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也成了威胁。”
“可殿下他……”贤珵想为荣沧辩驳几句。
祁襄抬手打断他,“殿下为人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坐上那个位置,很难不疑,也会身不由己。若殿下成了那个例外,自然好。但你放眼去看,有哪个君主成了例外呢?殿下人品贵重,扶他上位是造福百姓,我相信殿下也会是个明君圣主。但君臣有别,你也好,君瑜也好,都不能抱着曾经的情谊去赌一场可能送命的结果。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也不是太傅想看到的。”
贤珵喉头滚动,泄气地说:“我懂,但我跟殿下一同长大,很难放下这份情份。”
贤珵是他们几个人中跟着荣沧时间最久的,感情自然比他们要深厚些。
“情份放对了位置,你与殿下一辈子都会有这份情谊,可若放错了位置,只会成为恨不得抹掉的过去。进退适度,保的是你们的命,也是你们的情份。”
贤珵点头,“我知道了,那咱们就好好把店做起来吧,我可还指望在京中养老呢。”
“好,那我们说说这几日看的店铺吧……”祁襄跟贤珵说这些,没有挑拨的意思,他也希望四皇子登基,这对他来说也是最安全的。但因为他和贤珵是好友,所以有些话别人不能说的,不愿意说的,他愿意多提点贤珵几句。也是知道贤珵不是胡乱猜、心思偏激的人,才敢放心说这么多。
他说的这些,也的确是对贤珵和白君瑜来说最好的选择,太傅看得明白,他也看得明白,如今贤珵也明白了,希望以后白君瑜心里也能有数吧。
贤珵和祁襄在这边忙活店铺的事,皇上的御书房里,十多位大臣颌首站着,气氛严肃又紧张。
“刑部的人何在?”皇上居于上位,神情凝重。
“臣在。”刑部尚书出列。
“何隶那边可问出东西了?”
“回皇上,何隶什么都没交代,只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倒是他手底下的人招了他命人往粮中掺石一事,还有一部分受贿之事。除此之外,那些下人知道的也不多,尚不知被掺石粮替换的粮食藏于何处。”
“没用刑吗?”皇上皱眉。
“尚未。”何隶这官基本是保不住了,但他之前是朝廷命官,即便是刑部,在没有皇上默许的情况下,也不好擅自动刑,而且皇上登基后,对滥用刑罚一事本就不提倡,他们也不敢贸然行事。倒是那些下人,该用的都用了,但能吐得实在不多,可见何隶还是有几分谨慎的。
左丞相上前一步,道:“皇上,刑部不得滥用刑,没问出东西也正常。何隶私匿粮草只要他没销毁,总能找到,也不急于一时。现在眼下要紧的,是尽快将添补的粮草送到北关。”
“户部来报,说库中粮草不足,还要分往其他关隘。”皇上也十分头疼,他原以为粮草不成问题,也的确,如果没有这出事,粮草必能支撑到战役结束。再不济,过三四个月南方的粮食也能丰收一批,可以再补。但现在,库存中粮草却成不足之势,各处都要粮,也不能只紧着北关,不知道这中间是否还有侵吞国粮之事,暂且不是查的时候,只能先以眼下为主。
下面官员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事难办。
皇上原本也有猜忌这事是否与三皇子有关,但刚才左丞相极力要
求把送粮的事放在首位,没有拖延运送的意思,应该可以解除想对军中不利的嫌疑,左丞相没嫌疑了,三皇子自然也没有了。
有官员站出来提议,“皇上,臣以为可以向民间征粮,以银钱作为补偿即可。”
“不可!”有官员反对,“如此粮食的市价一定会抬高,届时朝廷给的补偿也不够买粮,百姓生活困苦,人心也就不稳了。”
又有官员说:“臣觉得,征粮是个办法。但要采取自愿,出够一定数量,可减些税,想必这样百姓就不会有怨言了。”
“此法不妥。”反对声接踵而至,“之前因为征兵,已经减免了部分百姓的税收,这次若再减,国库就是吃紧。国库紧缩,无论是养兵还是护城,乃至修桥铺路都会金银不足。皇上是明君,不忍百姓受苦,故而税收并不高,如果连剩下的都收不足,日后用钱堪忧,大川堪忧啊!”
话都说到这儿了,皇上也没有减免的意思,此法肯定是行不通了。
此时,有官员道:“皇上,只臣等几人,怕是难尽快想出合适的法子,不如请其他大臣一同商议。另外,四皇子为皇上分忧,已前往北关,想必其他皇子也想为皇上分忧而不得法,不如皇上请了其他皇子来一同商议吧。事关重大,多个人总是多份力。”
皇上考虑了一会儿,说:“大皇子身子不好,让他将养着。二皇子未涉朝中事,经验不足,也罢了。四皇子既已出征,也帮不上忙。那就只剩下三皇子了。李甸!”
“奴才在。”李公公道。
“去传旨,让三皇子明日上早朝议事。你们都散了吧。”
等诸臣离开后,李公公给皇上上了一盏荷花茶,见皇上依旧闷闷不乐的,劝道:“皇上,诸位大人都是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