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做做吧。”
“区区一个不成气候的王爷,本来就是袭承父位,没什么本事的。凭着关系想跟皇帝捞个官做做罢了,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尔朱荣正与尔朱兆在营地里休息。接到了探子传来的通报,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那要是皇上真提出给元徽封官,大哥是许还不许呢?”
“许!为什么不许?不必等他提出来,明天早朝我就上奏,送他们个人情。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个皇帝啊,不能逼,只能哄!”
尔朱兆早就知道尔朱荣不把元子攸当回事,却没想到已经不屑到了如此地步。
沉默了一会儿,虽然觉得自己不该妄自评论宫里的事,他还是忍不住对尔朱荣到:“臣弟倒觉得,长乐王其实并不傻。先前……”
“哼,当然不傻,傻子可比他听话多了!”尔朱荣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不说这个了,我现在没Jing力管这么多。葛荣那边怎么样了?”
“目前还未有异动。但他自称天子,又吞并杜若周,恐怕会对洛阳不利。”
“这人有点本事,野心又大,不能掉以轻心。最好早做准备。”
“高都督已经做好部署,随时可以调遣。”
“那就好。高欢做事,我总是放心的。二弟……”
尔朱兆闻言转过头来,只见尔朱荣半倚着身子,面无表情:“我从来没有看错过人。高欢不是等闲之辈,他现在不过是一个都督,但日后必将大有作为。”说着侧头对尔朱兆笑了一笑:“你可要提防着他点。”
尔朱兆明白他所指何事。自己跟随大哥这么多年,在军中的地位与元天穆并驱,加之有堂兄弟这一层关系,早已是全军上下默认的二把手。然而高欢忽然从天而降,不仅为尔朱荣屡立战功,在军中也左右逢源。虽然只是初露锋芒,但对尔朱兆来说,已经可以算作一个潜在的威胁。
尔朱荣爱才,带兵向来是就功论事,从不会因为私情而偏袒了谁。现在肯对自己说这些,已经是破格的厚爱了。尔朱兆心里感动,嘴上却说不出感谢的话,愣了半晌拱手道:“臣弟明白,臣弟绝不会令大哥失望。”
尔朱荣又笑了一笑,不再多说,站起身理了理衣袍道:“走,跟我去骑兵营看看!”
“那人是你找来的?”隔了几天元子攸忽然又想起元徽的事,还是觉得稀奇,忍不住问严朔道。
“主子是指城阳王?之前我去拜访过他,不过来见你是他自己的主意。主子,你真的对此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什么意思?我应该认识他么?”
严朔斜眼瞟了瞟元子攸,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城阳王元徽,他的正妻是你外祖李冲的孙女,说起来跟主子你还有亲戚关系呢。”
“原来如此……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得?再说外祖那辈的人我都没见过几个。”
严朔料想到元子攸会是这个反应,于是三言两语做了一番介绍:“元徽这人有些本事,当河内太守的时候民誉不错,后来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受到弹劾被罢官了。”
“怪不得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跟背书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话。”
“口才的确不错,只是太过于Jing明了,保不准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既然不可靠,那你还去找他干什么?”
“就我们眼下的处境,哪还管得了这么多?忠于元家最好,是墙头草也无妨,只要暂时往我们这边倒就成。”
“我说严朔,你讲话真是越来越有道理了……”元子攸叹息一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不比元徽差嘛!”
严朔见他心不在焉地开始打哈哈,知道这是要不耐烦的表现,于是不再多说。
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他突然想起一件旁的事来:“主子,外面那匹马是怎么回事?从哪里弄来的?”
下午自己不过是出去了两个多时辰,回来时院子里便多了个畜生,怪奇怪的。
“你说马么?尔朱荣送来的。”
“他送这个过来干什么?”
“给我当坐骑练的。他说贵族子弟不会骑射是要被人笑话的。”
严朔露出有些狐疑的表情,心想这道理我早就跟你讲过,你就是不肯学,现在怎么突然开窍了?
元子攸一脸严肃,走到房门口向外看了看,又转回身来:“我得先跟这马培养培养感情。现在天色还早,我带它出去玩玩。”
“现在?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忙了一下午,休息去吧。我不走远,天黑前回来就是了。”
严朔还是不放心。不过元子攸难得这么体贴,他也就不再坚持。
仆人将马牵了过来。元子攸接过缰绳和马鞭,轻轻快快地出门了。
尔朱荣送来的这匹马大体上是浅棕色的,背上的毛发却要比别的地方深一些。元子攸走在前面往后看,就觉得这马毛色有点杂乱。
回想起尔朱荣自己那匹通体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