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上大夫的,说不定还能用得上。但拜了师后我能学的时间特别少,所以连点皮毛也没学会,师父倒是没嫌弃,一边看顾我一边帮我调养着。”
“还有这回事?那真应该好好谢谢你师父才是。你也不早说,我应该在府上摆一桌,请你师父吃个饭,跟祖父认识一下。”祁襄的师父他虽不知为人究竟如何,但既然照顾了祁襄这么长时候,他自然得表示一番,他的祖父肯定也会想见见。
祁襄微笑道:“我回来后师父就继续去游历了,他喜欢四处走走,给人看诊偶尔还能接触一些特殊的病例,对他的医术也是一种磨砺。之前你跟我说君瑜的腿不能动了,我就飞鸽传书请了师父过来,估计不日就会抵达。我师父是江湖人,不喜欢朝堂那一套,愿意来看诊也是冲着我,所以我不希望太多人打扰他。只得请你帮忙,说是你贤府认识的大夫,推荐给君瑜医治的,别的就不必提了。”
贤珵点头,“这倒没什么为难的,不过君瑜也不是外人,告诉他应该没什么吧?”
祁襄说:“君瑜是武将,现在腿不能动本就自尊受挫,让陌生人帮他诊治,他心里上负担会小一些。另外,我师父为人低调,也不喜欢接触朝堂中人,止于医患关系就很好,两方都轻松。”
贤珵想了想,觉得也没毛病,“既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办。等你师父到了,你让人跟我说一声,我即刻带他去将军府。”
“好,那就辛苦你了。”
“别这么客气。你今天去看君瑜吗?昨天他还问起你了。”昨天将军府的人的确多,白君瑜能注意到祁襄没来,贤珵还是挺欣慰的。
“去,让潘管家去买了些糕饼,空手去不好看。”
“也好。那我先去店里看看,今天新料子应该会到。”
“入了秋做衣服的人也多了,你也去后院盯一盯,让他们仔细些,别出了瑕疵。”
“放心吧,我有数。”
下午,祁襄带着吃的去了白君瑜那边。
白如引着祁襄进了白君瑜的院子,道:“公子进去吧,我去给公子沏茶。”
祁襄点头,走到房门前轻敲了两下,才推门进去。
白君瑜坐在榻上,榻尾放着轮椅,榻边摆着几本书,看起来并没动过。
从白君瑜出征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了,白君瑜消瘦了些,但身体底子好,倒不显示病弱。祁襄心情复杂,他想看到白君瑜健健康康地站起来,像之前一样与他寒暄,但现在最简单的事却是最大的奢望。他只能装作平静无波的样子,不去戳白君瑜的伤处,也不去戳自己的痛点。
“来了?”白君瑜看向他,语气淡淡的,眼神却很专注,“坐吧。”
祁襄坐到榻边的小凳上,“感觉怎么样?”
“站不起来,每天感觉都一样。”
“会好的。”祁襄知道这话很无力,但他又不能说“我给你
找了神医”。
白君瑜笑了,“本该是你安慰我,怎么觉得是我要安慰你呢?”
见白君瑜情绪还好,祁襄放心了一半,“我原本想了很多安慰的话,但看到你又觉得都不合适。我不能为你做什么,只是口头上的安慰,别人也能做。”
白君瑜笑意更浓了,“若换作以前,你大概会站在榻边,跟我讲点励志的故事吧。”
“可惜我们都不是少年人了,这些说了也没用。”
白如进来送了茶,也把祁襄带来了糕点装了盘端来。
“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吧?”
祁襄倒也没客气,“你这样,家里为你准备的吃食只多不少,我多陪你坐一会儿,干喝茶也无聊,就自备些吃的。”
“需要我夸你?”白君瑜无奈地拿了块栗子糕,“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但你若来了,我还能缺你一块点心?”
说完,咬了一口糕饼,似乎觉得味道还不错,就着茶吃完了。
白如挑起嘴角,退了出去。白君瑜胃口不好,今天没吃什么东西,现在祁襄来了,就吃了一块点心,他简直希望祁襄在这住下得了。
祁襄也吃完了一块,才说:“怕你家里忙乱,就不让他们多跑一趟了。说正事,我怎么听说何隶死了?”
这事已经传开了,祁襄没让人去查,就是怕说起来露马脚,先来问问白君瑜也是一样的。
白君瑜点头,“说是留了遗书,把罪都认下了。说做这些事,是因为我总缠着何玉恩,他不愿意何主恩嫁我,才出此下策。”
“刑部大牢,怎么会给犯人笔墨?未免太供词。供词有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笔墨待遇可是从没有过的。
“是奇怪,但也不排除给了看守好处,或者看守中有自己人,特地给送的。人已经死了,不好查。”
“理由也够荒唐了。”如果不知道何玉恩跟三皇子的事,他说不定还能信两分。
“我也去看了何玉恩。”白君瑜的语气依旧平静,昨晚回来他甚至没有多想,一切如常,“她疯疯癫癫的,念着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