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顾得妥妥当当。
柏燃拧着眉头,面无表情地把小猫搂在手心熟稔地摸了两把。
周言钧噗地没忍住笑了。
“要不,这猫就送给你吧。”
“你看我像是疯了吗?我为什么要浪费钱养一只猫?”柏燃语气冷冰冰的。
柏燃要去俱乐部,满打满算也要将近两周时间。
正好,周言钧的母亲已经去了公司,他将猫接回去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事情。
周言钧耸耸肩:“好吧,那我就接回去吧。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今天的飞机。”
“吓。每次都是说走就走。”周言钧无趣地摆摆手,“哥们,记得还有个期末考试等着你在卷子上写名字呢。可别在外面浪太久。”
柏燃从初一便开始玩游戏。
那时周言钧只记得柏燃父母离婚不久,他整日整夜不回家,宁愿坐在椅子上睡一夜也不愿意向父母低头多说一句话。
在周言钧心中,柏燃做什么都有天赋。
他打篮球,打网球,游泳,玩滑板,玩象棋,玩游戏。做什么都要做到极致的拧巴劲儿疯起来,就连周言钧都有些害怕。
他总觉得这些年柏燃是在跟自己较劲,不论是交白卷,还是一言不发地签了俱乐部,翘课去打比赛。只要他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阻拦。
柏燃低垂着面颊,侧脸线条挺拔清隽。
他嗯了一声,把猫递给周言钧:“走吧,我也该出门了。”
小猫见柏燃离它越来越远,发出嘤嘤嘤的啜泣声,扑腾着小rou垫想回去。它的眼睛还没长开,半眯着凄凄惨惨地望向柏燃,就像是被抛弃的孩子。
柏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猫被周言钧抱在怀里带走。
良久。
他看了一眼时间。
该出发了,再不走,飞机航班肯定会误点。
柏燃穿着白色卫衣,套旧蓝色的牛仔衣。他将黑色的背包挎在肩后,关掉这座别墅楼的最后一点灯光。
这栋别墅楼隐没在城市昏暗的光亮之中,消失不见。
“嗡嗡嗡……”
是周言钧的电话。
柏燃以为是小猫出了事,拧着眉头还是接起电话:“喂。”
周言钧:“那个,我看我最近几天也挺闲的,过去跟着你玩玩?听说有一大堆可爱的女孩子天天守在门口等你们……”
“滚。”
“好嘞当我没说拜了个拜!”
……
两小时的飞机很快便到达H市。
柏燃抵达酒店休息。他洗了个澡,一边擦头发一边玩手机,忽然,微博弹出最新消息。
南有嘉鱼:晚安柏同学!
发梢的水珠滴落在睫毛上,柏燃眼睛一疼,半眯缝着眼将她的消息看了一遍。
他最近心情间接性很烦,懒得回复,不过将她的私信看一遍逐渐也成为每日必经的小插曲之一。
南有嘉鱼:我今天种了一颗生瓜子。再过几个月,就可以种出向日葵啦!
附图。
装满泥土的花盆被放在窗台上,空荡荡一片,不知道生瓜子被埋在了哪里。
南有嘉鱼:可以观赏可以吃是不是很棒?到时候长出来了一定给你看。
柏燃:“……”
他对这种东西才不感兴趣。
南有嘉鱼:今天的小猫Jing神好吗?对不起,我总是问它……
看到这句,柏燃一手拿着擦头发的毛巾,沉默片刻后还是回复了消息。
木白烦:我这段时间不在家,朋友带回去了。
不过几秒钟时间,对方私信飞快发过来:这样啊!我明白了!
柏燃想,她明白才有鬼了。她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南有嘉鱼:那等你回来再接小猫吗?
柏燃顿了顿。
南有嘉鱼:我整理了几个适合的猫罐头和零食清单,有推荐的店铺给你哦。以后你肯定会用上的。
南有嘉鱼:你放心,价格绝对合适,他们家的rou也很新鲜的。
南有嘉鱼:小猫比较娇气一点,辛苦你啦!
他有几分钟都没有回复消息。
直至乔南嘉以为他不再会回复之后,柏燃的手指在屏幕上点击几下,发送消息过去。
木白烦:等我回去再说。
……
难得和木白烦多聊几句,乔南嘉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听到玻璃窗被雨滴拍打的啪啪的声响后翻起身,趴在窗边看外面的雨。
一场大雨滂沱,城市陷入泥泞的风雨中,玻璃上蒙着一层雾,台灯的光昏暗朦胧,有种扑朔迷离的美感。
乔南嘉拍了一张照片,发送给木白烦。
同一时间。
柏燃躺在陌生的床上,许久都睡不着。他枕着手臂望向天花板,这时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