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替她脱下贴身衣物,疑惑道:“奴婢也觉得奇怪,兴许是屋子里闷吧。”
哪里是闷?之前燕明卿那架势,明显是在刻意回避,秦雪衣心里有些闷闷不乐,索性道:“不必管他,莫名其妙。”
等小鱼伺候她洗漱完毕了,燕明卿才从外面进来,他身上依旧披着那件外裳,神色如往常一般无二,待见秦雪衣盯着自己看,燕明卿才问道:“怎么了?”
秦雪衣支着头,瞪他:“没怎么。”
一晃眼的功夫,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燕明卿想破头也没想出来原因,他摒退了小鱼,开始准备换衣裳,岂料秦雪衣就坐在旁边的软榻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燕明卿只好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秦雪衣大大方方地道:“你不看我换衣服,可我想看你换衣服。”
这毫不避讳的话,让燕明卿一噎,耳根处又悄然漫上了热意,他无奈道:“怎么连这个也要比较?”
秦雪衣生气道:“就是要比,我就要看,快脱!”
燕明卿哭笑不得,觉得她这时候幼稚得很,又有些可爱,只好把外裳脱了下来,挂在屏风上,这时候他只着了中衣中裤,秦雪衣的视线扫过他肩和腰,最后落在了他平坦宽阔的胸膛上。
燕明卿眼皮子一跳,突然生出了一点不妙的预感,果然下一刻,秦雪衣又说出了那句话:“卿卿,原来你真的没有胸。”
燕明卿:……
他一个大男人,要胸做什么?
秦雪衣还在托着下巴,一本正经地道:“那我以后岂不是没有什么好处了?”
她眉头微蹙,语气还很是苦恼,显然真情实感地在发愁,全然没察觉到燕明卿的脸色倏然就黑成了锅底。
等秦雪衣发完愁了,一抬眼就看见燕明卿的脸近在咫尺,吓得她往后一仰头,惊道:“卿卿?”
燕明卿伸手一推,秦雪衣就被按倒在软榻上,他曲膝跪在榻上,两手按在她的身侧,整个人几乎将她笼罩在了身|下。
秦雪衣先是一惊,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床咚了,她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怎、怎么了?”
“没怎么,”燕明卿低头看着她,狭长的凤目似笑非笑,道:“你不是想要好处么?我这就给你啊。”
居然有这种送上门的好事?
秦雪衣的心顿时怦怦跳起来,轻咳了一声,眼眸里带着试探,问道:“真的?”
燕明卿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轻笑起来:“真的。”
他表现得这么纵容,秦雪衣的胆子顿时也大了起来,她伸手要摸燕明卿的脸,燕明卿便顺从地垂下头,任她摸,秦雪衣摸来摸去也就罢了,最后还动手捏了起来,把长公主殿下那张脸犹如玩面团似的,不亦乐乎。
燕明卿凤目微微眯起,眸色深沉地望着她,道:“就只要这点好处?”
“啊?”秦雪衣还没反应过来,却见他略微直起身,一只手轻轻拨弄一下,中衣的衣襟便开了。
秦雪衣惊得目瞪口呆,眼睛一眨也不眨,看见那锁骨的线条流畅,蜿蜒至襟口处,燕明卿还在解下一个衣带,凤目微瞟,见少女正愣愣地盯着自己看,长眉轻挑,他手上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秦雪衣等了一会,不见他继续,有点急了:“怎么——”
话还未说完,燕明卿便将她的手拉了过去,放在了那衣带上,轻柔诱哄道:“你自己来。”
秦雪衣的脑子顿时轰地一下,连思考也不会了,呆怔在那里,手还抓着燕明卿的衣带,傻乎乎道:“我来解?”
燕明卿笑容里透着几分狡猾的意味:“你要的好处,你自己来。”
秦雪衣又吞了吞唾沫,手指都有些颤抖了,虽然……虽然她嘴上这么说说,但这会儿要真的上手,她却还没做好准备,尤其是对上燕明卿那双如狐狸一般笑着的眼,秦雪衣潜意识里总觉得有几分危险。
这衣带一扯下去,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妙的事情。
可若是不扯,秦雪衣又觉得十分可惜,这可是卿卿自己送上门的。
燕明卿的手还抓着她的手腕,见她半天不动,犹犹豫豫,眉头微挑,道:“嗯?不想要么?”
这一语双关,秦雪衣的脸腾地就红了起来,火烧火燎的,心里犹如被猫爪儿轻轻挠了一下似的,她挣扎了一下,就感觉燕明卿的手略微用力,带着她的手开始扯那根可怜的衣带。
秦雪衣眼睁睁地看着那衣带一点点被拉开,结很快就要散了,她一张脸红得宛如涂了胭脂,最后终于怂了,往下一缩,整个人从燕明卿的身|下溜了出去,连滚带爬下了软榻。
她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我、我饿了,我先去用早膳了!”
说完就捂着脸,一阵风似地奔了出去,徒留下燕明卿一个人在软榻上,过了一会,他才轻笑起来,很快那笑又转为了大笑,酣畅淋漓,传出了屋子。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大笑了。
燕明卿由衷地觉得,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