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朗声说道:“且慢!”
金吾卫却根本不听她的,只管迅速包围赵恒,在众人还没看清的时候,赵恒突然夺走其中一名金吾卫的长剑,挽了个剑花,面无表情地对着那些士兵。
太后沉了脸,向赵启道:“皇帝这是怎么了,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
赵启抬手示意金吾卫暂且住手,转向太后说道:“母后有何事吩咐?”
“皇帝为何突然向安王发难?”太后朗声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要拿人,总要说出理由,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场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都有些复杂。皇帝要杀安王,太后却拦着不让,果然像传闻中那样,太后因为安国公的事与皇帝闹翻,转而扶持安王了吗?
赵启淡淡说道:“安王谋逆,罪不容诛,因此朕才命人拿住他。”
太后笑了一下,道:“谋逆是重罪,皇帝可有证据?”
“傅守义。”赵启道,“把从安王府马厩中搜出来的东西呈上来!”
“是!”
傅守义一声答应,举手一挥,立刻有一队士兵押着一个男人,又抬着几口大箱子走到阶下,傅守义躬身向赵启说道:“回禀陛下,臣今日一早接到安王府管事的出首,指证安王谋逆作乱,蓄意谋反,臣知道此事重大,立刻带人跟着管事进入安王府搜查,果然在马厩中挖出兵器三箱,龙袍两件,平天冠一顶!”
他话一说完,士兵们立刻打开箱子,将里面的东西哐啷啷倒了出来,在场的人们定睛一看,总有几百件刀枪剑戟之类的,另有两件玄色底织金的六爪团龙袍,与赵启身上穿着的龙袍十分相似,另外还有一顶皇帝参加祭祀等重大场合时戴的冠冕,果然全都是违制的东西。
傅守义高高举起龙袍,大声说道:“陛下请看,安王实在是狼子野心!他不但藏了这么多兵器,竟然还敢私自造龙袍,安王是要谋反,请陛下从严处置!”
赵启唇边浮上一个冷笑:“母后看到了吧?安王谋逆,证据确凿,论罪当诛,是以朕才命金吾卫将他拿下。”
场上鸦雀无声。安王与皇室不对付,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先前还有不少人猜测朝中会不会发生巨变,但他们没想到,安王做事竟然这么不谨慎,这么容易就被皇帝拿到了把柄,看来这一次,安王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赵启的声音冷厉起来:“拿下赵恒,立刻斩首!”
金吾卫一拥而上,太后摇头叹息道:“安王,你有什么话说?”
“这些东西是皇帝两天前埋进安王府的。”赵恒依旧是平时冷峻的神色,“皇帝想找借口除掉我,所以设计了这么一出拙劣的把戏。”
殿中一阵sao动,吴邕厉声说道:“安王,人证物证都摆在面前,你竟然还敢说这种颠倒黑白的话,实在是大逆不道!”
立刻有赵启一脉的人附和:“陛下,安王谋逆证据确凿,请陛下严惩安王,以儆效尤!”
“请陛下严惩,以儆效尤!”
在一片表忠心的喧嚷声中,赵恒迈步走下台阶,傅守义噌一声拔出了剑:“大胆逆贼,再走一步格杀勿论!”
赵恒眼中流露出几分嘲讽的神色,身形一晃,已经从他手中夺走龙袍,一只手提着,道:“傅守义,这些东西是你串通何管事在两天前埋进安王府马厩的,可惜你这个蠢货只知道埋,却不知这些东西早就被我做了手脚。”
赵启脸色一变,凌厉的目光看向傅守义,傅守义连忙说道:“你血口喷人!是你王府的何管事找我来出首你,你竟然颠倒黑白,把事情推到我身上!”
赵恒哂笑一下,手中长剑突然一晃,傅守义吓了一跳,本能地拔剑相对,哪知赵恒的剑并不是对他,而是划向了那件龙袍,Jing致的织金缎被剑锋划开,露出衬里的白色水波绫,赵恒用剑尖挑起那件从中破开的龙袍,站在近前的人顿时看见了水波绫上一行黑线绣着的大字——皇帝假造龙袍,栽赃陷害。
赵恒挑着那件龙袍,剑身在场中四下一转,这下,连赵启也看见了那行字,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场中再次安静下来,太后笑出了声,看着赵启悠悠说道:“皇帝,你怎么说?”
赵启淡淡说道:“安王诡计多端,焉知不是他担心被朕发现,预先留了一手?”
“对,安王诡计多端,他知道谋逆是死罪,所以预先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吴邕立刻附和道,“陛下英明神武,什么诡计都瞒不过陛下的眼睛!”
傅守义跟着说道:“除了物证,还有人证,何管事可以证明安王经常在府中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安王早就有造反的心思,应该判安王死罪!”
他推了一把何管事,示意他上前作证,何管事往前走了两步,扑通一声跪下,高声说道:“小人可以证明,这些兵器,还有这两件龙袍,都是——皇帝命傅守义埋进安王府的!”
场中一片哗然。
傅守义脑筋急转,立刻拔剑想杀死何管事,何管事十分机灵,早已经爬起来往台阶上跑,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