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原本也是不愿意的,但到底是心疼儿子,媳妇闹完之后,她就把三个妾叫进门了。
既然都能帮着儿子纳妾了,在旁人眼里白老夫人身体已经好了,都夸着白夫人有孝心,为婆母祈福,才让白老夫人好得这么快。
白大夫人原本还想闹来着,但听到自己儿子白君阳也举止亲密地带了姑娘回来,虽没明说是妾,但光天化日的,邻里邻居都看到了,无论是通房还是妾,反正这白家小少爷一次要了两个姑娘的事是传开了,甚有不屑的人开始调侃,说白君阳果真有其父风范,夜御数女不在话下,连纳房里的都敢紧随其父之后。
白赏历身边的三个妾的确是白观游送的,当时说的是大哥惦念他,他岂有怠慢大哥之理?他知道大哥身边唯一的妾氏一年前没了,正好听闻有人伢子Jing心调-教好的干净姑娘,也不清楚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就挑了三个性格迥异的。除了伺候好大哥外,也能从旁协助大嫂伺候母亲,尽一点孝心。
白观游是想着三个里面总能有一个大哥喜欢的,就算没有,也能隔应他们一下,为自己的妻子出口气。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大哥全收了。
白君阳那边更夸张。
白君瑜请他到自己的院子吃饭,饭间故意上白如带着几个姑娘进来,说是院子里新添的下人,刚从人伢子那儿买的,没跳粗使的,都是家道中落的小姐,会些诗书,也识字,近身服侍也妥帖。
白君瑜就留了两个颜色最好的服侍布菜,白君阳眼都看直了。
白君阳不爱读书,但白大夫人哪能允许?每天逼着上学堂,但白君阳渐渐大了,也不好管,有时候就偷懒不去,白大夫人没法,又刚失了长子,所以对幼子格外溺爱。
白君阳之前有过一个通房,后来因为他不去上学,被白大夫人发卖了,现下屋中正空着。而白大夫人越是压着他找女人这事,他就越想着,每天也是糟心。
白君瑜甚少与白君阳往来,也就年节期间能见几回,对这个堂弟说不上有多了解。而看到他的样子,白君瑜就突然想到了死去的白君昶——不愧是亲兄弟,见了女人都迈不动腿。
白君瑜试探地跟白君阳说:“你读书枯燥乏味,身边伺候的人还合适吗?”
白君阳目光闪烁地道:“都是那些人,跟我也说不上几句话,不瞒二哥,我在家待得也是毫无意思。”
“你也到了年纪,身边该有个周道的人。要不这样,我新挑的这批下人里有些不错的,一会儿把他们都叫来你看看,有合眼的就带回去伺候你吧。就说是我院中买来的,让大伯母放心就是。”白君瑜的本意里还包括小厮这种方便近身伺候的,这样也显得没那么刻意。
白君阳眼睛都亮了,“这、这行吗?母亲说太多人伺候,我没法安心学习。”
白君瑜淡笑道:“学习在于心,不在于身边人多少。京中这些有家世的才子,身边伺候的人都不少。伺候的人不够,家里面上也无光。”
白君阳觉得有理,嘿嘿笑道:“那弟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到时候母亲要问起,二哥可要替我说几句。”
“自然。”白君瑜说。他倒不怕大伯母来质问,他本来只是给弟弟送几个好看的下人,至于这些下人弟弟怎么用,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白君阳笑得更开心了,“二哥别麻烦,我看屋里伺候这两个姑娘就挺好。”
白君瑜一笑,没想到白君阳这样直接,“也好,那等回去的时候让她们跟你走。白如,把这两个人的身契挑出来给三少爷带走。”
“是。”白如应道。
“来来来,我敬二哥。”白君阳给两人满上,脸上笑开了花。
现下,白大夫人要防着白赏历的新妾,还要看着儿子屋中的不能惹事,不能影响白君阳学习,已经是心力交瘁。她又不敢闹得太过,以免传出个善妒的名声。这心里委屈有气,就得跟白老夫人说说,毕竟白老夫人是她姨母,不跟白老夫人说还能跟谁说呢?
白老夫人希望白赏历能再添个孩子,白君昶去后,她总觉得儿子膝下单薄,但这个外甥女早已过了适合生育的年纪,只能指望新人了。外甥女日日来诉委屈,她开始还愿意安慰几分,也藏着自己的心思不提,后来也烦了,觉得外甥女没用,拿不住白赏历的心,还不让纳妾,实在不可理喻。气闷了几日后,说自己身体还没缓过来,想去庄子上小住修养。也不等旁人再说什么,就让身边的人收拾东西出发了。
白大夫人没了可诉的人,家里又没个能帮她说话的,让她越发愤懑,每天不是咒骂那些妾室,就是对儿子那里挑鼻子挑眼。而白赏历和白君阳过得到是前所未有的舒心。白君阳瞒着母亲,把两个姑娘都睡了,现在就等找个机会提抬妾的事,以后这日子也逍遥些。
至于白君瑜这边,之前大伯送给他父亲的女人早就被打发走了,只是没对外宣扬而已,只等时机合适了再说。而白君瑜买来准备让白君阳挑的那几个姑娘和小厮,除了被挑走的,剩下的也都发卖了,一个没留。
在这狂风扫落叶般还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