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监正,他还做了什么事儿。累死了有没有?
“辛苦你了。你可是朕这皇城内廷的大总管,这些事儿都要你替朕上心想着,按期盘点。”
“臣不敢说辛苦。皇爷放心,臣会把内廷管好的。”
现在的内廷算是比较好管理的,宫女子和太监都在千人以内的数目。留都和中都的皇城,也按着天子的意思交给户部去打理。就是皇庄那里还没有功夫去清理。
“皇爷,臣想趁着皇爷在京师有闲,臣想去皇庄把皇庄都清理一遍。”
刘时敏知道司礼监的票拟对天子影响不大,天子在京的时候,司礼监就是一道分奏折内容的程序。内阁和各部但凡有紧急、重要的事情,在天子的默许下,都会不通过司礼监立即送给天子。他曾经为此忧虑过,觉得司礼监早晚会被天子摒弃了。但是在天子没正式裁撤了司礼监票拟的时候,他还是要好好做好自己的掌印太监,把好最后这一关。
朱由校听说刘时敏要去皇庄,立即点头还补充了几句。
“朕看着天时是早该播种的了。你看看皇庄那边的墒情如何?要是尚未播种,就把去年准备的那些番薯多种一些。这天气看起来冷的时候是越来越长,就怕作物到了秋收的时候,还没成熟就上冻了。让那些Jing于农事的老庄家把式们,选些成熟快、能饱腹的种。”
这几年天气越来越冷是大家普遍的共识,这天气影响了收成的事儿,慢慢被更多的朝臣们认识到了。多种一些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到什么时候百姓只要有吃的,就都不会造/反。
“皇爷放心,臣会让皇庄多种植番薯的。也会找Jing于农事的人,按皇爷的要求去种成熟快、能饱腹的。”
朱由校在内廷逛了半天,中午回去倒头又睡。这一趟北征的辛苦,对这个身体来说,只有他自己知道深浅。要不是他从过来就日夜练着这个小身板,可能不等到山海关,在马上就坐不住了。
他睡得昏天暗地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直到魏朝焦急地来唤醒他。
“皇爷,皇爷快醒醒,杭州急报到京了。内阁等着皇爷去议事呢。”
朱由校被他喊醒,在帐子里凝神躺了几秒钟才一跃而起。魏朝和曹化淳一起伸手帮他穿衣服,方正化捧着热面巾等着他擦脸。
朱由校在匆忙间由几个宦官帮着打理仪表,也是整整齐齐不见丝毫差错地去了养心殿。见内阁的四位阁臣、户部的汪应蛟已经在等着他了。
朱由校坐下便问:“杭州什么事儿?火甲再次暴动了?”
要开口说话的方从哲张着嘴惊讶地看着天子,叶向高等人也被天子这突兀的问话给震呆了。
魏朝走过去,从方从哲手里用“抢”的动作,拿到了杭州的急报,随即展开来给天子念了一遍。
主要内容是杭州府在三月初五的时候发生了大火,此次火灾燃烧了一昼夜才熄灭,过火的人家有六千一百余户,男女死者总计有三十五人,另有轻重不等的被烧伤人数接近千人。在急报的后面是杭州府的知府进行的具体救灾措施、及请罪折子。
有灾就要朝廷赈济,但是方从哲瘪着嘴说不出来拨款的话。朝廷去年腊月做年度预算的时候,对于天子提出的每年一定要按比例留一笔银子,作为临时出现不可预测的兵灾、火灾、旱灾等的赈灾专款,有事儿就用,没事儿就留存的提案,他是领头的反对者。因为他怕这笔款项会被皇帝收到内库、最后无影无踪。
可是打脸的行动来的太快了,这才三月哎。
汪应蛟参与了去年腊月的年度预算,他这时候只好站出来说话了。
“陛下,朝廷得先拨款去赈灾。”
朱由校点头,“从哪儿出银子?”
汪应蛟愣了一下,“只能先挪用了。”
“又是挪用抄晋商的那笔银子,要是以后还不上了可怎么办啊!”
朱由校皱眉。
方从哲立即说:“陛下,今年秋税解上来以后,先补上挪用的款项,再就是要建立留出一笔应急的赈灾款制度,专款专用。以后也按着这制度年年去做。”
他说着脸红起来,“陛下,去年是老臣欠思虑,早留出赈灾的这笔银子就好了。”
“方首辅不必苛责自己,这也是朕的皇祖父把银子看得太重,以至你不敢留备用金了。”
朱由校见赈灾的银子有了出处,君臣根据灾情算计好数目,剩下的事情就是朝廷要派钦差带银子过去了。
“朕的意思是户部出人做正使,刑部出人做副使。”
“陛下准备派司礼监的哪一位做监察?”叶向高替要做钦差的官员发问。
“魏朝。他不敢向赈灾银子伸手,有事儿也能压得住场子。”
魏朝现在是乾清宫的代理主管,司礼监的秉笔大太监之一,从身份上来说是足够了。
叶向高想着这笔赈灾的银子数目不小,忧心忡忡地说:“陛下,杭州在南宋时期就多发火灾,老臣记得是有二十一起大火,其中的五次最大的火灾,使得‘城市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