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的——即使这件事并没有发生过。
“嗯?”孟见琛以一个语气词加重了询问的意思。
“我又没有说错,”陈洛如说道,“我们本来就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
“这话说出来,你信吗?”孟见琛反问道。
“为什么不信?”陈洛如拧眉。
有时候人是会有自我保护机制的,比如说,当你爱上了一个人,却迟迟得不到对方回应的时候,你会麻痹自己——他没有那么好,你也没那么爱他,这一切只是错觉。
仿佛这样想了,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他们的婚姻开始得太糟糕,以至于陈洛如始终都无法相信在这样荒芜的婚姻坟墓里能开出一朵爱情的小花。
她才二十二岁,年轻人的爱情,像两颗石头一样极易碰撞出火花。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喜欢什么?
可能他长得帅、可能他的手很好看、可能他偶然对你很温柔……其实没什么道理的。
就像孟见琛第一眼见陈洛如那样,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么个鲜活的少女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现在想想,到底那个时候还是年轻,一颗心脏会对一个异性产生朦朦胧胧的好感。
若是放到他现在这个年纪,恐怕没那么容易动心的——这辈子最心动的时刻,已然给了她,可她却毫无察觉。
所以陈洛如在潜意识里,早已对孟见琛举手投降了。
她提离婚也不是真的要离婚,而是变相地在问他——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呢?为什么不可以在婚姻里给我更多的安全感?你真的是我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吗?
“没有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孟见琛道。
这是对陈洛如说的,他希望她可以培养出对他的感情,而他嘛,这份感情早已妥帖地收藏在心底了。
“怎么培养?”陈洛如问。
“我们现在就在培养。”孟见琛答。
“呵呵,”陈洛如冷笑,“在床上也可以培养感情吗?”
别说,真的可以。但陈洛如就是鸭子死了嘴硬,不肯承认。
要说男女间那点事,其实是很奇妙的。
你们得坦诚相见,展示出你在别的异性面前从不会展示的那一面。
经历过亲密无间水ru交融的抵死缠绵,你怎么会还把那个人当做普通异性来相处呢?这是不可能的。
“那你想怎样?”孟见琛又问,“婠婠,我比你大六岁,有时候真的不太懂你这个年纪女孩子的想法。”
像他今年二十八岁了,考虑的更多的是稳定的事业和家庭。
年纪到了,自然而然想安稳了——其实孟见琛一直都是很安稳的一个人,他的人生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从出生到现在,他的每一步都在按照既定的轨道在走。
要说有什么人使他人生的轨迹产生了偏差,在目前为止的生命中,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陈洛如。
孟见琛的母亲名叫庄瑗,是帝都名门庄家的大家闺秀。
孟见琛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因为他是孟家的长房长孙,所以他从小到大都背负着家人的期望。
万事万物都是有两面性的,在这样的家庭成长,一方面钟鸣鼎食衣食无忧,另一方面则是要接受家庭的塑造,形成一种所谓的“继承人”人格。
野蛮生长是不可取的,所以孟见琛从小就有着最严苛的家教。即使他的家庭父慈母爱,这方面的要求也是不会降低的。
童年里唯一的温暖,大抵就是母亲对他展露的笑颜吧。
只可惜,这样的温暖在他十岁的时候被彻底剥夺了。
孟见琛八岁的时候,庄瑗被查出了ru腺癌。
试想她那样身份的人,此生一直顺风顺水,唯独老天要开玩笑。
两年的治疗,向来温婉动人的庄瑗一头秀发脱落得一干二净,最终还是溘然长辞。
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年仅十岁的孟见琛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总有无可奈何的事。
即使你再有权有势,都是要经历生老病死这一环的——功高盖世如秦始皇,也无法做到长生不老。
母亲的早逝成了他心头抹不去的伤痛,以至于他申请大学的时候,执意要填写生物医药专业。
癌症的治疗是全世界亟需攻克的难题,化学疗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给病人造成的痛苦是显而易见的。
目前应对癌症最好的方法,依然是早发现早治疗——如果病灶已经转移,病情进入晚期,那真是回天乏术了。
孟见琛最想要的,不是治愈癌症的药物,而是预防癌症的试剂。
以前人们觉得这是天方夜谭,可随着医学和科技的发展,这件事情已经逐渐成为现实。
比如近几年来非常流行的宫颈癌疫苗,研究该疫苗的公司在造福人类的同时,创造了上百亿的利润。
这是件一举两得的事。
孟见琛虽然没了母亲,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