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语气冷森森的。
郁薇搅着手指,“我恨她。我甚至想过很多次,开车撞她、找人花了她的脸。”
语声未落,三个人的视线都落到她脸上,郁江和伍美宁惊骇不已,郁铮眼里仅有的光彩也化为灰烬,只余漠然。
“我恨她。”郁薇强调道,“我对贺既明,其实也就那样,这么多年了,不要个结果,不甘心,结婚第二天就离都行。
“我最喜欢的,是那个人……掉头去追她的那个人。
“可这两个人,在我面前提起她,都是夸个没完,让我觉得我像个智障、残废……
“最疼我的哥哥,对她也那么好。这么多年了,你给我设计过一件衣服么?对她呢?那两三年,没完没了地烧灵感,那么美的衣服,只准她一个人穿……”
伍美宁听不下去了,气冲冲地打断:“你想要,让你哥给你设计就是了。而且你也知道是灵感——灵光一现的东西,适合瑞瑞的,不适合你。就像你画画,能为没灵感的风格闭门造车么?你感觉没错,这会儿我真觉得,你就是个智障的残废!”
设计领域她是不懂,可耳濡目染这么多年,也知道不擅长的领域出现灵感的话,只能是特定情况。
郁铮似是而非地笑了笑,问父母:“你们打算怎么办?谁去跟瑞瑞面谈?”
伍美宁不知道怎么办,早已乱了方寸。
郁江终于出声了:“我去谈。这件事,你不要管。”他不认为郁铮面对乔瑞能够做到理智。
郁铮说好,随后站起来,“那你们聊,我该走了。”
“要去哪儿啊?”伍美宁看一眼腕表,“四点多了,就到楼上睡一会儿吧?”
“不用。”郁铮给母亲一个微笑,“我回我那儿。”
“……好吧,你也注意身体,这才几天啊,明显瘦了。”
郁铮挥一挥手,走出门去,驾车离开。
回到家里,车子停在门前,透过车窗,望向门口留着一盏灯的小楼。
以前回来再晚,情绪再差,心里都是满满的。不像此刻。
心空了,像是变成了山谷,只有冷风回旋。
太冷了。冷到他觉得没了盼头。
超出他想象的糟糕的情况——足以让她厌恶郁家的情况,他曾乐观想见的峰回路转,已经遥不可见。
可越是这样,越是想念,越是心疼。
她有洁癖,形式上的、Jing神上的,如果长期面对打心底厌恶的人,会引发神经性过敏,要找心理医生缓解。
忍了那么久,不知该有多难受。
离婚之前,总是站在郁家的角度,评判她处理一些事是否妥当。现在离婚了,与她相关的事,都会自动站在她的角度设想、反思。
虽然,她已不再需要,他已失去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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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多,林佳莉来接乔瑞,本来想把车停在单元门前的路旁,但有一辆房车已经占了最适合的位置,只好停远一点。
乔瑞给果果留了足够的猫粮、水,电视调到卡通频道,拿起手袋下楼。
走出单元门,下台阶的时候,看到了郁江的车。
她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郁江下车来,对她微微颔首,“上车吧,到会所谈。”
乔瑞走到他近前,抬手看了看腕表,歉然微笑,“郁先生,您该事先打个电话过来。我要去上班。”
“有新工作了?”郁江有些惊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没听说过。
“对。”
林佳莉见乔瑞被一个中年男人拦住了,忙下车跑过来,“瑞,怎么了?”
乔瑞笑着说:“没事。遇见熟人,聊两句。”
林佳莉到了近前,看到男人的正脸,尴尬了——对方居然是乔瑞以前的公公,她没见过真人,但在杂志上见过照片。
乔瑞给两个人引见,“这位是郁先生。这位是我同事林佳莉。”
两个人握了握手,随后林佳莉说:“瑞,我去车上等你。”
乔瑞点头。
郁江沉了片刻,说:“薇薇的事,在我们,是十万火急,很想早一点知道你的意向。现在不行的话,中午……”
“但在我这儿,不是着急的事。”乔瑞和声打断他,“我一般下午五点钟之后有时间。”
“我希望你体谅一下我们的心情。”耽误一天,舆论对女儿及至郁家会更加苛刻,说不定会有好事的凑热闹爆料。
乔瑞眯了眯眼睛,“我真的不急,已经等了两个多月,不差这一天半天。”
郁江皱眉,“虽说你跟阿铮离婚了,也不至于跟我们生分到这个地步。我六点左右就来了,不想打扰你休息,才等到现在。”
“郁先生,我知道您很有诚意。”乔瑞礼貌的一笑,自然而然地转变成谈公事时才有的态度,眼神直接、锐利,“这件事情,我是甲方,而且绝对是情绪化、不讲理的甲方。”
“……”郁江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