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芾就没功夫去琢磨杜子嵂的冷淡和杜闵皓的城府了。学校里的学习日益紧张了起来,几个主课的教授都挺严格,尤其是林教授,还喜欢做些随堂小测,让一些喜爱临时抱佛脚的同学叫苦不迭。
学校的活动也很丰富,宋芾除了参加了文学社和考古社,还被齐云菲忽悠着进了微电影社,说是她这么美貌,到时候做个视频去网上,说不定就成了网红了。
宋芾才不要做网红呢,不过,她一直以来都有个小心愿,希望以后她学好了历史,能够做些力所能及的历史科普工作。她喜欢历史,希望有更多人能发现掩藏在历史长河中各种各样的残酷和希望,从而对更多人的人生有所启迪。
这一天中午,她刚和室友们一起去吃完了午饭,楼下宿管阿姨就叫了起来:“412宋芾,有人找。”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她?
她纳闷地一溜儿小跑下去,只见杜子骥正坐在椅子上和宿管阿姨聊得热火朝天,到底是嘴甜人帅,向来严厉的宿管阿姨被杜子骥哄得眉开眼笑。
自从那天住在酒店后,杜子骥已经有阵子没回家了,一来要养伤,二来他要把自己有没有涉毒的可能都彻底排除了。
两人出了寝室,一路到了学校西北角的小公园,那里有个小树林,里面的银杏树刚刚金黄,落叶铺满了草地,十分漂亮。走在银杏叶上,脚下簌簌作响,有种浪漫旖旎的感觉。
“你没事了吧?”宋芾上下打量着杜子骥。
其实不问也知道,杜子骥肯定没事了,他把原来快要盖住眉毛的头发剪了,冲淡了原本魅惑的邪气,看起来分外神清气爽,有种向过去告别的味道。
“没事,做了头发检测,结果呈Yin性,”杜子骥Yin恻恻地笑了,“那小子就在牢房里呆个十年八载的再出来吧。”
“他为什么要这样害你啊?”宋芾纳闷了,“你们俩不是好朋友吗?”
“那算得上什么好朋友,也就是狐朋狗友而已,”杜子骥感慨了一句,“他说他也是和人一起玩着玩着吸上的,最近玩得有点大,钱周转不上了,想着一起吸能占点便宜。”
“垃圾!”宋芾气得骂了一句。
“还没谢谢你,”杜子骥凝视着她,“你到底是什么心灵感应,觉得我会出事?”
“我看到了你拍刚刚灌好的《疑生》的碟片,那天我一提聂绯你的反应又这么大,我怕你生日的时候出事,就叫上杜大哥一起找你了。”宋芾把真假掺和着解释了一遍。
“以后你就是我的福星,”杜子骥开玩笑道,“谁都不许欺负你。”
宋芾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那……聂绯……到底是怎么回事?”
和那晚一提到这个名字杜子骥就变了脸不同,今天他平和了很多,甚至露出了一丝笑容:“走,我们找个地方喝点热的,顺便和你说一说我的故事。”
两人找了校外的一间咖啡馆,聊起了以前的事情。
聂绯就是那个在杜子骥心里藏了很多年的女孩。
她非常优秀,被当时很多男生奉为女神,杜子骥自视甚高,原本并不把她看在眼里,然而,在读了那本《疑生》后,杜子骥沦陷了。当时太年轻,他怕丢面子,伪装得很好,整整暗恋了两年,谁都没有看出来,连聂绯也被蒙在鼓里。
后来,聂绯谈了恋爱,成绩剧烈波动,最后高考失利复读,而那个男的追到她之后却对她忽冷忽热,还和别的女人暧昧,双重打击之下,聂绯得了抑郁症后自杀。
杜子骥是后来才知道聂绯的死讯的,他受了情伤,刻意忽略了聂绯的消息,最后得知时才痛悔不已。
故事太悲伤了,宋芾听得心情压抑,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不解地问:“子骥哥,就算她有了男朋友,你也可以告白以后公平竞争一下,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杜子骥沉默了良久,最后缓缓地道:“她男朋友是杜闵皓。”
宋芾悚然一惊,后背隐隐有一层冷汗冒了出来。
这是巧合,还是故意?
聊了一会儿,宋芾下午有课,去学校了。杜子骥又坐了一会儿,喝完了一壶蓝山咖啡,这才慢吞吞地出了咖啡馆。
说也奇怪,这么多年了,聂绯这个名字一直是一道心口的伤疤,无数次割舍,却又无数次溃烂,最后连他自己都不能碰触。可今天,他居然心平气和地和宋芾聊了这么久。
看来,这些往事终于可以在某一天彻底消散在风中了,这个名字,他可以永久珍藏,却再也终于可以彻底放下。
外面阳光很好,他的跑车敞篷停在路边,引来了好多学生观望。
一见主人来了,围观的人不好意思地散去了大半,只有一个个子高挑的女人戴着墨镜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惊喜地叫了起来:“子骥,我就觉得这车是你的,你怎么把头发剪了?我都不敢认了。”
杜子骥想了起来,这位是他前三任的女朋友,一个热情性感的模特。
他斜靠在了跑车上,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