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伍不可能无端收留那三个人,那三个人如果没有人在背后帮忙,也不可能那么容易更名改姓,何况他们是有军籍的。看来二皇子这一步倒是走对了,胡明伍恐怕是真知道点内幕。只是现在人死了,只能从别的方向入手。”天下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如果胡名伍不是提前知晓他父亲的问题,又怎么会骤然将这三个人一直带在身边?
郤十舟也颇为感慨,“原本只是想借胡明伍之事拉下三皇子,现在没想到居然还牵扯出可能与你父亲有关的内幕。你准备怎么办?”
“我再想想,这事我会跟君瑜说。这军中不干净,得让他再多留个心眼。”
“你不怕他问你怎么查到这些的?”郤十舟挑眉,觉得自己这徒弟对白君瑜是越发信任了。
祁襄轻笑,“我就说是师父的人查到的。”
郤十舟无奈,“行吧。你想好接下来怎么办再跟我说。”
“好。”
白君瑜回来后,笑容里满是得意地说:“父亲看过了,惊讶得很,还托我问问你累不累,什么时候有空帮他弄一弄。”
祁襄笑说:“本也不是费神的事,随时都可以。”
那是白君瑜的父亲,必然得什么时候都可以。
白君瑜净了手,将带回来的盒子拿给祁襄,“母亲今天刚做好的鲜花饼,快尝尝。”
祁襄心中为数不多的那点Yin云也就这么散了,打开盒子拿了一块就吃起来。刚出出炉的玫瑰鲜花饼还是温的,吃着又甜又香,正合祁襄的胃口。
“我今日回家听父亲提起,说朝堂之上风向更乱了。之前我们一直觉得以大皇子的身体,是最不宜继承大统的,但看皇上的态度,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更重要的是,大皇子看起来是有意皇位的。”这个信号也迫使他们紧张和重视起来,之前觉得三皇子是最大的威胁,现在看来还真不是这么回事。
“大皇子既然回来了,必然是有说法的。那是皇位,是每个皇子都想要的,不会因为身体不佳,就甘心做个日后远封的王爷。何况大皇子是嫡长子,出身比其他皇子高贵,跟他说话也能感觉出他是有傲气的。让庶出弟弟爬到自己头上,让自己跪拜,他怎么可能甘心?再者,若是三皇子继承皇位,能容得下他?”在皇位的争斗中,是没有人能真正置身事外的。
“原本想躲懒,晚些再归朝,现在看来不能再拖了。如今朝堂上只有父亲和四皇子,太傅还未还朝,我也不放心。之前的教训也该记下,不能等我回去的时候,发现没有插手的余地了。”白君瑜说。
祁襄点头,“正是。此事你也与四皇子商议一下,宫中之事,说到底还得四皇子自己多拿主意。”
他收到的消息总是滞后的,四皇子现在进了户部,早朝是一定要到的,朝上之事他也做不了什么,这么多年下来,四皇子想必也知道何时该让,何时该上。他的回京的确促使了四皇子有事愿意同他商议,他也顺带着在各方都Cao了不少心,但这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而且当年他父亲的事又有了些蛛丝马迹,他也无暇再管那么多,得先把自己的事解决了。四皇子身边还有贤珵和白君瑜,也够了。
“好。晚一点我
去四皇子府上走一趟,后天我会递折子请皇上恩准我归朝。”
祁襄吃完一块玫瑰花饼,没忍住又拿了一块吃,“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
白君瑜认真听着,“你说。”
祁襄把查到的事告诉了白君瑜。
白君瑜原本舒展的眉头皱了起来,“有这等事?看来当初那场战事真的不是表面这么简单。需要我派人手帮你吗?”
祁襄摇头,“不用,师父手里有人,我自己查就好。”
白君瑜心里明镜,郤十舟再怎么厉害,也是一个游医,也许在江湖中享有盛名,但游医身边跟着那么多可以调用查事的人,实在是有些不正常了。游医通常是一个人,或者带一两个小徒弟一起四处为人巡诊而已,养那些能为自己办事的有什么用?所以他更倾向于这些帮着祁襄查事的是别有来头的,只是祁襄不想说,他也不会问,只要不威胁到祁襄,怎么都好说。
“那你要多注意安全,有什么不好解决的随时跟我说。我回朝之后,军中之事查起来也更方便些,有需要随时跟我说。”这是眼下他唯一能为祁襄做的,恐怕也是祁襄唯一需要他做的。
“我知道,放心吧。”
白君瑜回朝后,朝堂气氛更加紧张了。或许谁都没想到白君瑜能这样完好如初的站在朝堂上,看不出半点受伤的样子,就连左相都不自觉地多看了白君瑜几眼。
“朕见君瑜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果然是天佑我大川。”皇上十分开心,武将不比文臣,文臣伤了座着轮椅也能为国出谋划策,可武将总归是要上战场的,而且文臣数百,武将难求,白君瑜能无恙还朝,必然是朝中幸事。
白君瑜出列,叩谢了皇上这段时间来的恩典。
皇上愉悦道:“正好,借着这喜事,今晚朕设宫宴,众爱卿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