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分手。”
项云黩瞬间没脾气:“这里不安全。”
万一她遇上坏人了呢?他见过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黑暗,受不了一点她可能会受到伤害的想像。
阿娇听他口气一软,立刻消了气,把自己聪明的计划合盘托出:“等他忍不住犯案,我们就能抓住他了!”
项云黩又一次无言,他在警局时就看见那个东西有了自己的意识,没想到它竟然想要跟靳阳抢夺身体。
“是不是恶念Cao控了他?”项云黩垂垂眼眸,他想分辨这个。
阿娇看他一眼,觉得他古怪:“这有什么好想的?魔由心生,那团东西只是被他养大了而已。”
如果没有源源不断的恶念供养,靳阳身上那只“鬼”根本就不会这么强壮。
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街上有这么多的普通人,他们既非大善又非大恶,只是过着最寻常的日子,偶有小恶念,也很快就会被小善念所替代。
靳阳的心里早就没有丝善良,他制造了恶念,又将要被恶念所吞噬。
项云黩看了看阿娇,她总是能看见最本质的东西,伸手摸摸她的头:“走吧。”
“那你同意了吗?”阿娇怕项云黩不同意,把电梯上的一家三口讲给他听,“那个影子都要摸到婴儿的身上了。”
人的身上哪会有什么幸福的味道,阿娇这个鬼都闻不到,靳阳一个人是怎么闻到的?
不过是他的犯罪欲望在鼓动他而已,他自己暗示自己而已,这种“香味”对靳阳来说,就是致命的吸引。
相比起闻晓燕,靳阳最本能的恶选择了那一家三口。
项云黩犹豫了一会,他在放任靳阳不知何时归案,和可能会冒风险,但靳阳能尽早被抓之中,选择了后者。
那团鬼影还没能长出手脚,就已经有意识的去害人了,汤健和张传都是被害人,不尽快抓到靳阳,莫名其妙“自杀”的人会越来越多。
项云黩答应了:“好!”
光凭这点“养料”远远不够,阿娇想到了那个sao扰在校门口sao扰程老师的男人,她去找她的线鬼。
线鬼本来就只想换一顿供奉,他一个野鬼,还没到投胎的时候,在花花阳世多玩两天,又没作jian犯科,一直都是守法良鬼,没想到阿娇带了个鬼差来。
线鬼嗖的一下就想溜,被阿娇抓住了,十分社会的对他说:“乖乖带路,供奉照给,等晚上再替我办件事。”说着指了指项云黩,“看了见吗,这是鬼差大人,替他办事还能有错吗?”
香港警匪片都是这么演的。
一通“威逼利诱”,那只野鬼当然听阿娇的,要是不听,一条拘鬼链还不把他推进黄泉门?
悔不该就蹲在电线杆子上面看热闹!
项云黩简直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只好一句话也不说,摆出鬼差大人的气势来,给阿娇撑场面。
线鬼把他们带到那个男人家里,这个男上电视的时候,把自己包装成一付很有学问的样子,结果没工作没收入,整天啃父母留下的钱,靠妄想活着。
程老师不过是跟他对视了一眼,就被他脑补成喜欢自己,一路跟踪她到学校,他觉得只要自己足够大胆的表白,程老师就一定会克制她的害羞,跟他在一起的。
阿娇和项云黩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他那张杂乱的床上,幻想有一天能娶到漂亮的女老师当老婆,那样他房子也有了,车子也有了。
程老师真是从方方面面都符合了他对妻子的想像,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做饭做家务,不会也没关系,她可以学。
男人跷着腿,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里,他越是妄想,身上那团黑雾就越是浓重。
那些替他塑造了“痴情”人设的媒体,当然是不会来到这个破旧的小屋子里采访他的,他们看不见条件的差距,也根本不会顾及程老师本人的意愿,只是帮助这个男人进行“围猎”。
阿娇想自己进去,项云黩看了她一眼:“我来吧。”
他敲了敲门,那个男人出来开门,项云黩出手如电,一把攥住了男人肩上蹲着那团黑雾气,趁男人回过神之前说:“不好意思,敲错门了。”
替他把门给关上了。
阿娇鼓着脸,她可没想对这个男人这么客气,她想用对付女记者的老办法,让这个男人也“闭嘴”,不让他再用语言当武器,sao扰程老师。
程老师一直都对她挺客气的,她上课睡觉,程老师也从没有打扰过她。
项云黩说:“正经事要紧,这个以后再说。”
江城的秋天来的很早,才刚十月初,天就已经凉了起来,八楼阳台上的窗户开了一条缝,夜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吹进去,送去阵阵沁凉。
夜色又深又浓,晚归的人偶然一抬头,看见楼上有什么东西在飘飘荡荡,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线鬼倒挂在九楼的阳台上,露出一双眼睛往屋里看,他被阿娇派来监护靳阳。
他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