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主意要拆了。帝都皇城内就是因为存在这样的污/秽之地,才带坏了整个皇城的风气,她是一定要出面管上一管的。
看出贺秀儿的认真和决心,金大公子心下着实有些慌乱。不敢告知贺秀儿真相,也不敢随意报出几个人名来糊弄贺秀儿。思来想去,金大公子便也只能采取拖字诀了:“秀儿,大家同朝为官,都是同僚。这样的事情怎好明说?还是算了吧!”
“为何不好明说?你们不过是出去聚聚、喝喝酒罢了,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似笑非笑的盯着金大公子,贺秀儿的语气很是咄咄逼人,容不得金大公子躲闪。
“怎么会见不得人?秀儿你真的是想多了。也罢,为夫跟你保证,只此一次,日后为夫再也不会答应那些同僚的邀约,再也不去跟他们小聚了。这样可好?”反正不管怎么说,得先把今日的危机应付过去。至于之后的其他事情,金大公子打算见招拆招。不过是对付一个贺秀儿罢了,金大公子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不好。”贺秀儿已经忍了好几日了。金大公子如若真的知晓错了,就不会一直等到今日被她追问,方才老老实实的跟她道歉。这其中肯定有诈,反正贺秀儿是货真价实的怀疑上了。
“你……”眼见怎么说也说不通,金大公子的耐心明显遭遇了挑战,差点就当场冲贺秀儿发怒了。
不过是区区一件小事,贺秀儿犯得着如此小题大做?他都已经告知她,是跟同僚们出去小聚。贺秀儿依旧要如此的不依不饶,甚至还起心将他的同僚也牵扯其中,这是什么道理?
哪怕事实的真相是,并不存在所谓的同僚。可倘若真的有他口中的事情发生,贺秀儿便真的要闹去那些同僚的府上?光是想想,金大公子就觉得贺秀儿太过渗人了。
就好像顷刻间贺秀儿又变成了曾经那个将御史府搅和的腥/风血雨的刁蛮大小姐,金大公子对贺秀儿的那些美好观感悉数散去,不复存在。
“我什么我?怎么?你词穷了?说不上来了?”金大公子真要报出那些同僚的名字,贺秀儿或许不会迁怒金大公子,只会去找那些同僚的麻烦。但是很显然,金大公子是铁了心要官官相护了。这样的场面,越发惹得贺秀儿起了疑心。
到底是怎样的地方会让这一众官员都流连忘返,舍不得离开?偏偏还能让他们一个二个都守口如瓶,不愿告知家中夫人?贺秀儿能够想得到的风/月场所,也就只有那么一两个。
说起那些女子,贺秀儿不免就又想到了宰相夫人先前送来的那两个侍女。那一日,贺秀儿可是亲眼抓了现行,哪里容得了她们继续留在宰相府?
本来贺秀儿还想着,一寻到合适的机会,就彻底处理掉那两个侍女。可等贺秀儿找去宰相夫人的院子里的时候,竟然怎么也找不到这两个侍女的身影。
不用猜测也知道,肯定是宰相夫人将那两个侍女藏了起来。那么,宰相夫人为何要故意藏起来那两个侍女?还不是故意想要给她心里添堵!
眼神瞬间变得Yin冷下来,贺秀儿气的只想骂人:“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被外面哪个狐/狸/Jing给迷住了?究竟是哪个贱/人居然能将你迷得神/魂/颠倒,几乎日日都前去光顾?”
打从回来宰相府,贺秀儿就一直没有担心过金大公子胆敢在外面胡来。这里可是宰相府,她可是宰相府的千金,金大公子合该想方设法讨好她的,又怎么敢背着她在外面胡来?
可是,当初她是多么的信任金大公子,贺秀儿眼下就觉得是何其的奇耻大辱。打脸,她的左右两边脸颊都被打的啪啪响,直让贺秀儿火冒三丈。
也是以,贺秀儿才会那般执着的定要金大公子交代清楚,道出一个人名来。
金大公子自然不可能供处他在外面的住处。那个小院里可是住了他的四位侍/妾,指不定谁的肚子里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也说不好。更何况,她们四人都很是善解人意,将他伺候的很是舒/心快/活。
在这样的前提下,金大公子是肯定要小心翼翼的将四人藏得严严实实,绝对不会让贺秀儿发现的。
最终,迎上贺秀儿的质问眼神,金大公子耷拉下头,故意假装醉的不行,几个踉跄来到床边,倒床就睡。
金大公子是时常醉酒的,这般姿态倒也表现的逼真。换了往日里,贺秀儿肯定会任由金大公子睡了过去。然而今时今日,贺秀儿正心气不顺,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任由金大公子睡得酣甜?
金大公子醉了是吧?好,她就让他再也不敢喝的如此酩酊大醉!
“来人,端盆凉水来。”才不管今日的天气是多么的冷,贺秀儿一声令下,打定主意跟金大公子耗上了。
正倒在床上装睡的金大公子皱了皱眉头,假意很是不舒服的偏过头将自己的脸偏向了靠墙的那一侧,避免被贺秀儿看出端倪来。
什么玩意儿?贺秀儿这是要命人拿冷水泼他?贺秀儿是疯了吗?
贺秀儿没有疯。她有条不紊的命人端来了冷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干脆利落的将冷水泼向了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