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挑唆就去做那种犯重罪的事?”
他只有这一个女儿,聪明伶俐,一直是他得力的助手,况且要想与皇帝攀亲,除了傅晚还能有谁更合适?无论如何,他不能放弃女儿。
“陛下,臣以性命担保,臣的女儿绝对没有做那些事情,她只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她对陛下是忠心耿耿的啊!”傅守义跪在地上,恳切地说。
赵启淡淡说道:“起来吧。也许不是她做的,但她摆脱不了嫌疑,朕不能娶她。”
傅守义连连叩头:“陛下,臣女对陛下忠心耿耿啊陛下,若是陛下对她起了嫌隙,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赵启等他磕得够了,这才说道:“若她真像你说的那么忠心,那么,等风声过了,朕再想法子。”
眼下他用的最顺手的武将还是傅守义,在找到能替换下他的人之前,他不能让傅守义因为这点事心存犹疑,若是傅守义缠得紧,那么将傅晚收进宫里也无所谓,但,那个狠毒的女人曾经暗算过她,等他不再需要傅家的时候,他一定要了她的命。
傅守义松了一口气,大声道:“谢陛下!”
“你先退下吧。”赵启道,“沐家最近与并州搭上了线,正在探查西疆的事,你须得留心谨慎,别让他们抓到把柄。”
“是!”傅守义答应道。
傅守义走后,赵启叫了声黄卓,很快,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房中,赵启低声道:“今晚再去一趟天牢,务必除掉沐战父子!”
他曾经因为她迟迟无法下决心,以至于在形势大好时没能及时除掉沐战父子两个,但她竟然背弃了他,从那时起,从前无法狠下的心变得冷硬,他要杀尽所有挡路的人,逼得她无处可躲,最终只能回到他的怀里。
杀沐战,杀太后,还有最重要的,杀掉那个一心想夺走她的,赵恒。
等他将天下牢牢抓在手中,他就能重新夺回她。
安国公府的车马随着人流驶出皇城大门,走向宽阔的驰道。沐桑桑从轿帘的缝隙里看出去,正好看见沐旬鹤牵马走在旁边,眉头锁得紧紧的,似乎有无数烦恼的事。
沐桑桑有点吃惊,沐旬鹤是家中最像太后的一个,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这是怎么了?她忙问道:“二哥,怎么了?”
沐旬鹤依旧想着心事,没有回答。
等她问了第二遍,沐旬鹤这才突然回过神来,飞快地说道:“王雪绮失踪了。”
“什么,雪绮姐她?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一早发现的。”沐旬鹤心事重重,“王家赶着过来参加献俘典,还没去找。”
沐桑桑正要再问,耳中听见一阵銮铃声响,赵恒策马赶了过来,在她近旁跳下,低声向沐旬鹤说道:“乌拔拓思去了醉红楼。”
沐旬鹤眉间的郁郁之色瞬间消失,道:“若是有办法的话,我想见见他。”
“我也想见他。”沐桑桑说道,“如果可能的话,最好也见见乌拔乃力。”
她一直记得那天在长平驿赵恒说过的话,要想知道白云川的真相,最好从乌剌人那里打探消息。
赵恒道:“乌拔乃力虽然蠢,但那件事是他夺位的关键,他不会说。乌拔拓思新近吃了败仗,在乌剌王那里失了欢心,也许更容易撬开口子。”
沐旬鹤道:“我也是这么想,从乌拔拓思那里下手,把握应该更大。”
“那么,我来安排。”赵恒看了沐桑桑一眼,拍马离开。
车轿回到安国公府门前,还没进门,沐桑桑突然杨姨妈的叫声:“姐姐,你救救我吧!”
跟着就听见许念说:“停轿!”
沐桑桑暗自觉得不妙,忙打起轿帘看了一眼,就见杨姨妈披头散发,双眼红肿,正哭着往许念跟前去,而许念已经忍不住下轿去搀扶她。
难道她们出去这么久,杨姨妈竟然一直在这里等着?到底杨静姝出了什么事,值得她这么下功夫?
杨姨妈扑在许念怀里哭着说道:“姐姐,我在你门前跪了这么久,求求你看在死去的娘的份上,救救姝儿吧!”
许念最怕她替死去的娘,心顿时软了,问道:“静姝怎么了?”
“老太太要把她送去家庙,让她在里头修行忏悔!”杨姨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姐姐,求求你救救姝儿吧,她才十五岁,花枝一般的年纪,怎么能去庙里!”
前天她们好端端在家里,突然杨老太太从外面回来就发了脾气,不停地骂杨静姝办错了事被皇帝罚,害得杨家跟着丢脸,杨静姝不服气争辩了几句,老太太立刻翻脸,直接把她关进了小佛堂,又放话说她顶撞长辈,要送去家庙修行忏悔。
杨姨妈怎么都想不通,她给老太太办了那么多事,老太太为什么这么对她?家庙时关押犯了错的女人的地方,要是女儿进了那里,这辈子就完了!
许念吓了一跳,又见她哭的可怜,不觉也掉了泪,埋怨道:“你既然知道心疼儿女,那为什么那么狠心,害我的长弓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