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度也越来越高,丝丝缕缕的甜香气息逐渐编织成网,越过了原本中规中矩的乌木烟熏调,占据了全部的空间。
方明执却没有丝毫察觉,还在替解春chao捋着衬衫上的浅褶。
“好了,你换吧。”方明执把衬衫拿给解春chao。
解春chao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现,接过他递来的衬衫,三下五除二地套上。他想问问他怎么脸色这么差,但是再想想,觉得自己一个准前夫,有点管不着。
一直到了婚礼现场,方明执都没再跟解春chao说过什么话,解春chao也没什么特别想跟他说的,两个人就一路沉默着。
朱鹊的婚礼总共中午和晚上两场,解春chao和方明执参加的中午场邀请的大多是些年轻人,气氛相对轻松些。
朱鹊看见解春chao挽着方明执过来,松了一口气似的,先客气地跟方明执打了声招呼,又有些紧张地抓着解春chao的手,低声问:“怎么才来?”
解春chao记得前一世中,朱鹊在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之后,一直没有再遇见合适的人。
解春chao很庆幸朱鹊在这一世遇见了明淑,而不是像他自己一样,重蹈着前一世的覆辙。
他摸着朱鹊一手的濡shi,知道他没有表面上那么从容淡定,笑着回他:“恭喜啊小三爷,以后有人陪着了。”
朱鹊心里觉得委屈了解春chao,但是当着方明执的面也不好说什么,拉着他往亲友席上走。
方明执的眼睛在朱鹊拉着方明执的手上落了一下,又移开了,什么也没说。
解春chao没想到他哥哥解云涛比他早到了,正在桌子上和邻座聊着天。
朱鹊把解春chao安排在了解云涛空着的一侧,方明执也紧挨着解春chao。
这一桌对于解春chao而言大多是生面孔,但是挨着解云涛,他很有安全感,也不大在意其他的都有谁。
按照解春chao以往的经验,这种场合对于方明执而言不过是换了个工作地点,他稍微吃点什么意思意思,就不断有人过来和他套近乎攀关系。方明执是个敏锐的捕猎者,能从只言片语间建立起详细的利益关系网,根本不会浪费每一个有利于方圆的发展机会。
“你不用和我坐一起的,我看到童桦也来了,你直接坐过去就可以。”等到客人都落了座,解春chao低声对方明执说:“朱鹊不会介意的。”
方明执手搭在膝盖上,五指微微扣紧了一些,声音里却没什么情绪:“我为什么要和童桦坐在一起?”
解春chao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耸耸肩说:“无所谓,你喜欢和谁坐一起都行。”
解云涛无疑是听见了这一句,轻轻推了解春chao一下:“最近没胃疼了吧?”
一说起这个,解春chao就满心的得意,又跟解云涛炫耀:“根本不会,我现在可有口福啦!我有个朋友的妈妈特别会做饭,听说我胃不好一直很照顾我。我觉得直接给人家钱
太不好,我给她送过一个扫地机器人,一个养生泡脚桶,还托人从西宁带过枸杞。你说接下来我还应该送点什么比较好?你说要是别人送东西给咱妈,她会喜欢什么?”
解云涛不过问了他一句,哪想到他回了这么大一串。他又不是能说会道的性格,干咳了两声,有些无奈地说:“送个大红丝巾吧?我看好多阿姨都喜欢那个。”
解春chao恍然大悟:“啊,就是桑蚕丝那种吧,薄如蝉翼,然后有很多彩色的大花,照旅游照的时候可以兜在头上的那种?”
解云涛茫然地点点头:“应该就是那种,你挑着贵的买,应该没问题。”
解春chao当下就要掏出手机来挑丝巾,吉时却到了。
主持人诙谐地祝福了新人,就到了新娘的父亲把新娘交给新郎的环节。
叶明淑的父亲看起来有很浓的书卷气,他郑重地把叶明淑的手放进朱鹊手里,问他能不能照顾好他最重要的宝贝。
这场景多熟悉。
“明执,解春chao长到这个岁数,家里没让他受过一点委屈,他和你结婚,我也希望他能过得平安快乐,你能做到吗?”解春chao还记得父亲曾经这样问过方明执。
方明执当时是如何回答的?
“父亲,请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春chao的。”他说得郑重,让解春chao觉得自己的一生都值得交付。
就算他再希望能见证朋友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刻,解春chao也看不得这一幕,他眼睛酸胀得厉害,边起身边对解云涛说:“我去抽支烟。”
解云涛瞪了他一眼:“你会抽烟?”
解春chao粲然一笑:“吓唬吓唬你。”
解春chao一走,方明执的目光就一直黏在他背后,直到看着他走过了转角,才收回目光。
等到新人行礼结束,方明执半弯着腰,准备起身,却被解云涛拉住了:“你跟我出来一下。”
方明执没反抗,顺从地跟着解云涛出了礼厅。
“解春chao跟我说,他要和你离婚,可是你们到现在还没离,是怎么回事?”解云涛和解春chao不一样,直来直往的性子,管