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紧张了起来:“你...公放了?”
郁晏用手指轻轻敲着沙发靠背:“没有,你放心说。”
丁洛舒心了。
她故作轻松道:“郝小于弄来两张艺术展的贵宾票,你也知道你是他偶像,他想送你一张,明天的,你明天没事吧。”
郁晏意味深长的笑,故意逗她:“是你想送我还是他想送我?”
丁洛心里漏跳一拍,当即理直气壮的反驳:“当然是他,你又不是我偶像!”
郁晏笑过之后正经起来,关切道:“那你也去吧?”
“我去啊,我对艺术一直有兴趣。”
丁洛用鞋尖踢了踢墙根,那里有个微小的黑点,似乎是刷墙的时候不小心漏下的。
视觉上却像是什么东西粘在了上面,她没事儿就会踢两下,当然是永远踢不下来的。
“行,那明天我去找你。”
言易冰用口型提醒郁晏,戒指。
郁晏收回目光,顿了顿,有些别扭道:“到时候...跟你说个事儿。”
“哦好,那你们继续玩吧。”
丁洛不想让自己像个打电话监视老公的怨妻一样,飞快的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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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期间,魔都的人明显增多。
公共交通挤得要死,反倒私家车会快一点。
丁洛现在赚的代言钱都够买一辆不错的车了,但她不会开,也没有那个欲-望。
郁晏不买则是因为只要他想要,随时都能买。
就像在商场里随便刷卡买件衣服一样,因为太容易了,反倒不惦记。
这家艺术馆白天对公众开放,下午四点闭馆,四点之后,接待的就是拿到贵宾票的顾客了。
艺术馆里会有音乐家演奏乐曲,还有专人跟随讲解,比白天的待遇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郁晏在魔都五年,从来没迈进过一家艺术馆。
今天将成为他对这个陌生领域的第一次试探。
喜欢或不喜欢,全看这家馆的水平了。
丁洛把票递给检票员,转头问郁晏:“你说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郁晏喉结一滑,眼睑抖了一下:“看完再说。”
丁洛狐疑的打量着他,正巧这时检票员验完了票,面带微笑的交还给她。
“二位可以去我们的wele?ter找一名讲解员,他会全程提供讲解服务。”
丁洛嗓子有点发干,想起那一排排红彤彤的蜡烛,尴尬道:“还是...不要讲解员了吧。”
郁晏却和她意见不一样:“要吧,不然我看不懂。”
他愿意努力向丁洛靠拢,学习她感兴趣的东西。
但艺术这玩意儿总要有个入门,让人讲解一遍可能会更容易领会一点。
郁晏去服务中心找了个男讲解过来,丁洛紧张的揪了揪裙子边。
讲解员正气凛然,服务态度极好。
“两位这边,你们首先会看到一个绘画作品,这也是我们这次展览的主推艺术品之一。”
丁洛深吸一口气,把掌心的汗擦在裙子上,高跟鞋踩的大理石地面嗒嗒的响。
她紧跟着毫不知情的郁晏,在讲解员的引领下,走向展品厅。
很快,一幅足有一面墙大的大尺度油画撞入眼里。
尺度有多大呢。
丁洛觉得自己无法用寡淡的艺术知识来解释这幅画的深意。
她太粗鄙了,毫无障碍的想歪,歪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郁晏端详数秒,桃花眼一挑,感叹一句:“...原来这就是现代艺术,够现代,够艺术。”
丁洛:“......”
讲解员笑着道:“这幅画最吸引人的,就是它对空间层次的利用,我们能看出明显的三维感,这让这幅画反乌托邦的意图变得更加突出。”
丁洛心道,你认真说,这幅画最吸引人的是空间层次还是rou-体层次?
郁晏认真的点头,随后意味深长的笑:“你讲的特别好,我好像能领会一点艺术了。”
讲解员带着他们继续往里走。
“我们再看这幅画。”
丁洛抬眼,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一个两个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像和面一样搅合在一起。
画家的水平还真高,画的是那么的逼真,那么的不抽象,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讲解员继续道:“这幅画叫做《邪恶的猖狂》,它是对街头罪恶,物-欲行业无声的抵抗,它反映了一百年前的纽约,某种抗争意识的觉醒,更象征着一个混乱时代的终结。”
丁洛的嘴角抽了抽。
她倒是没看出什么无声的抵抗来,她脑子里充满了声音,叫的她羞耻心爆炸。
郁晏故意道:“啊,豁然开朗。”
讲解员:“我们继续看下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