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仅不能说他什么,还会为他的情况松一口气。
“也好。三皇子眼看要解禁足,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皇上都不好厚此薄彼,也就是说二皇子也会给个借口解禁足。”祁襄说得心不在焉,“到时候你先回家去住吧,我估计他会来找我。我这表面工夫之前都做了,之后也得做到位才是。”
白君瑜不怕烫,吃得身上跟着热起来,“那等你搬去新宅,要怎么跟他讲?”
离他家这么近,二皇子若不想点什么,白君瑜都觉得就算放在那里不管他,二皇子也登不上那个位置。
祁襄似笑非笑地说:“说你强迫我搬过去的。不知道是出于同窗之情,还是意在监视。”
白君瑜:“……”
祁襄看他,“不行吗?”
白君瑜:“……行……”
祁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因为喜欢,所以愿意陪着对方“胡闹”,就算他还有犹豫,还有顾虑,但现在也已能感觉到白君瑜的纵容,有点得意,也有点欣喜。
没到傍晚,四皇子那边就给他们送信了。说彭良前天晚上突然要求见主审,有话要说。但当时时间已晚,让主审官员夜半回刑部也不方便,所以只有刑部值夜的小官员前去问了话。彭良也供出了与他一同舞弊的将军——胡明伍。
因为涉及到重将,小官员也不敢马虎。第二天一早就将消息报给了主审。主审也不敢怠慢,重新提神了彭良和柴户长。
柴户长还是什么都没说,彭良除了供出胡明伍外,并没拿出其他有力的证据,不知是没有还是不方便拿。随后还放话,自己知道得很多,但得让他住得舒服,饭菜也得是好的,他才愿意说。
彭良的身份让刑部本就不太敢为难,现在又像万事通一样看似能提供不少东西,刑部自然更不会动他。他自己交代完,刑部结案,谁也挑不出刑部半点不是,他们没有刑讯逼供,也没有做假证,左丞相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可预期是好的,当晚人就上吊了。
说到自尽这事,淑妃身边的宫女发现些问题。
刑部的值夜换班是在晚饭之前,而且刑部大牢不比府衙大牢,看压的人终归少,狱卒们也很松懈。昨日这宫女带着淑妃的发簪出宫找一位老师傅修,回来比较晚,无意间看到皇后身边的宫女与一狱卒在距刑部大牢不远处的巷口幽会。她当时吓坏了,趁两人没注意到她,赶紧溜走。
今早她奉淑妃之命去给皇上送汤,因为昨晚彭良吊死一事,皇上召了昨天值夜的狱卒问话,其中就有那位狱卒。宫女也是个聪明的,悄悄打听了彭良上吊的大概时间,再联想到昨天遇上他们幽会的时间,基本可以确定彭良上吊时,这位狱卒根本不在牢内。
“每天轮班值夜的狱卒本就没几人,能调走一个,也能调走旁人。皇后这招还算高明,狱卒如果当时都不在牢内,彭良又这么死了,他们当然不敢认自己玩忽职守,只能一口咬定他是自杀。”祁襄喝着花茶道。一个不算聪明的女人狠下心来,可不一定输一个聪明女人。
“皇后下手倒不慢,也好在彭良还供出一个胡明伍。如果谁都没供出来,也是白死。”既然有后续,那还是得刑部查。至于他们是要查还是要等,得看祁襄的意思。
祁襄撇开浮于茶上的小花瓣,“可惜彭良供出的人太少,不知道这位胡将军能不能脱罪。不过话说回来,彭良这番做法也不算蠢,先扯出一人,还不能是太要紧的人物,好让他父亲、姐姐知道,他手里也是有牌的,如果不救他就等着鱼死网破吧。他一天供出一个,也够那些人人人
自危的。可惜想得是不错,就是没料到保儿保女的左丞相没做什么,他姐姐却早计划着要他的命了。”
“我们现在还没有是皇后派人杀彭良的证据。”白君瑜说。所以这事就算是他们策划的,他们也没有实足的证据。
“不急。”喝了几口茶,祁襄将茶盏放到一边,“只要参与这事的人还活着,证据都会有的。”
计划进展顺利,祁襄今晚也能睡个好觉,只是现在他都是装睡,等白君瑜睡了自己才会真正入睡——是不想错过白君瑜亲他的温柔,也是怕自己睡着醒来,露出破绽。
今天如旧,等他“睡着”了,白君瑜才躺下。
今晚白君瑜倒老实,什么都没做。祁襄也没往他身边靠,两人中间保持着一点点距离,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祁襄感觉白君瑜动了,而这回不是单纯地靠近,而是整个人撑在他上方。
祁襄平稳地调整着呼吸,一副睡熟了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
须臾之后,白君瑜的呼吸洒在他脸上,他的嘴唇也跟着一热。
祁襄呼吸几乎是难以抑制的一滞,亲吻嘴唇的感觉和脸颊、额角都不一样,那种酥麻感也被放大的数倍,难以平静。
白君瑜也是即刻发现祁襄的呼吸乱了,惊讶又有些无措地轻声问:“你醒着,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白将军亲着亲着就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