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要慌,世界是唯物的,什么佛魔都是假的,最多就是个她打不过的高手而已。目前最要紧的,还是查探情况,寻找方应看。
她这么想着,握紧了刀,向着窗沿处又踏了一步。
可她不过刚踏了一步,便先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湖边shi气重,即使风秋还没有靠近了湖水,那轻微未散的雾气还是令尚未完全从迷香中清醒的她感到不适。
风秋脚步不稳,她下意识想要去扶窗框,却一手捞了个空。
她感到自己似乎抓住了一只手,而那只手的主人也扶住了自己。在那只手刻意的施力下,风秋一个不稳向后倒去,恰好倒进一处环着木香的怀里。
风秋手中的袖刀已经潜意识向后刺去,可偏她刺出的刹那又意识到刀锋尖利或取人命,在须臾间,敛了刀风,转收刀入袖,同时以手肘向后狠厉击去!
也就是这一肘击,彻底落入了来人的预料里。他趁势卸力,刚巧再抓住了风秋的另一只手腕,便将她的手腕牢牢按在了她的腰腹处,将她整个人困于怀中,一时不得动弹。
风秋抬脚欲动,那人却捏住了她手腕要xue,威胁的意味溢于言表——风秋只得停住。
然而她也不是手无寸铁的软弱之人,来人控她要xue,她再无顾虑,左手手指突然下扣,也同样扣紧了来人的命门!
镜湖无波,胡杨金灿。床上的两人瞧似相依,实则皆为持命,一触即发。
可那人就像是笃定了风秋不会轻易杀人,他明明被扣着左手脉门,却没有半点的顾忌。不仅仍旧捏着她的右手,还将他的下颚轻轻搁在风秋的肩颈处,发出低低的笑声。
风秋瞧不见他的脸,却听见了他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没有半点遮掩身份的意思,他的右手一点一点的嵌进风秋的指缝里,微微收起手掌,就将风秋的整只右手握了进去。风秋听见他漫不经心地说:“枫娘瞧什么呢,这胡杨林吗?”
风秋闻声僵直。她一动不动,有些不敢置信道:“……李琦?”
虽然有些变化,但这声音确实是李琦不错。
李琦也未有想瞒风秋的意思,他甚至低笑着说:“枫娘还记得我的声音。”
风秋:你当初做出那么多瞎逼事,我倒是想忘呢,可我的记忆里不允许啊。
因是李琦,风秋犹疑再三松开了掐着他的手,只是沉声道:“你放开我。”
李琦未动,他懒懒道:“我若是不放开,枫娘难道还能再拔出刀吗?”
风秋的右手被他控制着,确实一时无法出刀。但风秋在知道对方是李琦后,却奇异地不再有半分的紧张。她十分平静道:“你再不放开,我就书信大李。”
李琦:“……”
李琦刚要说什么,风秋就极其冷漠地说:“我传递消息的能力你见识过,你今日在这里对我做的事?,若我不想瞒,明天就能出现在大李的桌案上。”
“我劝你想清楚些,你大哥忙于朝政没空管你是一回事,你挑衅他的合作人坏他计划又是另一回事。”
“李琦弟弟,你不想在这船上瞧见李无忌吧?”
李无忌这个名字,永远是对付李琦最好的武器。不管李琦先前在想写什么,李无忌三个字可以让他倒尽所有的胃口。他神色不愉,却仍是放开了风秋。
风秋:呵,对付不了邀月我还对付不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头疼的厉害,也确实写不出更多了_(:3∠)_
第69章?
风过胡杨林,?吹不起镜湖半点涟漪。
一年未见,?李琦比风秋记忆里的样貌变了些,最直接展现出来的,?是他长高了。
李琦离开移花宫的时候,风秋还觉得这个是弟弟。如今弟弟却比她高出了一个头,甚至内息沉稳、脚步无声,瞧着功夫也比一年前Jing进了许多。
风秋伤口不过刚包扎完毕,?先前的动作差点重新撕裂伤口。见来者是故人,她便也卸下了防备,?重新坐回了桌边。李琦也不说什么,只是笑眯眯地跟着她一并走了过去,瞧着她坐下替自己倒了杯水,?方才慢悠悠道:“李无忌来不了这里。”
他这句话一出口,?风秋差点被呛到。
李琦慢条斯理道:“这里是西夏,并非中原。金风细雨楼的在这里没有分毫力量,便是李无忌在这儿有一二耳目,?要想将你的消息传回京中,?也得要上十天半月的功夫。”
“十天半月。我要是真想做什么,李无忌就算用飞的也赶不及。”
风秋听着李琦这标准反派台词颇为无奈,她放下了茶盏,?抬眸瞧着他道:“你都已经放开我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有这功夫,你倒不如同我聊聊别的。”
李琦闻言眼波微动,他低笑道:“枫娘想聊什么?”
风秋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林夫人的近况,?还有你刚办完周岁没多久的侄子呀。”
李琦闻言微怔。他似是没想到风秋会问他这样的问题,脸上竟一时露出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