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自然是认识的,这铺子,还是我同他说他才过来的。掌柜的,我待你不错吧。”
掌柜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那便多谢贺三公子了。下回再有什么好看的,我定给您留着。”
贺州应道:“这话你可记好了。”
“忘不掉的,忘不掉的。”掌柜的捧着盒子走了过去,态度比之方才更恭敬了几分。能和镇国公府的三公子走得近,定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匣子打开后,贺州率先探过头去,只见上头卧着一串红珊瑚手串,光泽艳丽,温润可人。
“是件难得的上品。”贺州点评道。
“贺公子眼光太过挑剔,这样的手串,已经是珍品了。今岁南方运过来的珊瑚首饰,就数这件最出挑,这品相,便是放在宫里不输于它物的。”
贺州好笑地看了赵景宸一眼,同掌柜道:“这话说得可不谦虚了。”
“东西好,自然比旁人有底气些。”掌柜的毫无所觉,仍旧夸着自己的手串。
贺州了然一笑,收了扇子,接过匣子递给赵景宸道:“可瞧中了?”
赵景宸看了一眼,他记得未婚妻手腕极白且细,若是戴上红珊瑚,必定好看。
“就这件了。”
“那我给您装好。”掌柜的大喜过望,这手串可不便宜,难得遇见一位舍得的主儿,掌柜的好话一个劲儿地往外放,“公子您眼光好,这珊瑚手串送给姑娘,必定能讨她欢心的。”
赵景宸微微一笑。讨不讨她欢心倒是次要,最主要的,是他想她戴。
那佛串,虽是了灯大师给的,却也是外男赠予。他的未婚妻,浑身上下,自然都该是他给的东西。
只是她如今不在他身边,便也只能送这些小玩意儿。
等以后成了亲……赵景宸摩挲着玉佩,心弦微动。
一时,又有全安拿着银票从外头走来,钱货两讫,两厢都满意非常。
贺州看着赵景宸颇为上心地收着那珊瑚手串,忽然有些心酸,连赵景宸都学会讨好姑娘了,看来,他以后的行情是越来越不好了。
“你这是打算,送了这手串,就把人姑娘勾在手里了?”
赵景宸嘴角含笑。
贺州移开了眼睛,太sao气了,难以入眼。
出了铺子,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头顶上,虽然不热,却灼眼得很。贺州捏着骨扇举过头顶,埋怨了一句:“啧啧,好大的太阳。”
晒到他可就不好了。
赵景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欲多说,抬脚便走。
贺州忙扯住了他的手:“难得见一次,多说几句话再走也不迟嘛。”
“手。”赵景宸吐出了一个字,语气冷淡。
贺州不满他这态度,却还是立马放开了手。他是知道赵景宸的臭德行,当着别人的面一贯装得温文尔雅,轮到他这儿就原形毕露了。唉,说来说去,还是他最可怜,贺州一面埋怨,一面又忍不住问了一声:“你当真要送给那位姑娘?”
“有何意见?”
“不是,”贺州打算同他好好讲道理,“你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那谢家姑娘虽不大爱出门,也不知生得是何模样,但看谢家那两位公子便知道,谢姑娘定是不差的。便是不论相貌,单是那样的家底,便少有人能及。人家好歹也是等了你十多年啊,一出生便定下了婚约,京城里谁人不知道。”
赵景宸笑了一声,看他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州被看穿了心思,也不装了,清了清嗓子:“你既然有了未婚妻,还三心二意的干什么,何必委屈了两位姑娘呢。”说起来,他还真是对那天那位姑娘念念不忘。
贺州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心思有什么令人不齿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
“对了,哪位姑娘到底姓什么啊?”贺州问道。
赵景宸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到底姓什么啊?”贺州不依不饶。
“谢。”
声音清冷。
“姓谢?好姓啊,京城里姓谢的可不多。”贺州觉得这姓可真是熟悉,刚刚好像还有人提到过。他在心里合计着,姓谢的话……京城里不是只有……等等,姓谢,贺州瞪大了眼睛,突然有了一个恐怖的想法:“谢家大姑娘?”
赵景宸没有再说话,往前回了马车。
独留贺州站在原地,许久没能从方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觉得自己真像个蠢蛋,由着赵景宸欺负。
还有,赵景宸那心口不一的家伙,也实在太走运了吧。
算了,从小到大,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倒霉而已。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一位绝世佳人,还没说上话呢,便已经快要变成他的表嫂了。美人如花隔云端,注定不是他能染指的。
贺州低头叹了好一会儿的气,再往那儿看得时候,马车已经在往前跑了。
贺州赶忙追问道:“成国公寿辰你去不去啊?”
没有回应。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