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呢!
俩人指挥军卒打扫站场,同时燃起篝火,为后面的大军指示他们的方位。空着肚子赶了一天的路,谁也顾不得自己的饥渴,赶紧从褡裢里掏出为战马预备的炒黄豆等硬货,先把自己的宝贝战马喂个半饱,然后才就着篝火烤着马rou、烤烤冷硬的干馒头充饥。
因为他们要一人双骑,中军那部分战马被挪用的军卒,就被朱由校留在了后军辎重队伍里。二更时分,打着火把而来的两万中军,终于赶上来与他们汇合到一处。
朱由校听了马世龙的汇报,看着他指着不远处那几百人残骸的方向,点头表示赞许,一边说天亮再去细看,一边说马世龙凭此战功可得爵位。
马世龙激动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好了。
但他还算是保有一丝清明,记得对天子说明:“陛下,是泰宁侯将最后一击的机会让与末将了。”
朱由校看看泰宁侯赞道:“他有他的功劳,那火炮的研发还有这一路的战功,朕都给他记着呢。等辽东平定、奴儿干都司复建,朝廷会重重犒赏这次征战有功的将士。”
周围听到君臣谈话的护卫,忍不住心里都乐开了花。
三万将士就依着篝火分成了数堆,朱由校也不过是裹着大氅、身周多围了几圈禁军的护卫,和其它军卒是一样地在火堆边打盹,稀里糊涂地混过了这一夜。第二天也一样地抓了一点儿残雪搽脸,过去看德格类那些人的残骸,也只能从服饰上辨别出几块属于德格类的。
“算了,原地挖坑把这些人埋了。”
一个冬天下来,冻土层几乎有三尺厚。没有后军的那些器械,靠着这些将士手中的刀剑可不成。
泰宁侯就问天子,“陛下,我们今儿往哪里去?昨天早晨德格类这些人可是分成几伙了。”
“回去,与后军汇合,我们没带粮草,后军也没有足够的骑兵护着,出了任何意外就不美了。”
马世龙一愣,他还以为天子会选择追击哪一股建奴呢。
朱由校看出马世龙的疑问,给他解释道:“这两天追击下来,建奴新立大汗的人马也不过就是万余人出头,看来大金已经分崩离析成十几股了,每一股的实力都不会很强,这样朝廷就有足够的实力,将这些人马慢慢地蚕食了。”
马世龙和泰宁侯立即请战道:“陛下,臣愿带军在辽东清除这些建奴余孽。”
朱由校点头,“与后军汇合后再议。”
三万骑兵四万的战马,往回走了一天,又贪了一点儿黑,才与跟着他们的后军汇合。安营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人吃马喂。
都安顿好了,朱由校把总兵官杨麟、马世龙、泰宁侯和定国公世子都召集到御帐。
“明日杨麟与泰宁侯一组,马世龙与定国公士子一组,你们各带一半的将士扫荡干净往东逃窜的建奴。”
泰宁侯便问:“陛下跟着我们哪一组?”
朱由校笑笑说道:“我带两千军卒返京。辽东和奴儿干都司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辽阳、沈阳、奉集的驻军,已经在英国公世子和刘渠等人的带领下去收复铁岭和抚顺那边了。”
“陛下,两千军卒是不是少了点儿?再增加三、五千。”
定国公世子急急插话。
“哪里需要那么多人。从这里到赫图阿拉城,这一路上都是我们才打下来的,抚顺那里有熊廷弼在,沈阳有周永春、辽阳有张铨,入关以后朕还会打发一部分军卒回来。这些将士给朕做护卫,不如让他们在这里跟着你们杀敌,那才是好钢用在刀刃上了。”
天子坚持,泰宁侯等人也无法。第二天一大早,跟着朱由校返程的两千禁军,只携带了三四天的干粮,就告别了继续向东的大军往西返回。走了两天,遇上送粮草补给的辅军大队,知道张铨和周永春已经在辽阳和沈阳等地遣返了冬季避祸的百姓,开始了新一年的春耕。
朱由校没有直接去沈阳,特意往抚顺拐了一下,并在抚顺城内停留了一夜,与熊廷弼秉烛叹道二更天,把自己对奴儿干都司的规划与熊廷弼细细做了交代。
“熊卿,朕知你有大才,这一片朕就交给你了。最后你是封侯拜相、还是因为与领兵的将军合不来提前回京,都看你个人的选择。”
熊廷弼稍微养出一点儿rou的脸色胀得通红。
“陛下,臣知道自己的性子太急躁。可是真的是为了朝廷大事儿。”
朱由校失笑,“熊卿,朕知道你是为了朝廷大事儿。但是封疆大员该有的气度,除了用严厉驱使下面的各郡县惧怕,还有其他的方法。要是你琢磨不出来,就看看周永春的做法。”
熊廷弼略想想很尴尬地说:“臣谢陛下指点。臣会努力做到陛下的期望。但是能把周孟泰一起调到奴儿干都司吗?”
朱由校点头,“这个可以考虑,张铨也可以调去。沈阳和奉集的总兵官,这几人将来都要在你的麾下、继续与你共事。辽阳的那几位总兵官,你也要努力与他们处好。不要忘记蒙元设置征东元帅府的初衷。那些卫所和驿站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