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罢工了。”
沈情也跟着笑:“护送东土大唐高僧沈情西天取经?”
宋凛:“护送二师兄吧。”
话音未落,一个抱枕迎面而来,宋凛被打了个正着。
沈情叼着根细长的指橙,这玩意儿酸得不行,他也就含着,一方面缓解孕吐,一方面占着嘴省得他老想抽一根。
他咬了一口果rou,当着宋凛的面,把那张名片撕碎了。
白色的碎纸片飘飘扬扬,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落进了垃圾桶。
像苟延残喘的蝴蝶。
宋凛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
沈情一屁股坐在床上,把腿搭在他膝上:“我都没皱一下眉头,你心疼什么?”
宋凛下意识地揽住他的小腿:“我想着,等宝宝出来了,该怎么告诉他,你爸为你放弃了多少东西。”
沈情用脚踹他:“你可拉倒吧。只不过是我把人家电话号码存下来了罢辽。”
宋凛:“……”
他现在就想把人按着,挠他的脚底板。
一行人到了戴高乐机场。沈情和宋凛在航站楼跟周教授他们分道扬镳。
正在说话间,旁边插进一个惊喜的男声,是蹩脚的法式英文:“额壮!你是要回国了吗?”
沈情回头,阿兰拖着行李箱就站在他们旁边。
宋凛的脸色一下子Yin沉起来。
阿兰也注意到了,看了一眼宋凛,问道:“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沈情刚想说明就被宋凛抢先了:“不,我是他爱人。”
“哦?我知道了。”阿兰朝沈情使了个眼色,“他提起过你,在飞机上,我们聊得很开心。”
沈情心想你可他妈少说两句吧,聊得怎么样这位还不清楚。
毕竟宋凛可是跟了全程的变态。
阿兰转过头又跟沈情攀谈起来:“上次你怎么没加我微信?”
沈情:“……”
这个批怎么还记得这一茬,宋凛在他敢加吗。
“是这样的。”沈情试图寻找一个理由,“我上次……”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演出太忙忘记了对吗?”阿兰肯定地说。
沈情借坡下驴:“是的,最近真的是太忙了,我根本没空打开微信。”
阿兰笑得更加灿烂:“那你现在演出结束要回国了吧?”
沈情点头。
阿兰继续说道:“那你应该不忙了,现在可以通过我的好友申请了吗?”
淦。
沈情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用眼神向宋凛传递着“我是被逼的”的无奈讯息。
然后通过了阿兰的好友申请。
还没等阿兰开口,沈情马上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表,着急地说道:“飞机要起飞了,我们先走了。”
说着拉着宋凛急匆匆离开,留阿兰呆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
沈情一边拉着宋凛的手一边解释:“我对他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宋凛被他这态度取悦了,笑了一下:“我是这种人吗?”
沈情表面摇头,内心疯狂点头:是的,你就是。
就差没在脸上写着“老子要鲨了这个狗男人”了。
回国落地之后,沈情回家倒头继续倒头就睡。
之后平静了几天,每天就是吐了吃,吃了睡的猪一样的生活。
期间唯一一点的好消息大概是,沈情发现自己在外网火了。
降A大调波罗乃兹舞曲的演奏片段在国外网站上已经有了一个巨大的播放量,而且有传言说他要跟IMG签约,因此很多人都对他抱有很高期望,认为这个年轻人在接下来一定会声名鹊起。
法国的图卢兹国际音乐节也发来了邀请函。
被沈情婉拒了,这个音乐节的时间在今年十一月,是他肚子正大的时候。
跟IMG说明自己在接下来的一年内可能无法参与任何演出后,经纪人表示理解,同时期待沈情在一年后重新亮相。
关于签约的事,就这样模模糊糊地结束了。
至于沈休一,思念弟弟成疾,实在忍不住,直接上门来了。
晚上八点多,宋凛刚好回来,这俩人的车就在家门口碰上了。
宋凛一看是自己大舅子,想起过往种种误会,一边想着找个机会和沈休一道歉,一边一齐进了门。
沈情正在客厅和陈伯研究玫瑰的安胎妙法,一听到声音就撑着椅背马上回头:“你今天回来这么早?”
沈休一在宋凛后面骂骂咧咧:“看不见你哥是吗!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
沈情这才注意到沈休一:“哥,你怎么来了?”
沈休一把外套往衣架上一扔:“我不能来了是吗?”
沈情不知道他气个什么劲儿:“你是不是辣椒吃多了火气重。”
沈休一坐在他旁边:“穷了,吃不起饭了,来你家蹭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