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压低声音开口说。
“二哥,是我。我想同你聊些事情,但外面人多眼杂,所以我不得不这样,你要是答应的话我就松开你,好不好?”
楚颐是凑在他耳畔边说出这些话的,边说边出神的看着他微微睁大的眼睛与密长的眼睫,帐篷里昏暗无光,楚颐习武多年势力极佳,所以能清晰的看到江扉的每寸神情。
他的另一只手牢牢环住了江扉的腰,纤瘦的腰身被手臂围抱时宛如正好嵌在他怀里似的,这般亲密的姿势甚至都让楚颐有些心猿意马。
听出他的声音后,江扉停下了竭力的挣扎,等他试探着稍微松开了捂着自己嘴的手后,平和的低声说。
“我答应,你先把我松开。”
楚颐怕他会趁机叫喊,所以手掌只撤离了一点距离,江扉说话时吐出的热气便都覆在了他的掌心里,柔软的唇瓣也若即若离的蹭着,痒痒的,又很热。
楚颐无端觉得四肢百骸的血ye都猝然沸腾了起来,呼吸也不自觉加重了。
察觉到异样的江扉侧过头想要看他,微微上挑的眼尾呈现出一个曼妙的弧度,根根毕现的眼睫犹如在楚颐的心头懒懒抚过似的,麻痹的像是错觉。
江扉不喜欢这个被完全束缚的姿势,只好重复一遍提醒说。
“楚颐,你先把我松开,你想要聊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聊的,不会惊动旁人。”
宛如私语般的话即便意图在向楚颐保证,可他骤乱的心仍然鬼使神差的从江扉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密会的暧昧,让他居然生出了隐秘的甜蜜。
他的手沿着江扉的下颌下移了些,虚虚搭在他的咽喉上以方便他好好的说话,然后开门见山的说。
“二哥,楚棹对你怀着不轨的念头,还趁你昏睡的时候偷偷亲你,你知不知道?”
江扉错愕的怔住了,静默了半晌去想楚棹平日里的所作所为,除了因为依赖他而亲近了些,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可为什么楚颐会这样说?
顾不得去深思楚棹的事情,江扉敛回心神,冷淡的说。
“楚颐,这是我和楚棹之间的事,应该轮不到你来管吧。”
生硬的话语宛如竖了一面墙将楚颐推了出去,而里面的就是江扉和楚棹两个人。
楚颐晚宴时喝了不少酒,现在又因为和江扉亲密接触而心神恍惚,对于他态度的细微变化都格外敏锐。
江扉为什么不厌恶楚棹?难道他想和楚棹私下谈?还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故意没有戳破?
难道江扉和楚棹竟真的是两情相悦?
最后的荒唐猜测让楚颐的胸膛里涌起了一股被愚弄的愤怒,他为江扉白白担心了那么久,结果到头来却根本就是个笑话!
Yin冷的怒意掺杂在醺热的烈酒里助长了肆无忌惮的恶意,他的手紧紧扣着江扉的脖颈,那截细白的修长脖颈便犹如雏鸟的脆骨被握在他的掌心里,稍微用力就能折断了。
江扉的呼吸不禁一紧,下意识往后躲了躲,撞的楚颐胸膛都为之一震,乌黑的长发便拂在了楚颐的脸上,干净的皂角香钻进了他的鼻翼里。
楚颐不自觉凑近了些,埋在他的颈窝处深深嗅着,逾越的动作已经越过了兄弟的界限,同时有什么蠢蠢欲动的东西从楚颐的心里钻了出来,以无法阻挡的疯狂趋势迅速占据了他的内心。
江扉惊的伸手去掰他的手腕,严厉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
“楚颐!放手!”
这个词不知怎么的触到了楚颐敏感的神经,他的情绪陡然激烈了起来,如同幼稚的孩子固执的扣着他不允许挣脱,还愈加大胆的侧头去吻他的耳垂,显然已经不管不顾了。
江扉拼命挣扎的躲开他,死死扣着他铁钳般的手,几乎都抠出了血印子。
他不敢喊的太大声,怕别人发现他们如今的样子会误会,到时候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楚颐的太子身份就是一个容不得丝毫差池的存在,他若是还想平安的活着,就不可能让这种事被任何人知道。
意识到楚颐执着的渴望后,他用力闭了闭眼,轻喘着气低声说。
“楚颐,我的肩膀有伤,你弄疼我了。”
上午和楚棹一起春猎的时候他无意间被野兽抓伤了肩膀,其实那抓伤不深,并不妨碍他继续用箭猎物,只是他以这样尴尬的身份出现在春猎中势必会被其他皇子看不顺眼。
所以与其心惊胆战的怕被别人使绊子,他还不如自己顺势早就退出,落得个清净就好。
现在肩头上的伤用过宫药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还缠着雪白的绷带,他这样说也无非是为了让楚颐放下戒备而已。
果然楚颐听了他的话后就连忙松开了他,紧张又心疼地道歉说。
“对不起,二哥我不是故意的,你”
趁他松懈的刹那间江扉忽然猛地推了他一把,然后头也不回的转头冲出了帐篷,飞快反应过来的楚颐本能的就伸手去抓他,指腹却只拂过了江扉飞扬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