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生日的时候,才能打开一次,其他的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打开看,你是个小男子汉了,你能做到吗?”
“嗯”小张寒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小小的张寒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是开心的时候,扶着妈妈的外婆,却掩着面,不知是在叹气,还是在啜泣。
良久,妈妈轻抚着小张寒额头的手停了下来,妈妈低下头,轻轻地在小张寒的额头留下了一个吻。
一个事隔经年,却依旧在张寒的记忆中泛着暖流的吻。
良久,妈妈抬起头来,对小张寒说自己渴了。
小张寒连忙说道,“好的妈妈,我去给您打点儿热水,您在这里等着我。”
说完,小小的张寒抱起大大的暖水瓶,小跑着,穿过医院长长的走廊,到了热水房,装了满满的一大瓶水。
小张寒怕妈妈想喝水,等的太久了。他抱着沉甸甸的热水瓶,一步都不敢停地往前走。
那个热水瓶的瓶盖拧不紧,里面的热水晃晃悠悠,一不小心就有热水洒了出来,烫红了张寒的小手。
小张寒咬着牙,忍着疼痛,脚步仍然没有停。
等到小张寒终于跑回到妈妈住的病房中的时候。妈妈的病床前,已经围了一大圈,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
他们吵吵嚷嚷的,具体在说些什么,小张寒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他满脑子惦记的事情,就是妈妈还口渴着,还等着他去打热水回来。
小张寒用力地拨开了人群,挤到了病床跟前。
白发苍苍的外婆瘫软在地板上,拉着妈妈垂下来的一只手,老泪纵横。
那个时候的小张寒还不明白外婆为什么要哭泣,他只是隐隐地觉得,只不过是去打了一趟热水的功夫,仿佛已经有什么发生了改变,朝着他尚不能理解的未知黑暗疾驰而去。
小张寒轻轻地喊了一声:“妈妈,醒醒,起来喝热水啦。”
妈妈没有回答。
妈妈一定是太累了,才会睡得这么深的吧。
旁边站着的一个女护士,见了他这个样子,捂着脸低声啜泣了起来。
一个穿白大褂的高个子叔叔,弯下腰来对小张寒说,“小朋友,你不要太伤心,我们大家都不想这样,可是你妈妈她已经走了,你要坚强起来,明白了吗?”
小张寒愣了愣,走了,是什么意思?妈妈不是就在这里躺着吗?
再往后发生的事情,张寒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只是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这段记忆里,只有蒙着一层水雾的画面,和自己幼时的声声啼哭。
小张寒看着那群医生和护士把自己的妈妈抬到了医院的小推车上,推着小推车向着门外走去。
他们要带走妈妈。
这怎么行?妈妈病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这么安稳地睡一次,万一把妈妈弄醒了怎么办?
他们把妈妈带走了,没了自己和外婆,那以后谁来照顾妈妈呢?
小小的张寒追着那个小推车跑,恸哭失声……
“停下,停下……”
他边跑边拼命地挥着小手,试图留住妈妈离去的脚步。
载着妈妈的小推车跑得飞快,小张寒着急坏了,一不小心,脸着地,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当小张寒再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小推车已经消失在了长长的走廊的尽头。
只是摔了一个跟头,妈妈就从小张寒的世界中,永远地消失了......
从那以后,小张寒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
张寒一夜之间长大了。
再后来,张寒的父亲又把小张寒,接回了“家”中。
现在的这个家,少了小张寒的妈妈,却多了一个,父亲让小张寒叫她妈妈的女人。
房子还是那套房子,家却不是那个家了。
这个“新妈妈”比自己的妈妈长得更加年轻,更加漂亮,当着爸爸面对小张寒说话也一直细声细气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张寒就是对她喜欢不起来。
过了半年,外婆去世了。
再后来,继母生下了一个小弟弟……
渐渐地,爸爸关切的目光都落在了小弟弟的身上。
爸爸的事业越做越大,长年累月地出差不在家……
一年的大多数时间,小张寒都跟继母一起生活。
在继母的要求下,打扫房间,大小杂活,小弟弟拉了尿了,给他洗脏了的裤子……这些事情,一样一样地交到了小张寒的手里。
白天上学,晚上做家务。
百般辛苦,却依旧讨不来继母的一个笑模样。
继母对小张寒不冷不热的,甚至看不惯了,还会挖苦小张寒两句,“有娘生没娘养的。”
小张寒听着心里难过,又想到了自己的妈妈,他真的好想大哭一场。
只是,没了妈妈的孩子,又能哭给谁看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