着,平直的没有丝毫感情。
他又轻声问。
“楚颐他……他的事,也是你做的吗?”
千面郎君得意洋洋的说。
“那是自然,霍将军早知您入宫会受次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