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和几个朋友早就听说了, 也时常拿这个和杜子嵂打趣,杜子嵂从来没有反驳过, 就他对杜子嵂的了解,应该是杜子嵂对这个未婚妻很满意才对, 怎么忽然一下老母鸡变鸭, 小未婚妻成了妹妹了?
他狐疑地打量了宋芾两眼,好一会儿才道:“不好意思, 唐突了。那子嵂就麻烦你照顾一下, 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他留了一张名片, 就告辞了。
名片上简短地留了中英文的工作单位和联系方法,写着“西都第二医院”的字眼。
原来是医生。
宋芾瞟了一眼,把名片放进口袋,又赶紧去了主卧,杜子嵂已经把被子全都踢掉了,双手交握在胸前,眉头紧紧地拧着,也不知道在醉中还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替他掖好了被子,宋芾去按摩他的太阳xue和百会xue,想要替他缓解一下醉酒的不适。
“杜大哥,你这样可不对,”宋芾仗着杜子嵂听不见,开始教育起他来,“喝这么多酒伤身体的,可千万不能养成习惯,还有,你有没有空腹喝酒呀?刚才我看你才吃了一点点,这样更不好……”
许是这按摩的力道恰到好处,许是感受到了这温柔的唠叨,杜子嵂眉头上的结渐渐舒展了开来。
宋芾盯着眼前的脸庞看了片刻。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地打量杜子嵂。杜子嵂的五官长得很好看,眉毛的形状仿佛一把宝剑,尾处的眉峰凌厉;鼻梁笔挺,唇形的轮廓分明。
在按摩xue位的手鬼使神差地抬了起来,在唇锋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指腹上一阵温热的触感袭来,她呆滞了两秒,猛地回过神来,慌乱地抽手刚要起身,杜子嵂翻了个身,把她的手按住了,脚下烦躁地一踢,被子又被他掀掉了大半。
“不……不许走……”就算喝醉了的喃喃声,杜子嵂的命令也带着一股子霸道味道。
宋芾无奈,只好一边掖被子一边哄他:“我去把蜂蜜水拿过来,不是走了,乖,听话。”
杜子嵂总算安静了下来,宋芾抽出手来,把放在客厅的蜂蜜水拿了过来,又喂他喝了两勺,然后索性把房间里的懒骨头拖在床边,半睡半醒地照顾了一夜。
早上,宋芾是被手机的震动吵醒的。
八点项目组要集合开工,所以她定了闹钟。迷迷糊糊地起来一看,杜子嵂还睡得正香,宋芾只好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
洗漱完毕,她看了看自己放在卧室的行李箱,心里很为难。
杜子嵂没醒,没打过招呼,她不敢自行搬走。
算了,也不差这么一天,等晚上回来再说。
今天是项目组正式开工的日子,广福集团派来跟进项目的几位员工还像模像样地搞了一个启动仪式,切了蛋糕,中午又在学校外面的小饭店打了牙祭。
下午的时候,大家一起把原本剧本里设定的内外景地都实地勘探了一遍。
他们的剧本因为牵涉到了数千年的历史长河,朝代就不知道换了几茬,如果都要照实拍摄,布景和道具的投入和浪费就太大了,这一度深深地困扰了项目组。
后来,宋芾出了个主意,他们的短视频走得不是恢弘凝重的历史风,而是诙谐轻松的小短剧,不如采用现代化的场景,和古装的人物内容做对比,说不定能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这个新奇的主意最后被林教授采纳,为此,他们的小剧本中都特意安排好了场景的设定,比如,一个皇帝和大臣辩论经筵的小故事中,他们就选用了隔壁财大最有名气的刚刚于五月竣工的现代图书馆。
由于项目组人少,他们三名学校成员都是一个顶数个用,未来可能会集编剧、场记、演员导演、配音等等于一身,忙得不可开交,这一整天,三个人就在四处实地勘探确定场景中渡过。
时间过得忙碌而充实,那晚解除婚约时那忧伤且晦涩的心情,仿佛随着这忙碌渐渐淡去了,宋芾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唯一有点不太正常的是,喝醉那天后,杜子嵂一直没有回过公寓,而是给她留了一张纸条,说是自己出差了,让她如果害怕的话就找傅玫玫陪她住。
而她放在卧室里整理好的行李箱,也被阿姨重新收拾回衣柜了,问了阿姨,阿姨说是杜先生让她放回去的。
这意思,明摆着就是不许她搬走。
周五的时候,她忍不住给杜子嵂发了一条微信:杜大哥,今天你会回玉溪庄园吗?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杜子嵂回复了:会。
小福气:那你想吃马卡龙不?我们这里有个烘培屋做得特别好吃。
杜子嵂:不用。
小福气:那你想喝nai茶吗?我们这里有家nai茶店,每天都排着长队。
杜子嵂:不喝。
杜子嵂虽然秒回,但回复都很冷淡,好像回到了从前两个人刚刚相识的时候。
宋芾有点失落。
妹妹和未婚妻的待遇,果然是不太一样的。
不过,她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