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了。”
陈司灼嗓音低哑：“那就照另一种方法办。”
闻欢咬了下唇角，没说话。
男人眼睫微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介意？”
闻欢摇摇头，对上他的视线，轻声道：“没有，我支持你的决定，但我现在心里乱糟糟的，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陈司灼：“我会解决好，相信我，嗯？”
闻欢转过头，平时前方，抿起唇道：“灼哥，你……”
你是不是喜欢我？
然而她刚吐出一个“你”字，思绪就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了。
来的人是黎萱和黎正青。
方才他们俩好像是去了趟后台，至于在忙什么，闻欢也不怎么清楚。
但天誉地产是这次拍卖会的主办方之一，他们两兄妹有事要忙倒也正常。
黎正青递给陈司灼一道赞许的眼神，双手抱臂：“老陈，可以啊你，学会护妻了。”
陈司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没说话。
黎正青收起眼底那份不正经，清了清嗓子：“要不，我们先找个位置坐？”
闻欢轻笑，“好。”
四个人找了个靠边的位置，闻欢和陈司灼坐在前排，黎氏兄妹俩坐到了后排。
黎正青上半身微微前倾，低声道：
“今晚总共有八件拍品，第二件就是宋老师留下的发簪，老陈，你可悠着点。”
陈司灼正襟危坐，扯了下胸前领带，余光瞥向身边的女人，声音很是寡淡：
“知道了。”
黎正青：“需不需要我给你添把火？”
“不用。”陈司灼语调沉静，眼底却蔓延着汹涌波涛。
“行，这可是你说的。”黎正青双手抱在胸前，翘起二郎腿，没再理他。
给他帮忙他还不乐意了，真是不识好人心。
黎萱往她哥那边凑了凑，努了努下巴，小声道：“小嫂子耳根都红透了，那么害羞的嘛。”
黎正青抬手摸了摸下巴，赞同的点点头，“嗯，小欢欢跟你不一样，她容易害羞，你……”
黎萱瞪他：“我怎么样？你说啊。”
“你足智多谋。”
黎萱斜了他一眼，“这还差不多。”
黎正青伸出食指点在唇边，“嘘，开始了。”
闻欢和陈司灼距离很近，但也止步于此了，她不敢再往他那边靠。
她活动了下手指，想要缓解一下内心的紧张情绪。
刚才黎正青跟灼哥说的话她都听见了，不是故意的，他们离得实在是近，不想听到都难。
舞台上，穿着水色长裙的美女拍卖师微笑着道：“下面我们掌声有请第二件拍品，白玉凤凰发簪。”
闻欢深吸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
罗淑还真是好眼光，这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首饰。
真是可笑，她这算是借花献谁？
那是母亲的东西，不是她罗淑的。
女拍卖师笑容优雅，接着道：
“这件拍品是由闻氏集团董事长的夫人罗淑女士贡献的，做工Jing致，经过多层工序打磨而成，白玉无瑕，起拍价五百万。”
闻欢倒吸一口凉气。
起拍价五百万的拍品，成交价可能翻五番。
第一件拍品就是如此。
闻欢紧紧地咬着唇，侧眸打量着旁边的男人。
他真的要花那么多钱帮她拍下来母亲的东西么。
闻欢张了张嘴，压低声音道：“灼哥，要不……算了吧。”
陈司灼眉梢微挑，对上她的视线：“担心我付不起钱？”
闻欢眼睛眨巴两下，立刻反驳：“不，不是的。”
男人语调深静：“那就不能这么算了。”
闻欢撇撇唇，没再发出任何声音来。
她现在心里乱糟糟的。
就在这时，一道略带少年感的男声响起——
“一千万。”
闻欢眯了眯眸，她怎么觉得这声音有点儿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男人端正坐着，手里举着牌子，微微侧眸，朝闻欢那边望去。
今天拍卖会上的闹剧他也听说了，可惜他来得晚，没赶上，否则才不会让陈司灼得了便宜。
女拍卖师看到颜值这么高的小nai狗，眼睛都亮了一瞬。
不过，这个喊价“一千万”的男人是谁啊，她好像没怎么见过。
陈司灼眸色沉了沉，循声望去，恰好对上对方的视线。
看清对方那张脸以后，他脑子里浮现出四个字：
来者不善。
闻欢也回头看了眼，但没找到声源，也想不起来是谁，所以又把头转了回去。
她简单整理了下礼服裙，端正坐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记忆力就变得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