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这一趟没赚钱不说,还搭了不少东西进去,不管怎么样,也得管白二太太要一点物品损耗费。
阿娇斜他一眼:“你这八卦镜本来就没用,你是叫人给骗了。”
还有那和尚的佛珠和道长的长剑,统统没用,这些东西拿出来摆在玉堂春的面前,连法器都算不上,就这几个家伙,竟然也敢出来抓鬼?
胆子真是不可谓不大。
钱二的小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他终日骗人,竟然也被人给骗了,这东西还是他朋友卖给他的呢?但一想到自己也卖给人家一只假青铜香炉,这么一想,仿佛是扯平了。
但他一转念,那香炉又不能要人命,这假的八卦镜闹不好是要人命的,怎么也得把这帐讨回来。
道士第一个先醒来,他只知道最后晕过去之前,项云黩如神兵天降,要不是他和这个小姑娘,说不定几个人都得交待在这儿。
道士站起来,对项云黩施礼:“钱某学艺不Jing,让方家笑话。”
说完也不等白家来人了,收拾了东西准备要走。
外面天光大亮,钱二这下不怕了,他跟在钱道士身后叫道长,问他在哪个洞天福地修炼,以后旅游经过了,那也能找找熟人不是。
钱道士冲他摆摆手,眯着眼看一眼项云黩,慨叹道:“真是大隐隐于市。”说着出了白家大宅的门,走远了。
钱二站了一会儿,恍然大明白,原来救了大家伙的项队长!
他也再跟着钱道长要他的联系方式,好让朋友见识见识什么真道长,把那八卦镜的钱给退回来了,反身火急火燎的跑到项云黩身边,把手掌心在衣服上蹭了又蹭,一把握住了项云黩的手:“人民警察……”
“打住,别跟我来这套。”项云黩现在看钱二就像看拐卖少女的犯罪份子,他冷冷瞥了钱二一眼,把钱二看的一哆嗦,“这事没完。”
钱二瞬间不敢再套近乎,他去把方文镜和徐茂弘叫起来,又扶起那位没什么大用的大师,最后点人头,还少一个老孙。
老孙不会是祭了女鬼吧……
阳光越来越盛,几个人满院子找老孙,转了几圈发现老孙倒卧在小院的一棵枯树前,被大家拍醒还迷迷登登的。
几个人问他夜里哪儿去了,他全不记得了,但还记得吃酒听戏。
阿娇趁着前堂没人,又凑到项云黩身边,小脑袋探过去,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项云黩:“你生气啦?”
项云黩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但被她这么凑过来一看,下颔收紧。
“别生气嘛。”阿娇推推他,拉过他的手,在他手掌心呵气挠痒痒,项云黩并不怕痒,这会却觉得有一丝痒劲从手掌一直钻到心里去。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阿娇看他还板着脸,鼓起脸来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决定回去之后再装一次头疼。
白家大宅陆续来人,先是佣人来了,看门大开着,以为这些人跟之前那两批一样,天一亮就不见了踪影,等进来发现堂前有人,都十分期待,说不准这宅子就好了,不闹鬼了。
白家人因为白宅夜里闹得实在是凶,好几个佣人都能说出自己被请去“喝喜酒”,白二太太隔着窗户亲眼见过一回,可丧事还得在老宅里办,这是母亲的遗愿,这才请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来。
她一进门,目光就落在项云黩和阿娇的身上,余下所有人都Jing神萎靡,也不可能不萎靡,踮脚走了大半个晚上,腿上酸疼,都坐着站不起来。
白二太太依旧要问:“请问,是哪一位大师替老太太安了灵?”
他们都以为是白老太太死后才搅得家宅不安,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白家曾经还有一位唱戏的二姨nainai。
钱二满脑子要拍阿娇和项云黩的马屁,生怕别人抢了他小姑nainai的功劳,立刻跳出来:“昨天晚上的事儿,让我来跟二太太细说。”
这些人还真没他知道的仔细,他把阿娇怎么一下锁定了戏台上的女鬼,又怎么找到了白老太太的棺木,又是怎么把白老太太拍醒的细细说了一遍。
阳光从雕花窗中投射进来,映在白家堂前的木刻对联上。
“会桃花之芳园,序天lun之乐事。”
白二太太越听越尴尬,坐在这阳光明媚的堂前,害怕倒是最少的,把手腕上的佛珠转了又转,等听到白家的秘辛,她又变了脸色。
在座的只有项云黩和阿娇听见白老太太最后那番话,钱二当然不知,道士也没告诉他,但钱二很会做人,把白老太太跟玉堂春的旧恩怨一言带过,圆了白家的颜面。
钱二说完隆重推出项云黩:“这位……这位项先生,昨天破了迷局,救咱们于水火啊,为老太太安灵的就是他。”
白二太太看了看项云黩,看他这模样并不像什么道士高人,但他冷脸站在那儿,十分具有说服力,在场的也无人反对,她点点头:“各位都很辛劳了,既然这宅子再不会出什么事了,原来我说的都算数。”
白家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几个没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