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母亲那儿,我却是不能亲自过去赔罪了。”
谢长安未曾应声。
谢慧瞧了她一眼,方才知道,她这姐姐软和虽软和,却也不是什么话都接,什么人都帮的。
所谓姐妹,其实也只是笑话而已。
在院门处略说了两句后,谢长安便同谢慧分开了。
彤管和芳苓也不大爱同三姑娘有什么牵扯,尤其是这件事情过后,每每看到三姑娘,总觉得心里毛毛的。比起她,向来不饶人的二姑娘谢珍反倒好些,起码人家没有什么心眼,直来直去惯了。
几个人走得都不慢,没多久便没有了看不到人影了。
谢慧身边的丫鬟芸香走了上来,抖开了一件薄薄地披风,顺势给谢慧披上。
“姑娘也太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了,如今正是倒春寒,您又一站站么久,若叫……”
芸香止住了话头,罢了,唯一心疼她们姑娘的认都不在了,还说这些话做什么呢,不是徒增伤心么。
芸香生硬地转移了话头:“夫人这态度,明摆着不愿见咱们,姑娘何必赶着过来叫旁人看笑话呢?”她说得并不大声,也怕被正院的下人听到。若是听到,只怕又要生一桩波澜了。
谢慧拢了拢披风,忽然瞥见墙角窝着一个小丫鬟,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又听了多久。
芸香顺着目光看过去,一见那没大没小的丫鬟,火气立马就上来了,劈头骂道:“哪儿来的野丫头,胆子不小,墙角都快给你听烂了!”
小丫鬟本来就缩手缩脚,偷听不着被人发现,立马顺着墙根溜走了。跑得极快,活像后头有鬼在追似的。
芸香气得在地上跺了两脚,愤愤道:“尽是些捧高踩低的小蹄子,狗眼看人低。”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若不是她们姑娘如今还在紧闭中,不能太惹眼,她非得把这死丫鬟揪出来,皮都给她揭一层。
“她们这是有恃无恐。”谢慧眼里划过一丝讥讽。
“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授意的呢?可恨老爷还不知道!”
“慎言。”谢慧说了一句,却也没有斥责芸香说得有什么不对。
看完了一场戏,谢慧方才转过身,冷眼离去。
两日后,宋氏一大早便带着女儿进了宫。
路上,宋氏便好好地叮嘱了一下女儿。待会儿进了宫,千万得守礼自持。她可是得了消息,当日三殿下进府拜见老太爷的时候,她这小女儿可是跟着谢珍偷偷去看了的。
看到没看到宋氏不知道,至于有没有芳心暗许,那便更不知道了。
这回皇后请他们进宫,明眼人都知道是为了谁。宋氏也不求旁的,只想待会儿皇后开口的时候能委婉些,也能显得她们矜持,不至于堕了谢府的名声。
宫外的马车不能进宫门,随行的丫鬟小厮也都只在宫门外头候着。宋氏和谢长安下了马车,换了一张小轿,一路坐到永乐宫。
宋氏同女儿也算是永乐宫的常客了,宫中的宫人仿佛也都知道母女俩今儿回来,连通报都没通报一声,直接领着人往大殿里头去了。
殿中,皇后正在和镇国公夫人说话,一听到宫女道谢夫人过来,脸上笑意更浓。
宋氏亦是笑容满面,刚行了礼,便听皇后道:“快坐下,一家人,何必拘泥这些虚礼。”
边上的宫女赶紧将宋氏引至位上坐下,又奉上茶水。
至于谢长安,却是叫皇后给拉到了自己身边。
皇后兀自打量了一番,见谢长安今儿穿着一声朱红绣花大褙子,底下配着一身白纱裙,衬得她越发唇红齿白,俏丽无双。皇后爱极了她这乖巧又招人的小模样,伸手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脸蛋,不松不紧地,不使劲儿怕扯不住,使劲儿又怕扯疼了她,真是叫人为难。
“本宫早说了,你穿红色的最好看。瞧瞧这模样,可不就是叫本宫说中了不是?”
谢长安面上升起两团红晕,憨态尽露。
镇国公夫人见皇后又炫耀上了,接了一嘴:“怎么着,这是嫌我穿的衣裳碍了你的眼?”
谢长安望过去,便瞧到镇国公夫人也穿了一身红衣,只是比她的颜色更庄重些。
皇后噗嗤一笑,“咱们这样的年纪,还能和人家小辈比?”
“怎么比不得?”
“你瞧瞧你自个儿,”皇后指了指镇国公夫人,又指了指谢长安的白嫩脸蛋,“你再瞧瞧她。”
谢长安瞬间局促起来,只碍着礼数,面上仍保持着该有的落落大方。
镇国公夫人挑眉:“得了,你别夸了,也别损了,我都知道。我不和她比,我走还不成么,正好御花园风景正好,去看看也不错。”
说着,镇国公夫人突然起身要走。
宋氏吓了一跳。方才看镇国公夫人,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啊,怎么说走就走了。从前也未听说镇国公夫人是这样的脾性啊。
这位可是殿下的舅母,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她呀,否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