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坐好。
“看看有没有肿着什么的。”乔辰现出心安的笑,“没开车吧?”
“没。”乔瑞说,“怎么敢啊。”要是不遵医嘱,祖父和父亲可不会轻饶了她。
乔辰完全放心了,依偎着她,沉了片刻,轻声说:“这段时间,我每周见丁医生两次。感觉好多了,目前只需要服用助眠的药物。”
“没事和心理医生聊聊真挺好的,减压,排除心理毒素。”乔瑞展臂搂住身边的女孩。
“姐,我真的好多了。”乔辰强调之后,语带关切,“你呢?”
“我本来就没事。现在更好了,有一份很好的新工作,离婚的事也有了进展。”
自从决定离婚,除了祖父祖母,乔瑞没刻意瞒过亲友。以前,亲友都劝她冷静一段时间。现在,都是她自己考虑清楚就行的态度。
乔辰握住乔瑞停在自己肩头的手,“姐,我猜得出你的打算。真没别的选择了么?”
“是我们两个出了很严重的问题。”乔瑞用空闲的手捏了捏乔辰的鼻子,“但凡问题容易解决,我爸妈也不会始终让我自己决定。你这小孩儿,这事儿可是真想多了。”
“主要是觉得太可惜了。”乔辰用脸颊蹭了蹭乔瑞的肩。
乔瑞岔开话题,“小婶出去见朋友了?”
“不是。”乔辰微笑,“她知道咱俩都爱吃荠菜rou馅儿饺子,出去买材料了。晚上你可不准走了。啊不行,果果自己在家可以吗?”
“可以的,放心。”
姐妹两个说了一阵子话,罗雅瑟回来了,推开门唤乔瑞:“下来吃水果。”又商量乔辰,“你再做会儿功课吧,到时间下去帮忙做饭,好么?”
乔辰笑着说好。
罗雅瑟把乔瑞引到一楼的书房说话。
乔瑞发现小婶瘦了很多,显得很憔悴,开玩笑:“您这形象可不大好,真该捯饬捯饬了。”
罗雅瑟笑了,下意识地理了理鬓角,“整天在家里转,还要什么形象啊?”随即指了指上方,“瞧着是不是好多了?”
“嗯。捱过来,挺不容易的吧?”
“是啊。”罗雅瑟的笑意淡去,说起女儿这些日子的情形,到末了,泪水猝不及防地掉落,自责地道,“都怪我们……”
乔瑞祖父那一辈,兄弟三个。长房兄弟三个,二房是乔骏铭、乔怡然兄妹,三房只乔叙铭一个。
乔骏铭已经是脑外科专家,陈凤华一直在大学教书,长房三房则一直经商。
长房三房与贺家,因为几档长期合作的生意,一度私交尚可。最起码,贺既明知道他们每个人的手机号码,一些可有可无的节日,也会发信息打电话聊几句。
乔怡然和乔瑞在外已经算是很久,学成回来之后,早把本地人脉忘得一干二净,没长辈点拨,就是两眼一抹黑。
但是,她们知道一些人在国外的作风差劲到什么地步,例如贺既明及其狐朋狗友。毕竟,国外的华人圈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有些人的有些事,足够长留那边的人念叨个十年八年。
在乔瑞和郁铮结婚、郁薇与贺既明婚期定下之后,乔怡然、乔瑞反倒态度坚决地警告家人离贺家越远越好,一大家人都知道她们不是随意讲话的人,承诺我们一定会。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加上本有的那点儿交情,放下了该有的戒备。
总有那种该死的侥幸心理:年轻人就算胡来,也不会对很熟的人下手,更何况,自己的孩子至多是参加一些聚会,大庭广众的,又守着基本社交防范规则,能怎样?
能怎样?
不亚于将人从尘世推入地狱。
那天晚上,贺既明打电话给乔辰,语气松快地说来我这儿吧,有一幅民国期间的画,也不知道真假,你不是在学画么,过来帮帮眼吧。没等她应声,又说,已经派车去接你爸妈了,你在哪儿,我让人去接你。
彼时,乔辰在同学的生日聚会上,同学哭哭啼啼的,看着心烦,正苦于无法抽身,接到这通电话,当下说我可以自己过去,又问他我五姐和小姑在不在?
贺既明说都在,路上小心,随后就收了线。
从头到尾,乔辰一点儿疑心也无。到了贺既明室内装修未完工的住处,她看着奇怪,在一层找了一圈儿,打电话给乔瑞,说我到了,你在哪儿呢?
乔瑞一头雾水,说我跟小姑、央央吃饭呢,你在哪儿?
乔辰也有点儿懵了,报出地址,正要继续说话,贺既明端着一杯饮料走到她身边,笑容和煦,问她能不能先聊几句。
乔辰出于社交礼仪,对五姐说过一会儿再打给你,挂断电话。
随后……
在外出差的他们赶回来之后,乔辰说,我要告那个畜生,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你们会帮我,对不对?
是要告,但不是现在——她和乔叙铭慎重考虑之后,只能这样答复女儿。
乔辰误会了,暴躁起来,后来无意间听说乔瑞受伤的事,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