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交给礼部去办。这又是二皇子进入礼部后第一个大差事,皇上估计为了分权,所以此事交给了二皇子和礼部尚书一起办。
荣沧对此非常淡定,一想到皇后乃至三皇子和左丞相挑拨离间的如意算盘打空了,他就能多吃一碗饭。
这日天气Yin沉,一副要下雨的样子。
祁襄没出门,坐在屋里看书吃点心。
这点心是白如今早送来的,他也不知道白君瑜怎么回事,这几日他都没去,但白君瑜每天都送东西过来,有的时候是白如送,有的时候是让师父帮着带回来。
祁襄倒是没吃腻,只是近来常吃,就不像之前那么新鲜了。
而且天凉下来又到了他该补身的时候了,药膳天天这么炖下来,他也实在没多余的胃口吃别的。而药膳也不能不吃,不然他这身子,到冬天就遭罪了。
潘管家走进来,脸上有些严肃,道:“公子,二皇子殿下来了。”
祁襄一愣,他跟二皇子没甚交集,二皇子怎么找来了?
可人来了,总不能把人关在外头,祁襄只得说:“请殿下进来吧,去把最好的茶泡上。”
就算荣沧来,他都未必拿最好的茶招待,是因为荣沧不会在意这个,更不会计较。但二皇子可不好说,毕竟现在得势了,若觉得自己被怠慢,怕要生小人之心。
微凉的风裹挟着水汽,荣清常服而来,倒是8不张扬。祁襄要行礼,被荣清扶住了,“在学堂时,你虽不是我的伴读,但学识颇得太傅称赞,我也是仰慕已久,今日有机会,特来见见你。”
祁襄规规矩矩道:“殿下请上座。家中没有名贵的茶,怠慢殿下了。”
荣清尝了口茶,肯定是不如自己府上和宫里的,可寻常人家拿出这种茶招待,也算竭尽所能了,他心下满意,道:“你也坐吧。”
落座后,祁襄问:“不知殿下前来,是有何事?”
荣清喝不惯这种茶,知道没被怠慢也不多饮,“也没什么事,就是得知你回京了,一直也没来看看。如今我四下走动都方便,就趁无事来看看你。”
“劳殿下挂念了。”祁襄不信他只是来看他的,若要来,早来了。雨滴落下,砸在院中的石板地上激起清凉。
荣清四下打量,“你住的地方着实小了些,我倒有一个院子,比这大上不少,你若愿意,可以赠于你。”
祁襄忙道不敢,“在下一介草民,实不敢受此大礼。”
荣清笑说道:“这几年你在西陲一定过得很苦吧?只因你是庶出,在家中不重视,获罪又连带你,你心中难道不恨吗?”
雨声骤然变大,浇灌着大地,又似浇透了不公的蒙尘,让它重置光下。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感谢支持!
第38章
荣清突然说出这番话, 祁襄心里是震惊的,但面上依然维持着淡定,“殿下怎么突然说这个?父亲犯错, 全家获罪,实无可辩。”
荣清在祁襄心里不算是聪明人,但人家是皇子,他说话也不得不格外留心。至于恨与否,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规划,这中间不需要任何外人的帮忙, 也不必让人知道。
荣清笑道:“闻景,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我没有过多的接触, 但我知道你性子傲, 不是任人鱼rou之辈。西陲几年你实属无奈, 如今回来了, 难道就不想争上一争吗?”
祁襄没表示出兴趣,“殿下, 在下一无官职,二无助力, 争什么呢?”
他这话说的含糊,可以理解成他放弃了, 不想争,也可以理解成他只是没办法争——但无论哪种,都只是蒙蔽荣清而已。
“只看你想不想, 你若想,我自然能帮你。”荣清并不怕先露底牌,像激愤的学子一样同祁襄说:“你是庶出,我也是庶出。你在家中不受重视,我在宫中也不受人待见。我这是沾了何家倒台的光,才让父皇肯看我一眼。我自小就看不惯那些嫡庶尊卑,也见不得嫡子仗着身份欺辱庶子。我是庶子,尝尽了被欺负、被忽视、被冷待的滋味,我不想这样。我想让嫡庶平等,想让庶子跟嫡子一样有所作为,不受限制,不必避让。”
荣清言辞恳切,“我知道你和老四他们走的近,但你跟他们不一样。老四虽是庶子,但得太傅喜爱,父皇也不算薄待他,他体会不了。而贤珵和白君瑜都是嫡子,还是家中唯一的孩子,更体会不到身为庶子的痛苦。只有你,只有你能明白我们无法言说的痛苦,所以我们才是一样的人。”
祁襄沉默,像是陷入沉思。
荣清乘胜追击,“我知道你是有野心的,不然当初也不会拼命读书。可你读了那么多书,到现在这一步有谁在意你了?在别人看来,你就是个拿贤府救济的平民,连你说你跟他们是朋友,旁人都会觉得你自不量力。这样的生活你甘心吗?闻景,他们给不了你的,我能。如果有我一天,我可以为你封王封相,让你再不受别人白眼,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也会匍匐在你脚下,祈求你的施舍。闻景,这才是你应该过的生活,而不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