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桌上一拍,说道:“我又没被有关部门带走,你倒不如先解释解释你的事!”
孟见琛冷嗤一声,说道:“这个么?是假的。”
任董事:“你说假的就是假的?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孟见琛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淡笑,他单手撑着桌子,对任董事说道:“那我们把这两份证据同时送到法院,你看看法院是定我的罪还是你的罪?”
他黑潭似的眸子深不见底,带着一种摄人的寒意。
任董事手心直冒虚汗,恨不能当场晕厥过去。
事实上,散会之后任董事就被候在门外的有关机构给带走了。
然而,这个敛财谋私的任董事在审讯过程中无论如何都不肯供出这件事还有其他人参与。
他坚称那位财务主管的死跟他毫无关系,他只是单纯地想报复孟见琛所以才会急于想把孟见琛从总裁的位置上弄下来。
“这件事真的只是任董事在背后搞鬼吗?”陈洛如躺在孟见琛怀里,小声地询问道。
“不是。”孟见琛非常笃定,以任董事的能力,没有办法谋划那么大的局。
这任董事也就是贪财,他没想过要害命。可是那位财务主管的死确实蹊跷,应当有其他人插手了这件事。
“会不会有人威胁过他啊?”陈洛如道。
“有这个可能。”孟见琛想过这个问题。
俗话说,杀鸡儆猴。
那位财务主管的死不光帮了任董事的忙,也给了他一记警醒。对方不达目的不罢休,连杀人越货的勾当都能干。
而任董事又是看重家庭的人,他去坐牢倒是无所谓,万一对方为了报复对他的家人下手……
或许这就是任董事无论如何都不肯供出同伙的原因吧。
“如果任董事什么都不肯说,那这件事会陷入僵局吗?”陈洛如又问。
“不会。”孟见琛道,“只不过……”
可能要花更多的时间来等待那条最大的鱼上钩了。
孟见琛正在着手让人去查那些英属维尔京群岛的公司,然而其背后股权结构重重叠叠,异常复杂,短时间内摸不出究竟是什么人在Cao纵整件事。
“我觉得有一件事很奇怪。”陈洛如说道。
“什么事?”孟见琛道。
“你不觉得,曾先生的事情很奇怪吗?”陈洛如道,“杀妻骗保很不常见,可为什么偏偏是你遇上了这件事?”
难道对方真的只甘愿做幕后推手,坐等京弘出事故之后才开始大肆宣扬吗?如果孟见琛没有碰上这件事,他们就一直等吗?
对方做事这么狠,他们不可能坐以待毙,这件事极有可能是他们在主动出击。
陈洛如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孟见琛最初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这件事翻来覆去查不到任何疑点,一个赌徒穷凶极恶丧尽天良杀妻骗保,他不像任董事那样有什么放不下的牵挂,对方也不可能威胁他什么,整件事完全就是曾先生一个人策划的。
最终,孟见琛只能将这件事定义为“偶发事件”,而他则被对方捉住把柄大肆炒作。
可偏偏这件事戳准了孟见琛的软肋,要知道临床事故对一个做医药的公司来说,是最致命的打击。
一个项目能推进到临床试验,是数以千计的科研人员夜以继日工作数载的成果,更不用提京弘为了子公司付出了上百亿的代价。
这件事闹出来之后,整个项目是被孟见琛叫停的。
不管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在排除安全隐患之前,他不能再继续。
每一条生命都是无价的,他不可能让无辜的人为了他的事业付出生命的代价。
即使这意味着京弘可能因此损失数百亿,孟见琛还是坚持做出了这个决定。
“行了,睡觉吧。”孟见琛吻了吻陈洛如的眼皮。
任董事的罪行被揭发,已经给了对方非常致命的一击。短期之内,恐怕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了,孟见琛也有更多的时间来查清这件事。况且,他的重点怀疑对象一直没变,他要耐心地等待他们露出狐狸尾巴。
这次的事算是他的一次阶段性胜利。
陈洛如忽然扯了扯孟见琛的衣袖,说道:“我可以去探监吗?”
孟见琛微讶道:“你要探谁的监?”
陈洛如道:“我有一些话想问曾先生。”
*
今年七月,孟家有两件不大不小的喜事。
一件是孟老爷子八十一岁寿辰,一件是孟建泽和章以旋的婚事。
之前这对新人一直推说工作繁忙,直到最近才得了空办喜事。
他们没有大Cao大办,只是在孟老爷子位于小汤山的宅子里摆了酒,请了些许亲朋好友前来。
孟见琛亦携陈洛如到访。
“小叔,婶婶,新婚快乐。”陈洛如笑眯眯地送上一件新婚礼物。
这件礼物被用一个Jing致的木盒包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