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她更希望自己以后不要是孩子婚姻中那个挑剔的存在,也希望白君瑜以后的妻子是个好相与的,且不需要有家世。
祁襄性别不对,可白君瑜喜欢,而抛开性别来讲各方面也都合适。还曾为她出过主意,听说也帮了四皇子和白君瑜不少。她也短暂地与祁襄接触过,觉得是个不错的孩子,若来他们家,必定家中和睦,对白君瑜也有帮衬。
至于子嗣问题,儿孙自有儿孙福,让孩子自己拿注意就是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白观游先开口道:“兮择,这些年你各方面都做的不错,我这个做父亲的平日也甚少指点你。但婚姻大事,我还是要说几句。”
“您说。”白君瑜悉心听着。
“你和祁襄不可能办婚事,若真好了也就是走个形式一起吃个饭,就算认下了。但既然是自己自己认定的,就算不办婚事,那也算婚姻。你是个男人,如果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我对你母亲一心一意,希望你对你的爱人也一样,不要朝秦暮楚,让家里乌烟瘴气。”
白君瑜郑重点头,“是。儿子也是羡慕您与母亲的和睦,希望日后身边之人与我也能如此。”
自己夸自己是一回事,被儿子夸了是另外一回事。白观游难得觉得有点害臊,假意喝茶掩饰,也不再多说了。
白夫人也有点不好意思,用帕子掩了掩嘴角,才端正了长辈的仪态,才说:“我自也是没意见的,只是祁襄尚未跟你在一起,你就算喜欢人家,也不能用强越矩,得他自己乐意才行。咱们府上人口简单,我也只有你这一个儿子,若再多一人,也是欢喜的事。也如你父亲所说,你们在一起没有婚姻一说,不在一起了也没有和离一说,这样的感情维系起来更为艰难,却也更为珍贵。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不要辜负了自己,也不要辜负他。”
“儿子明白,必当谨记。”父母这关就这么顺利过了,白君瑜有些飘飘然,甚至想立刻跑到祁襄面前向他表白。
白观游非常不合适地兜头给白君瑜泼了一盆冷水,“行了,咱们说了这么多,这小子连人都还没追到手。别到时候成咱们一头乐呵,人家祁襄根本看不上兮择,那才真是真白高兴一场了。”
白夫人轻笑,“这都是孩子们自己的事了,咱们不管。”
白君瑜也没立刻做出什么承诺,祁襄如果不同意,他就一直追着,何况祁襄也是喜欢他的,两情相悦的话,祁襄没有不同意
的道理才是。
白君瑜是在家留了晚饭才回四合院的,进门才知道,祁襄还没回来。于是让白如赶了马车,载他去彩罗接人。
祁襄是还没调整好面对白君瑜的心态,所以故意拖着贤珵一起吃了饭,现在又借口不放心,要再看看修补情况,就是没有回家的意思。
贤珵没怀疑,这毕竟是跟奉北将军打好关系的大事,祁襄Cao心也是理所当然的,就连他自己也挺Cao心的。
白君瑜到时,祁襄就坐在小厅里发呆。厅里也燃了炭盆,就是一般的炭,不耐烧,也不够干净,像这样的成衣店,能准备上这个就算不错了。
“怎么不回家?”如果祁襄在忙事情,白君瑜还不会这么问。
祁襄回神,表情有点不自然,“你怎么来了?”
“回去时听郤先生说你还没回,就过来接你。晚一点巡城军就出来了,被拦车问话也是麻烦。”白君瑜走近他,看祁襄脸色还行,稍微放心了些。
祁襄不断告诫自己要淡定,要自然,“那回去吧。天冷了,想到要出门总是想拖着。”
白君瑜轻笑,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祁襄畏寒也是没办法的。
上了车,跟贤珵道别后,白如驾着车子往回走。
这辆马车是为了方便当时动不了的白君瑜,里面特地把坐的改成了卧的,白君瑜也不准备改回来,以后给祁襄用正好。
白君瑜靠着车壁坐着,祁襄借口自己倦了,合衣躺着,背对着白君瑜。白君瑜也没吵他,车内只有马车辘辘行走的声音。
马车跑到一半,迎面遇上一队披麻戴孝的人,白君瑜的马车大,对面人又多,两厢遇上这路倒有些不好走。
“什么人?还不赶把车赶开?”走在前面开路的小厮大声道。
白如皱眉,看这装扮是出了白事,没有棺材也没撒纸钱,行色又匆忙,应该是去接者死。京中谁死了府上能一下派这么多人去接,态度还如此嚣张,倒也有得猜,多半是不好得罪的。只是小厮的态度实在让白如不满,他们没抬东西,明明是让马车先过,他们再走会更快一些。
“你们又是何人?”白如厉声问。
“左相府办事,你们让开!”小厮丝毫没有收敛,办白事都这样不知收敛,恐怕也只有左相府这一家了,
听到“左相府”三个字,祁襄睁开眼坐了起来,白君瑜将他搂到身前,掀开窗帘一角看出去,心中已有猜测。
白君瑜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出去,自己推开车门,探出半个身子,“左相府?你一个小厮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